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之後。
四人來到了一家專門做私房菜的酒樓。
這家酒樓,又名楚鴦樓。
這是一家連鎖酒樓,聽說在每個城市都有一家。
遲宇看著坐在他對面的沈知意,笑著說了一句:“知意妹妹會選地方的啊。”
來楚鴦樓吃飯,是沈知意決定的。
而且在去找傅修言的時候,就提前預定了位置。
“怎麼了?”沈知意問道。
可不認為遲宇這句話僅僅是為了誇。
遲宇問:“你知道楚鴦樓背後的東家是誰嗎?”
沈知意搖頭,“不知道。”
誰沒事會去探究這家酒樓背後的東家是誰啊?
遲宇勾一笑,道:“是北城楚家的,楚家三是你老公在商場上的死對頭。”
沈知意:“……”
還以為是什麼大事。
淡淡的“哦”了一聲。
死對頭就死對頭唄,跟又沒有關係。
許清歡下意識地看了一眼傅修言,發現他臉上並沒有不開心的表。
隨即,又看向沈知意,說道:“知意,你有所不知,楚家之前截胡過盛星集團不的專案,所以阿言才會不怎麼喜歡楚家的人,自然也包括有關楚家的產業。”
沈知意目清淡地看著,紅微勾,不冷不淡地吐出三個字:“所以呢?”
不等許清歡開口,又接著說道:“許小姐,對於我老公,我這個妻子,應該比你還要了解一點,他可不是這麼小氣的人,總不能因為幾個專案,就去討厭一個人。再說了,人家楚氏能有這個本事從盛星手中搶走專案,就不能是因為人家比盛星厲害嗎?而盛星既然丟失了專案,不應該要自我反省,為什麼連一個專案都守不住嗎?承認別人比自己優秀,不難吧?而且商場就是戰場,有贏就有輸,這不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嗎?沒必要搞得上綱上線吧?”
沈知意的語速極快,而且還一連串地反問,許清歡就不知道怎麼回答。
沈知意說完後,還特意回過頭看向傅修言,問道:“老公,我說得對嗎?”
許清歡也看向了傅修言。
沈知意這些話,無疑就是在打他的臉。
依照對傅修言的瞭解,他肯定會不開心。
然而,並沒有預想中的那樣。
只見傅修言倒了一杯水,遞給沈知意,然後他還附和道:“嗯,你說得很對,輸了確實不能從別人那裡找問題,得從自找問題。”
許清歡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而傅修言的回答,也像是一個掌,落在了的臉上,火辣辣的。
沈知意對他的回答還算滿意。
隨即,轉過頭,看著許清歡,淺淺一笑。
在許清歡看來,沈知意這笑容,就是在向炫耀和示威。
這一次,倒是沒有猜錯。
沈在意就是故意的,看著許清歡臉不佳的時候,還開心的。
以前,許清歡可沒發簡訊來膈應,那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咯。
遲宇自始至終都是以一個吃瓜群眾的份在看戲。
沈知意和許清歡之間這種暗中較量,他都看出來,傅修言不可能看不出來。
但傅修言並沒有阻止,而且他好像還蠻的樣子。
至,遲宇是這麼覺得的。
只不過吧,就是沈知意今天的表現讓他有點意外。
好像有點回到了之前對傅修言腦的時候,但是吧,好像又有點跟之前不一樣。
他也說不上來是哪裡不一樣。
不過,這些都不是他該考慮的事,他只要負責吃瓜就好了。
今天的菜也都是沈知意點的。
當所有的菜都上齊後,其餘三人都愣住了。
幾人紛紛地看了一眼沈知意。
也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無心的,因為點的菜,基本都是偏辣的。
沈知意不可能不知道傅修言不能不吃辣,他們都做了三年夫妻,而且在此之前,沈知意眼裡就只有傅修言,恨不得每天圍著他轉,怎麼可能會不知道他的飲食習慣。
傅修言不吃辣,這一點沈知意當然是知道的。
至於許清歡不吃,還真不知道,畢竟還沒有那麼閒去打聽吃飯的口味是什麼。
遲宇看著這一桌子的菜,也沒說話,反正他可以吃辣的東西,所以他自然是沒意見的。
他略略抬頭,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坐在他對面的傅修言。
他眼底浮現了一抹同之意。
人啊,千萬不能惹,惹了,倒黴的還是自己。
“知意,你不知道阿言腸胃不好,不能吃辛辣的東西嗎?”
許清歡突然開口說了句。
一時之間,餐桌上就安靜了。
接著,沈知意就很理直氣壯地回了一句:“我知道啊,我點的菜有問題嗎?”
許清歡微微蹙眉,一副說教的語氣說道:“既然你知道,你怎麼還點都是辣的菜啊?”
而沈知意卻回道:“我喜歡,有問題嗎?”
許清歡一時語塞:“……”
沈知意此刻就像是一個野蠻且不講理的人。
平時,沈知意給人的印象都是那種溫嫻淑的覺,可也有另一面。
沈知意沒再搭理,而是看向傅修言,直接問道:“老公,你不能吃辣嗎?”
這問題剛問出來,對面的遲宇就笑出了聲。
他可以篤定,沈知意就是故意整蠱的傅修言。
明明前一秒還說知道傅修言不能吃辣,下一秒就轉頭問本人,你不能吃辣嗎?
這不就是故意的嗎?
遲宇和許清歡的目也都落在傅修言上,但兩人的心態完全不一樣。
遲宇是看傅修言的戲,而許清歡是想看沈知意出糗。
剛剛的事,傅修言沒有責怪,可這一次,就不相信傅修言還會繼續附和沈知意。
從認識傅修言開始,他就不吃辛辣的東西。
只要是邊的人都知道。
傅修言看著滿桌子都是辛辣的菜,在心底微微嘆了口氣。
不過,他倒是很今天對他的稱呼。
雖然他知道可能是故意的,但不管如何,他都還是開心的。
他微微側目,目和地看著,“可以吃。”
他這三個字剛說出來,對面的兩個人一臉詫異地看著他。
但傅修言沒有搭理他們的目。
他主拿起筷子,給夾了菜,“吃吧,一會涼了不好吃。”
沈知意抿一笑,“好,你也吃。”
特意夾了一塊辣子給他,是直接遞到他邊的。
傅修言也沒有猶豫,張口就吃掉了。
許清歡看著這一幕,除了震驚之外,就是嫉妒。
從來沒想過,傅修言對沈知意的寵竟然如此之深,沈知意說的每一句話,他都默許了,也接了。
就算傅修言對再好,可這種舉,是絕對不敢當著他的面去做的,更不敢去他的忌。
但這一切,在看來是傅修言的忌,對沈知意來說,本就不算什麼。
明明傅修言就不沈知意,那為什麼他會這樣?
難不他真的上了沈知意?
許清歡腦海裡又想起傅修言今天跟說的那番話,心裡那抹嫉妒就越發地濃郁。
可目前卻什麼都不能做,只能忍。
最後,沈知意也沒讓傅修言吃太多。
畢竟這狗男人的腸胃確實不咋的,看著人高馬大的,誰會知道他那麼脆弱,一會要是吃壞了子,還得來照顧,這不劃算。
讓服務員重新拿來一個碗,給他倒了溫水,讓他自己涮著吃。
傅修言也沒反駁,說什麼,他就照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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