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近幾年的財務報表有嗎,我想看一下。”
商廈和付政霖在工地的一塊石板旁研究報表,梁枝閑著無聊,便在這附近轉轉。
雖然已是深秋,沒過膝蓋的雜草裏還是會藏著一些小蟲子,梁枝正要回去,發現不遠的草叢裏窸窸窣窣的,像是藏了一個人。
“誰在那?”梁枝喊道。
沒有聲音,可看到了的角。
似乎猜到了來者的份。
“商萱,的藏什麽?你哥哥不知道你跟過來了嗎?”
一個鬼鬼祟祟的腦袋探了出來。
知道被發現,也不再掩飾,跳出來拍了拍一的草絮。
商萱不耐煩的說道:“我哥知不知道關你什麽事?一天到晚的跟在政霖哥哥邊,真是魂不散!”
梁枝覺得很無語,把自己的臺詞都搶了。
到底誰才是正宮娘娘?
盡管知道付政霖不會對商萱心,可這小丫頭天天私生飯一樣擾他們,也不是個事,就怕耍些壞心眼子。
梁枝想讓認清現實,知難而退。
主提出:“聊聊?”
“如果你想要在我麵前耀武揚威,拿著付太太的頭銜打我,那咱們沒什麽好說的。”
雖然,商萱的還是很誠實的,跟著梁枝繞到工地後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裏。
“為什麽喜歡付政霖?”梁枝開門見山,直切正題。
商萱愣了一下,像連珠炮一樣曆數著付政霖所有優點:“長得帥,材好,有錢,能力強,格沉穩,專一,對我好……”
梁枝越聽眉頭皺得越,這不是言小說裏霸總的標配嗎?
“等等,他都和我結婚了還專一嗎?你發了那麽多短信他愣是一條也沒看,也對你好?”
梁枝毫不手的破了商萱的幻想泡泡。
所謂忠言利耳。
“那還不是被你這個狐貍蒙蔽了雙眼,你現在的一切本來就該是我的!”商萱狠狠的瞪著梁枝,眼裏充滿了怨恨。
從小到大,很篤定自己一定會嫁給政霖哥哥。
就算很長時間沒有見麵,就算隻能從哥哥那裏得到關於他的一些碎片消息,都沒有忘記多年前的那個約定。
得知付政霖會參加哥哥的婚禮。
商萱歡欣雀躍,滿心期電視劇裏履行約定的浪漫劇會在自己上上演。
當心妝扮後來到會場時,梁枝的出現打破了所有的期待和幻想。
“是不是你的,你說的不算,你大可以去問問付政霖,看他這麽多年對你有沒有過一男之?”
沒等商萱說話,繼而道:“你剛才說的那些除了後兩點他確實都符合,可放眼深城,甚至全國符合這些標準的青年才俊並不吧?”
商萱被懟得啞言了。
梁枝說:“你這麽年輕,以你的相貌和背景找到一個既符合條件又真心你的人並不難,為什麽不能給自己,也給別人一個機會呢?”
這些天積攢了很久的話,終於一口氣說完了。
商萱從小囂張跋扈慣了,梁枝覺得既可恨又可憐。
別人輕而易舉就能看的事隻有遲遲不願意相信,努力的修補著自己織造的網中。
或許對付政霖的確有,但更多的是執念。
商萱喜歡的,可能隻是多年以前的他,或者是臆想中的他而已。
商萱愣在了原地,很久都沒有說話。
攥了拳頭,裏喃喃道:“不是的,政霖哥哥在我心裏是別人替代不了的。”
“咚”的一聲,隻聽見一聲悶響,梁枝剛想回頭,隻覺得眼前一黑,整個人癱倒在地。
梁枝醒來時,發現自己手腳被綁躺在一艘小船上,旁的商萱還在昏睡著。
想要掙開繩索,可綁的實在太牢了,努力半天也是徒勞。
鈴聲突然響了。
梁枝起站在船中間跳了兩下,使勁把口袋裏的手機抖落出來,艱難的用下劃開了接聽鍵。
電話另一頭傳來付政霖著急的聲音:“你在哪,怎麽找不到你?”
“我剛才和商萱在工地旁邊說話,突然覺得眼前一黑,現在正在一艘小船上,飄在海裏,什麽位置我也不清楚。”
這四周隻有海水,別說是標誌的建築,連個海鳥都看不到。
“海裏?”
付政霖的聲音立馬張起來:“你旁邊還有誰?能給我發個定位嗎?”
“我手被綁著……”
梁枝還沒來得及回答,手機突然變了嘟嘟的忙音,原本就微弱的信號現在一格都不剩了。
工地上。
“怎麽回事?”
站在一旁的商廈注意到付政霖凝重的表,開口問道。
“商萱應該跟來了,們可能有危險。你先打電話給商萱,看在哪。”
付政霖一邊說著,一邊打開手機件,他和梁枝互相綁定了手機,可以查看到的位置。
代表梁枝的小綠點位置就在淺海區,距離他們所在的位置大約兩公裏,或許是信號不好的原因,一直忽忽現的。
“沒人接聽,說不在服務區。”
付政霖暗道不好,他截圖發給商廈讓他先報警找救援隊,自己則是了外套朝不遠的海邊跑去。
“你瘋了?”
商廈一把拉住他:“你連們的位置都不知道,怎麽去救?救援隊馬上就來了,你再等等。”
“等不了了,多一分鍾梁枝就多一分危險。”
付政霖看著手機屏幕上那個亮起的頻率越來越低的小綠點,眼神更加堅定。救援隊從市裏趕來起碼要半個小時。
時間本太高,他賭不起。
“可是……”
“放心,我心裏有數。們目前在北偏東30度角的位置,按照現在的風向,應該不會有太大的偏差。”
付政霖簡單的代了幾句後便一個猛子紮進了水裏,力向前劃去。
此時他的腦海裏隻有梁枝,雖然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麽,但他一定不會讓有事。
付政霖遊的很快,半個小時後,他的力已經明顯下降了。
茫茫大海中,他突然看到一艘小木船,正漫無目的的在海麵上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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