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恒觀察著，一面給重新沏茶，一面笑道：“惜娘好像過慣了這種生活?”

婉清沒聽明白，迷茫抬眼。

崔恒思索著：“一般人第一次有影使總需要磨合習慣一下，但惜娘似乎很習慣邊有一個人如影隨形?”

婉清一頓，一個人影像針一樣扎腦海。

突然意識到，崔恒此刻坐得一切，都是那個人做過千百遍。

崔恒盯著，笑了起來，聲音很輕，敏銳道：“當真有啊?”

婉清握著筷子，一時有些吃不下去，看著面前早點，看著自己握著的筷子，才反應過來，筷子不會自己到手里，菜也不會自己轉到最喜歡吃的一盤。

坐在原地，遲疑許久后，輕聲道：“一位故人。”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1】

謝恒：“我，人前道系，人后釣系。完人夫，惜娘，我。”

婉清：“……有點丟臉，換套服吧，這套太閃了。”

【小劇場·2】

江言：“小姐，我辭職了，但請你不要招聘其他員工代替我。”

婉清：“這個……”

謝恒：“惜娘，我高薪求職，自帶薪水。每日一袋金珠如何?”

婉清：“倒也不是我想找人，只是他給得太多。”

【小劇場·3】

婉清：“朱雀，監察司待遇好好啊。我不做任務也能報賬。”

朱雀：“啥?!”

婉清：“還一袋金珠一袋金珠的報。”

朱雀：“啥啥?!!”

婉清：“我的影使說有路子，你去找他聊聊?”

朱雀：“司主，柳司使說有路子搞錢，讓我和你聊聊。”

謝恒：“嗯，是有路子，我就是路子。”

朱雀：“???”

謝恒：“我說了，可以，你是嗎?清醒一點!”

第二十九章

◎謝恒與李歸玉結盟，殺了他◎

“故人?”崔恒思索著，“與你極好?”

“下人罷了。”婉清不愿多提，轉眸看過去，笑道，“你問這些做什麼?”

“好奇，”崔恒直接道，“方才我跟在你后，你本沒有警惕，按理說，你混跡鹽幫的話，應該不會這樣。我就想你是不是習慣有人跟著。然后我給你布菜，你本沒有問過我要不要一起吃，我就再多做一點，試試給你遞筷子，你竟也不道謝，我再多做點，看你喜歡吃什麼，挪盤子，你完全不奇怪。我與你相，知道你是個知恩圖報的人，我做點什麼，你都會道謝，怎麼反而是這些小事，你竟一點都不察覺?”

說著，崔恒探過頭去，觀察著，笑道：“方才把我當誰了?”

“我曾有一位奴仆，”婉清沒有看他，解釋道，“跟了我多年。”

“子?”崔恒試探。

婉清從善如流點頭，應聲道：“嗯。”

“那就是侍了。”崔恒思索著，肯定道，“你出不錯啊，怎麼就淪落到鹽幫去了?”

按理來說，自有人侍奉的大小姐，就算進江湖，也該去些名門正派，拜師學藝。

“家道中落，”婉清說著柳惜娘報給府的生平，“就被買進了鹽幫。”

“那侍呢?”

“我獄前，死了。”

婉清開口，崔恒便知不便再說，只點點頭，輕聲安：“節哀。”

“過去的事，也沒什麼哀不哀了。”婉清笑笑，抬眼看向崔恒，“倒是要勞煩你同我說說，日后在監察司，我當做些什麼。”

“今日我來就是說這個，你先吃過東西。”崔恒朝著桌面揚了揚下，“你從揚州過來，也忙了許久，先養傷。這些時間呢，帶你逛逛監察司，了解一下況，然后就要開始訓練了。”

“訓練?”

婉清好奇，喝了口粥，聽崔恒笑：“當司使，你要學的東西可多著呢。機關陣法，暗毒藥，語蠱蟲……哪樣不是你要學的?”

婉清聽著，點頭道：“你說得是。”

“還有，”崔恒輕笑，“你那三腳貓功夫，也就是仗著力深厚橫沖直撞，監察司高手如云，你去看看，選個師父正兒八經教教你吧。”

“還能選?”婉清有些意外。

崔恒點點頭：“雖然你是半路出家，就是給你引個門，但也算你半個師父，終究是你愿意最好。”

婉清聞言，不由得笑起來：“那我倒是來了個好地方。”

“誰說不是呢?”

崔恒見吃得差不多，站起來，將一包糖丸塞到手中，手中折扇一張，搖著扇子道：“走，我帶你去逛逛。”

說著，崔恒就帶走出房門。

三月春正好，監察司人來人往，婉清跟著崔恒走在監察司中，侍從來來往往，見到他們，都會退讓開去，恭恭敬敬行禮。

“司使是監察司最重要的人，整個監察司所有人，都是配合司使的工作。”崔恒給婉清介紹著，“司使的工作，就是辦案。他認為有必要查辦的案件，就可以抄送給青龍使青崖，青崖初步篩選，再將有疑問、或者重大的案子給司主，司主來確認是否辦案，確認后，案件會為任務發布在監察司，司使可以自己認領，沒有人認領的，就會由玄武使玄山來委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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