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過，這短笛是有一種特別的聲音，尋常人聽不見，只有習武之人，集中力時，才能聽見。崔恒可以，也可以。

這一類短笛應當不止崔恒有，所以確認的重點是暗號。

崔恒與約定的暗號，是連續三聲尖銳長鳴，將暗號換了，應當不會驚崔恒。就算驚了……

也無大礙。

就說借給張逸然就是了。

婉清一想，便道：“如果他出門，你用這只短笛吹一首《西湖柳》，我能聽見。”

張逸然聞言，看了一眼手中短笛，抿道：“你和什麼關系?”

婉清一頓，想了想，輕聲道：“朋友。”

說著，看了一眼周邊，張逸然真是見過最窮的。

想到他今日走回來的樣子，有些看不下去，從袋子里拿出兩顆小金珠，放到他手里，勸說道：“給姨母買些好點的藥材，還有……”抬頭，遲疑開口，“買輛馬車吧。”

張逸然聞言，瞬間暴怒，立刻道：“我不要……”

話沒說完，婉清趕抱著東西出門，足尖一點便飛了出去，慌忙地像是搶著買單一般，急急離開，只道：“我走了。”

“你回來!”

張逸然抓著金珠沖出來，對著天上飛走的婉清怒道：“把你錢拿走!我不要!”

婉清沒想到他這麼生氣，哪里還敢回去。

抱著東西一路飛奔回監察司，慌慌張張從窗戶跳進自己房間。

一進去，就看見崔恒正等在屋子里。

桌上滿滿一桌菜，崔恒抬眼看去，目在婉清懷中一掃，笑道：“收獲頗啊，去哪兒買了這些東西?”

婉清抱著東西，遲疑著：“也不是買的。”

崔恒有些奇怪，走上前來，將婉清懷中東西接了過來，稍微看了一眼，疑道：“這都是我之前送你的，你不是……”

話戛然而止，崔恒似是明白了什麼，轉眸看，意味深長：“張大人啊?”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某人：“拿我的錢給男人買馬車，惜娘，你真出息。”

婉清：“……這……這不是我的工資嗎?”

某人：“你問問朱雀，他有這麼高的工資嗎?”

婉清：“……要不我倒賣藥材還你吧。”

某人：“你問問朱雀，他能倒賣嗎?”

婉清：“……那我攢錢還你吧。”

某人：“你問問……”

朱雀：“憋問了!讓你憋問了!我沒有!這都是他給你開信用卡開的!”

開玩笑，其實監察司薪水還是很高的。

第三十一章

◎張逸然，柳惜娘呢?◎

聽著崔恒的語氣，不知道為什麼，婉清就有些心虛。

遲疑著，遮掩著說了點實話：“我去找張大人把這些東西要回來了。”

“哦，”崔恒點點頭，思索著道，“昨天去接馬，今日要東西，司使牽掛不啊?”

“還好……”

“但進了監察司，司使還是應當以司事務為重，影使的存在就是為了解決司使這些問題，司使不應忙于這些俗事，否則要我這個影使做什麼呢?”

崔恒笑意盈盈看著婉清，似是關心：“司使還有沒有其他沒有落在外面的東西，不如都告訴在下，在下幫司使一并取來?”

“沒有。”

聽這話，婉清趕搖頭，不敢多說，只道：“都拿回來了。”

“那就好。”

崔恒點頭道：“那就吃飯吧，吃了飯，好好休息，明天開始你的功課，三個月后，你可以開始正式接任務。”

聽崔恒的話，便知道這兩日是他給的放假，點了點頭，回了桌邊開始吃東西。

崔恒看了一眼，走到桌邊，將帶回來的東西拿起來，挑挑揀揀，把一些已經開了瓶不好的藥拿走，給婉清留了能用的，隨后道：“侍在外面，吃完飯過來收拾，我走了。”

看他離開，婉清想起今天給張逸然的金珠和笛子，趕道：“那個，觀瀾。”

“嗯?”

“你給我的東西，我理需要告訴你嗎?”

聽到這話，崔恒沉默了一瞬，想了想，隨后道：“我給你的都是監察司給你，你自行理就好。”

“不是你走后門?”

婉清有些懷疑，崔恒點頭：“嗯，每個司使配額不同，司主給你的上限比較高。”

“為什麼?”

婉清不明白，崔恒見越問越多，有了幾分不耐，敷衍道：“因為你有前途。”

說著，崔恒擺手：“我走了。”

婉清不好意思再打擾崔恒，自己坐在屋里吃著飯，思考著崔恒的話。

謝恒給這麼高的月俸，是因為有前途?

莫非是因為殺了趙語嫣?

婉清想想，也覺得自己確實有些鋒芒太，謝恒注意到也正常。

只是既然注意，就見這麼一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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