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斯越消失了兩天,季家找不到他,公司找不到他。
最後還是同樣焦頭爛額的裴鈺使出一招奪命連環call,這才終於撥通了他的電話,接著就是一通瘋狂輸出。
“姓他媽季的!你到底死哪裏浪去了???慈善基金會正籌錢支援雲省呢,作為會長的你連人影都找不見,工作都推進不了,你說你是不是要上天?!”
裴鈺咆哮的間隙,季斯越罷工兩天的大腦這才重新運轉起來。
慈善基金會……
他想起來了,季家早年產業不幹淨,黑白兩道均有涉及,他父親季擎為了給家族洗白,這才聯合幾大商會搞了個慈善基金會。
烏就是烏,再怎麽往上塗油漆也不能變白。
這種不賺錢的工作季擎幹了一段時間就懶得管了,甩給了他,讓他出苦力。
季斯越也不想管,抬手蓋住眼睛,沙啞道:“別煩我,找誰找誰。”
裴鈺:“……你是會長,不找你找誰?!”
“我說老季,不就是知道周妄和宋昭在一起了嗎,你至於這麽備打擊嗎?我還親眼看到周妄那小子發瘋要勒死阿珩呢,我有像你這麽頹廢嗎?”
“我還不是麻溜爬起來幹活兒,一邊打理公司,一邊找姓溫的金雀,一邊還得應付我媽給我找的結婚對象!你知不知道跟你打電話這會兒功夫,我子都差點了!”
季斯越:“……”
這王八蛋事不關己哼笑一聲,揶揄道:“那你還裝什麽,直接跟睡唄。”
裴鈺:“……”
他深吸一口氣:“別耍炮,我告訴你,沒時間了!你趕快給我想通!回來工作,聽到沒有?”
想通?
他早就想通了。
事還得從昨晚說起,他心裏煩,跑到酒吧裏喝酒。
中途倆男的坐到了他邊,一個喝得人事不省,滿臉痛苦,另一個則是恨鐵不鋼。
“你說你喝這麽多有什麽用?窩囊的要死!”
“他搶你朋友怎麽了,大不了你去搶別人朋友唄!這個世界就是這樣,不被的才是小三!咱們大男人不在意這些虛名!搶過來的就是自己的!”
季斯越當時喝的多,紅的混著白的,腦子都喝暈了,趴在吧臺上緩勁兒。
聞言卻是如聽仙樂耳暫明,神清氣爽通舒暢,他直接從位置上站了起來,兩眼放。
這哥們說得對。
周妄搶了傅知珩老婆算什麽,他也可以去搶他朋友啊。
反正他哥們兒都說了,他是大男人,不在意這些虛名,更何況不被的才是小三。
季斯越忍不住笑起來,可突然想到什麽,笑意突然一僵。
他差點忘了,宋昭是個壞人,他已經發過誓了,不再對心,還說過好多次要報複……
所以,他不能搶。
季斯越又低落下去。
旁那哥們兒突然又大吼一聲:“別想著那壞人了!”
“實在不行你先去把搶回來,讓上你再把拋棄!這樣不也是一種報複嗎?”
季斯越眼睛又是一亮。
對啊!宋昭確實很壞很壞,所以他更要破壞和周妄,把搶過來,然後再對始終棄,這樣才算是功的報複!
這麽一想,季斯越一點顧慮都沒有了,甚至在腦子裏幻想起了宋昭自己到罷不能,而自己漠不關心的場景。
這兩天來讓他抑鬱暴躁的緒突然一掃而空了,季斯越從手腕上解下那塊才搞來沒多久的百達翡麗,塞進那哥們兒手裏,還用力擁抱了他一下,語氣飽含誠意。
“謝謝你,兄弟,聽君一席話,走十年彎路!”
“……”
那哥們兒看著手裏價值四百萬的表,還有男人離去的高大背影以及那張喝暈了仍然帥得要命的俊臉,很久之後才憋出一句。
“我賣藝不賣啊……”
從回憶裏,季斯越勾笑了一下。
昨晚發生的事雖然有些魔幻,但也確實讓他想通了一件事。
一直以來,他都蠢得要死,居然放任自己被消極緒折磨。
但其實本不必如此,以他的格,誰惹他不爽,他就同樣讓誰不爽就好了,本沒必要想那麽多有的沒的。
瞻前顧後,畏首畏尾,那都不像他了。
綜上,宋昭才是害他難的罪魁禍首,無論如何,他都不能讓繼續過得那麽舒坦,始終棄什麽的先不談,最起碼,他要讓承跟他一樣的痛苦。
不是喜歡周妄,想和周妄在一起嗎?
他偏不讓如願
這樣,他才不算虧。
季斯越懶懶勾起角,想到即將要做的事,他涼薄的眼終於浮現起濃濃的興味。
至於慈善基金會,他老子不管,那他也懶得管。
“別找我,找季擎,我還有別的事要做。”
裴鈺簡直要抓狂:“你能有什麽事做?!”
“我知道了,你是知道宋昭將帶隊去災區救援,你怕見到所以才躲起來的是吧?季斯越你踏馬能不能有種一點!別那麽慫!”
季斯越一愣。
宋昭要帶隊去災區?
那邊況不明,設備又不齊全,周妄把人看得跟眼珠子一樣,會同意離開自己的視線那麽久嗎?
這種想法隻出現一瞬間,很快就被另一種油然而生的竊喜完全取代了。
季斯越追問道:“我知道了,他們什麽時候出發?”
裴鈺:“應該就是今天吧。”
“不是,你這反應是終於想通了?”
季斯越拉開落地窗簾,凝視著不遠的天空,勾笑了一下:“嗯。”
“你不是讓我別那麽慫嗎?我覺得你說得對。”
所以,他接下來就要去做一些讓周妄恨不得殺死他的事了。
裴鈺搞不明白他這話是什麽意思,但很高興他終於振作起來幹活了。
“你現在在哪兒,我讓你助理去把資料和文件給你送過去?”
“不用。”
“我準備去災區了,直接在雲省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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