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道：“你稍等。”

說著，便走到窗邊，抬眸一，正見崔恒提了個食盒，從庭院中意態悠然，踱步而來。

轉將昨夜要來的藥材一收拾，抱著藥材從窗戶一躍而下，落在崔恒面前。

崔恒見下來，笑著抬眼，提了食盒道：“柳司使，我想你應當還沒有吃東西，便去買了些早點。”

“崔恒，能不能麻煩你一件事?”

婉清開口，崔恒笑著頷首：“我是你的影使，柳司使有什麼事，自然是我來辦。”

婉清聞言放心許多，抬手就將藥材遞給崔恒。

崔恒疑：“嗯?”

“這藥材遞給你，你去藥鋪或者當鋪，至能賣出兩百兩。你借我點錢，回頭把藥材賣了補上，可否?”

婉清問得認真，面前青年聞言，出幾分驚訝，只道：“竟然還這種生財之道?”

“都是監察司的錢，”婉清低聲，“我剛來，做這種事不好，別給人知道了。”

崔恒看著，神中滿是無奈，婉清不由得有些臉紅，下意識拿回藥材：“要不我就自己賣……”

“這點藥材賣不出多錢。”

崔恒嘆了口氣，從腰間取下要一袋金珠，遞給婉清：“你是司使，想要錢，我替你去報賬就是了。”

婉清看著金珠，睜大了眼睛，詫異開口：“不做任務也能報賬?”

“你可以。”崔恒點頭。

婉清還是有些想不明白，監察司這麼有錢的嗎?

反復確認：“一袋金珠也可以?”

“你可以。”崔恒繼續點頭。

“可朱雀使說，我月俸只有二十兩。”婉清目落到金珠上，皺起眉頭，“我職月俸這麼低，可以用這麼多錢嗎?”

“都是監察司的錢嘛，”崔恒說著剛才婉清的話，將金珠放在手心，漫不經心道，“總有些路子的。”

這話婉清聽明白了，司使人均一袋金珠不太可能，任何一個署都沒這麼有錢，但是崔恒一看就是在監察司呆了不時間的老人，份非凡，應該知道一些類似倒賣藥材的辦法。

這是崔恒給開的后門。

有些不好意思，但現下的確缺錢，也沒有推辭，拿了金珠和藥材，認真道：“日后我倒賣藥材還你。”

崔恒作一頓，似是想說點什麼，婉清沒等他說話，便抓著金珠袋子，足尖一點，回到樓上，自己抓了一把金珠塞進自己的錢袋，隨后就將金珠袋子遞給秦玨，認真道：“你先拿這些，不用還了。”

秦玨接過錢袋，行了個禮，只道：“改日必還。”

說著，秦玨就提著錢袋轉，婉清送著秦玨下去，就見崔恒還守在門前。見到秦玨出來，崔恒本想打招呼，但他只開口說了個“秦……”字，聲音戛然而止。

婉清順著他的目看過去，就見他正盯著秦玨手上的金珠袋子，婉清莫名有些心虛，沒敢出聲。

崔恒意味深長盯著秦玨手中錢袋，秦玨心中記掛著張九然，沒有察覺，匆匆行了個禮，便轉離開。

等秦玨走遠，崔恒才朝著婉清看過來，面上倒看不出喜怒，笑著道：“是給秦公子討的啊?”

“他有些事兒。”婉清實話實說，遲疑著，“我借他的。”

“柳司使俠肝義膽，仗義疏財，在下著實敬佩。”

崔恒點頭，似是夸贊。

婉清有些心虛，想起方才被打斷的對話，遲疑片刻后，輕聲道：“先上樓吧。”

崔恒頷首應聲，跟著上樓。

婉清一面走，一面想著崔恒臉上的面，眼眸微垂，生平難得生出了幾分探究之意。

崔恒這下頜……

微微皺眉，渾然不覺后人的視線。

崔恒跟了幾步，笑著道：“柳司使走路也不回頭多看一眼，對后倒放心的很。”

婉清沒有回他，兩人一前一后上樓進屋，崔恒一手提著食盒，一手合門，也就是這片刻，婉清驟然出手!

婉清作極快，崔恒有些詫異，但他立刻反應過來，一手護住食盒，一手截下婉清的手。

方寸之間，兩人手腕相迅速過了幾招。

婉清神一凜，整個人著崔恒的手就將他往門上狠狠一撞，的手就隔著他的手在了崔恒脖頸上，將他整個人都得抵在門上。

兩人對峙著，婉清盯著的臉，崔恒察覺目，輕笑了一聲：“柳司使這是做什麼?”說著，他放輕了聲音，似是商量，“食盒里有粥，灑了就不好了。”

“別裝了，秦玨同我都說了，我知道陪我一起上東都的是你。”

婉清雙抿，一面說，一面挲著崔恒的下頜，想確認他有沒有帶人皮面。

崔恒知道的用意，微微仰頭，輕輕“嘖”了一聲，更多暴出自己脖頸，放任過自己脖頸，從下頜一路索到臉上。

手上皮很，這些時日長了些薄繭，在人上，便帶來一麻麻的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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