“絕不能讓他們逃離！”

悟生的神識捕捉到了方羽三人，眼神凜然。

平日里，他就是掌管天衍門各種法則制的職務。

因此，即便面對斬道這全力的一擊，他仍能分心出來，控天衍門的制之力！

“嗡！”

天衍門的制之力被催。

已經被松巖推到傳送門的方羽和焰，只覺到部的空間通道瞬間被碾得坍塌！

“轟隆……”

空降通道瞬間崩散，方羽和焰只能從中離出來。

他們沒有辦法離開天衍門！

松巖轉過，咬著牙，看向前方的天衍院。

“既然逃不掉，那我們就一起上！跟他們拼了！”焰的雙瞳泛著紅芒，軀釋放出陣陣駭人的煞之氣。

“噌！”

焰想要，但上空卻落下一道白芒，籠罩其軀上下。

強悍的威，將其死死束縛在原地，無法彈。

方羽和松巖也遭到了一樣的制。

“你們不必著急，下一個就是你們。”悟生那冰冷且帶著殺意的聲音，傳到三人的耳中。

“轟！轟！轟……”

天衍院轟鳴聲不斷。

斬道的一劍，并未對門主和六位上長老造太大的傷害，只是斬滅了天衍院本的諸多制。

“咔咔咔……”

那把與斬道融為一的劍刃，橫立于天衍院的中間，發出陣陣嗡鳴聲。

天衍院的制之力，加上門主以及六位上長老的施……只能以恐怖來形容。

便已經施展出人劍合一的斬道，此刻也被死死制在原地，無法彈。

“嗡……”

芒閃爍，斬道與劍刃分開，影顯現。

此時的他，上已經布滿了傷痕，大量的氣從上泄出。

他握著長劍，雙臂都在發抖。

“斬道，還要繼續麼？這應當是你的最強一劍了。”門主懸浮于高空，居高臨下地看向斬道，神漠然。

他的額頭上，豎紋印記閃爍著璀璨的金。

而在他的旁兩側，則是六名上長老。

他們的額頭上，同樣是泛著金的豎紋印記。

這一幕，至對方羽來說……是極其震撼的。

原來在這麼多年以前，就已經有如此存在了。

“不過，有一個很明顯的區別，這個時期，他們雖然額頭上的豎紋印記與當下的神族是一樣的，但他們上的氣息，卻仍以人族脈氣息為主，而在他們刻意的匿之下，甚至很難看出他們融合了神族的脈。先前，悟道仙就沒有察覺到門主和這群上長老的異樣。”

“而現在的神族與至高神族，上的神族脈氣息已經無法匿，而從他們的上，也已經應不到原屬于人族的脈氣息，這意味著，隨著時間的發展，他們的上幾乎已經不存在人族脈了。”

“這就是悟道仙口中的脈反噬麼？融合異族脈，最終會導致主脈逐漸被制，直至消失。而原本融合的所謂異族脈，則是反客為主。”

方羽瞇起眼睛，看向天衍院。

“噗！”

一道芒閃爍。

斬道臉一變，轉頭看向自己的側。

悟道仙的形在空中出現。

他的膛，被一把泛著金的劍刃穿。

悟道仙低垂著頭，下和膛前都沾染著，氣息微弱。

“師父！”

斬道沖上前去，攙扶著悟道仙。

“師父……”

而在天衍院之外，松巖和焰同樣眼眶含淚，睚眥裂。

他們拼命掙扎，想要掙束縛，沖上前去。

但是，天衍門的諸多制，就是為他們量定制的，把他們的氣息完全制。

方羽雖然只是附于墨子語的上。

但此刻，他同樣能夠到絕以及悲憤。

天衍門的門主以及上長老，可以說是最悉的一批人。

就在今日之前，他們還是值得尊重的前輩。

可沒想，如今卻為了死敵！

這群最悉的前輩，甚至提前做好所有的準備！

對于悟道仙和其徒弟而言，這就是一場死局。

完全沒有逆轉的可能。

天衍院。

斬道攙扶著悟道仙的軀。

而悟道仙的氣息，已經在明顯地消逝。

“師父……”

斬道的聲音都在發抖，眼眶噙著淚水。

他已經很多年沒有流下眼淚。

看著眼前明顯衰老的悟道仙，他不知道自己能做什麼。

漫天的威，將他死死制，讓他連為悟道仙止都做不到！

他只能扶著悟道仙，著這位如師如父的老者慢慢地死去。

眼睜睜看著最在意的人逐漸逝去，卻無能為力。

這是最大的痛苦。

“我錯了，我不該讓你們回來……”

悟道仙看著斬道，臉上滿是悲傷和愧疚。

對他來說，讓自己最驕傲的七個徒弟集結，是他這輩子犯下最大的錯誤。

他可以死，可他連累了自己的徒弟，那他便死不瞑目。

他的徒弟每一個都是妖孽，未來都有能力踏上巔峰，卻被他害得只能永遠留在此地。

“師父，就算你不讓我們回來，我們也會回來。”斬道咬著牙，強忍著悲傷，說道，“這不是你的錯，是他們……”

“若你父親……”

悟道仙只是看著斬道，聲音越來越微弱。

經脈崩斷，修為盡失，仙源恐怕也已經消散。

這種況，即便斬道沒有被制，也已經回天乏。

“唉……”

悟道仙沒有把話說完，最后只是一聲嘆息。

他的軀在斬道的手中，逐漸崩裂，化作一縷縷的白煙。

悟道仙，隕落！

當這一刻真正到來的時候，無論是斬道，還是松巖和焰，反而發不出聲音了。

他們只是怔怔地看著這一幕。

誰都沒有想過，這個老頭有朝一日真的會離開他們。

當現實發生的時候，他們的大腦皆是一片空白。

“悟道也是可惜了，以他實力之強，修為之深厚，若不固執己見，愿意融合神族脈，那麼……我們天衍門將為仙界第一仙門，再不需要與任何勢力共尊。”悟生淡淡地說道，“今日若非設伏先行將其重傷，我們要把你們留下……恐怕也沒有幾分把握。”

他的語氣，就像在說一件無關要的事一般。

悟道仙之死，在他口中似乎不值一提。

斬道抬起頭，看向門主和悟生等人。

“師徒一同赴死，也算是圓滿，我可送你們一程。”門主開口道。

斬道雙瞳閃爍著紅芒。

他盯著門主，搖頭道：“不，我不會讓我的師弟們隨我赴死，該死的……是你們！”

斬道怒吼出聲，軀再度迸發出強悍的氣息！

在他旁的劍刃，泛起一陣銀芒。

二者再度融為一。

“轟轟轟……”

悟生抬起右掌，以天衍門所設的大陣制之力向斬道。

然而，劍氣沖天而起。

斬道的殺意，讓這把長劍都泛起一陣！

門主皺起眉頭，也抬起一掌。

“噌！”

法則運轉！

天衍法則之力，如同上千顆星辰同時砸在斬道融合的那把劍刃的上！

“砰！砰！砰……”

陣陣令人骨悚然的撞擊聲傳來。

空中那把劍刃立著，芒迸發！

沖天的劍意，在這一刻直接突破蒼穹！

“嗡！”

在同一瞬間，仿佛得到某種呼應，在天穹之外，也有一道劍意降臨！

這道劍意更加凌厲，并且帶著一碾眾生的霸氣！

原本面容淡漠的門主以及六名上長老，臉忽變！

他們仰起頭，看向上空。

“這道劍意如此強烈，而且從天外降臨，并非是斬道的劍意，而是……”悟元臉變幻，看向門主。

“姜牧之……”

門主盯著天穹，瞇起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