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下知道了。”李歸玉答得平靜。

王憐笑起來：“那他以誅殺逆賊，為先帝報仇的理由往東都來了，你知道嗎?”

“知道了。”

“現下所有駐兵不，世家不管，都等著看咱們的笑話，”王憐盯著李歸玉，“你打算怎麼辦?”

“怎麼辦?”李歸玉笑起來，“如今那些看熱鬧的，不過都是因為無法確定我到底是不是兇手，他們害怕謝恒是我指使，為我所用。那這頂帽子，我能帶，李圣照不能嗎?”

“你什麼意思?”

王憐皺起眉頭，李歸玉抬眸看，揚起笑容。

“謝恒不是要按《大夏律》審嗎?那就審他。”

王韻之王憐聽不明白，只看李歸玉走到一旁椅子坐下，倒了茶道：“按律置，公開凌遲，以彰朕之清白。也同時讓天下人，和朕一起看看，那位前太子李圣照，到底是為先帝報仇而來，還是為救弒君之臣而來。”

“你想用謝恒釣李圣照?”

王韻之立刻反應過來，隨即皺眉：“他怎麼可能這麼蠢?”

“他不一定來，可有一個人，一定會來。那只軍隊跟出生死，才是軍隊的話事人，只要想，”李歸玉端起茶杯，目帶冷，“大軍便會來，李圣照也就不得不來。”

第191章

◎卿之所在，吾之所往◎

聽著李歸玉的話，王憐王韻之對視一眼。

想了片刻后，王憐嘆了口氣，點頭道：“那就依你來辦吧。”

“當然，為了以防萬一，”李歸玉繼續道，“還是把王氏所有能用的軍隊都調到東都，屯兵備戰。李圣照想打，那就給他打，等他打到東都兩日距離時，我們便將謝恒死的消息傳出去，如果他帶兵攻打，或者找人營救，那就是坐實謝恒是他的人。屆時楊淳以及各大世家之人可為我們所用，再煽李圣照軍隊軍心，有幾個人想跟著他謀反的?到時候，我們和他打一仗，再看看鹿死誰手。”

“若是如此，”王韻之思考著，“李圣照協同謝恒謀逆之事，如今便該昭告天下。”

“這是自然。”

李歸玉應聲。

王憐點了點頭，嘆了口氣道：“打吧，便與他們打到底，李圣照不會放過我們的。歸玉啊，”

說著，王憐看向神冷淡的李歸玉，眼中出慈：“你現下是皇帝了，走到這個位置，可別忘了來啊。”

李歸玉聞言，便知王憐在提醒什麼，低笑一聲：“娘娘放心，”說著，他抬眸看向王憐，頗為認真道，“我不會忘記的。”

“那就好，”王憐溫和出聲，“你我母子，日后同心協力。”

“是。”

李歸玉頷首。

見話說得差不多，李歸玉站起來，行禮道：“時候不早了，母后，我先走了。”

說著，他轉離開。

等李歸玉走后，王憐收起神，王韻之有些憂慮道：“姑母，這一仗一定要打嗎?”

“韻之，”王憐嘲弄一笑，抬手拉過王韻之的手，拍了拍的手背道，“這世上萬事萬都是靠搶的，當年王家搶了崔家的，如今人家要討回來，我們沒有選擇。你爹走了，日后王家，”王憐抬眸看向，頗為認真，“就是你的了。”

“我明白，姑母。”王韻之垂下眼眸，恭敬道，“韻之必定牢記姑母栽培，不負姑母重。”

“那個孩子……”王憐低聲，“還好嗎?”

王韻之聞言，輕聲道：“姑母放心。”

王憐點點頭，只道：“去吧。”

李歸玉做出應對，隔日“李圣照教唆謝恒刺殺皇帝、殿上斬公卿”一事便到發出了告示，李歸玉以皇帝之命，召各路兵馬勤王東都。

而李圣照也在鐘老幫助下，恢復容貌，請了他曾經的恩師云山真人下山辨認真偽，同時向各說明當年崔氏冤案，為崔氏冤。

兩邊人在各地傳播消息，都想尋一個名正言順的理由，他們你來我往，婉清卻沒有心思理會，只每一日等著追思從東都送過來的消息。

信不過其他人，如今只信得過監察司留在東都的暗樁，以及，謝修齊。

在開戰當夜便派人聯系謝修齊，隔了兩日后，便收到了謝修齊確認謝恒無恙的消息。

謝修齊給的信中告訴，李歸玉將謝恒關押后，謝修齊立刻去找了李歸玉，李歸玉以保謝恒不折磨作為換條件，同謝修齊要了十萬金，并要求謝修齊為他登基鋪路，住朝中反抗朝臣。

謝修齊應了下來，連夜湊了一萬作為定金，答應盡快湊齊余下九萬之后，終于得到了每日能派人確認一次謝恒況的特許。

“新朝安穩之前，李歸玉暫時不會與我撕破臉皮。天牢由李歸玉親信親自看守，預備圍點打援，難以劫人，盡快東都，以增籌碼。”

得了謝修齊的信件，婉清才定下心來，帶著軍隊一路直襲東都。

各方勢力對兩方態度曖昧，一路城池幾乎都不做抵抗，放任婉清直接境，不到十日，婉清便打到了距離東都僅有兩日距離的淮水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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