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周瑜覺醒的軍團天賦，本就是爲了牽引士卒的某種信念，形集的意志緒，然後引帝國意志，可以說初衷都非常明確，但這種招數對於當時的陳曦而言已經失去了意義，因爲帝國意志當時已經爲陳曦所掌握了，至於越往後越難引，直接點講就是陳曦越來越強了。

強到當前這種程度，陳曦的神天賦核心，到底是自己神所顯化的玉璧，還是萬民信念架構的帝國意志，已經很難說清了。

“你將自己的神天賦扭變了帝國意志，讓自己爲帝國意志的人間載了嗎？怪不得你的某些行爲有明顯的對於萬民的妥協，已經到了帝國意志的影響了？”周瑜放棄了試探，直溜溜的看著陳曦詢問道。

“你想屁呢！”陳曦瞥了一眼周瑜，“我只是拿帝國意志作爲神天賦的核心鎮萬民遊離的神而已。”

周瑜直接被陳曦這話幹沉默了，他原本已經覺得很離譜了，結果事實比他想的還要離譜。

“帝國意志在純度上可能高過我這麼多年所積累的遊離神量，但在規模上，我的神天賦其實更龐大一些。”陳曦平淡的說道，在帝國意志沒誕生之前，他的神天賦就已經開始到蒐集遊離的神量，所謂的帝國意志怎麼說呢，誕生在陳曦的神天賦之中，從一開始就註定了。

過多的遊離神量對於陳曦也造了影響，好在有帝國意志著，並沒有對於陳曦造衝擊，否則香火有毒這種概念就該在陳曦上顯現了。

“果然，你從來未盡過全力是吧。”周瑜看著陳曦帶著幾分悵然說道，從之前發現陳曦是破界強者的時候，周瑜就意識到了不對，而後越是思考發現問題越多，到現在周瑜已經想通了很多的東西。

“不，我還真盡力了。”陳曦搖了搖頭說道，“只是我發現限於現在的大環境，我盡力和不盡力並不會有什麼明顯的變化。”

就跟經費一樣，經費達到一定程度之後，再繼續增多，並不能對於效率有什麼正向的反饋，陳曦的能力也一樣，再用力，這個大環境在這裡擺著，陳曦也只能這樣，縱然是陳曦這種能改變環境的人，也得接環境在自己的力量下逐漸變化的這一事實。

“我的對手從不是你們。”陳曦看著周瑜無比認真的說道，“所以你們無需擔心某一日可能降臨的清算，沒有必要，公瑾，以你的才智，所能發揮到的極限僅是如此嗎？並不是，然則史冊在前。”

周瑜開口準備反駁，被陳曦擡手阻住，“是與不是，無需與我辯解，你只需要知道我的對手從來不是你們。”

周瑜看著陳曦，陳曦一直以來所表現出來的道德、信念讓周瑜哪怕遍翻史冊，也願意帶著疑慮按照陳曦的規劃去走，但既然談到這個程度了，周瑜也想知道陳曦的對手到底是什麼。

“大概是失控的人心吧。”陳曦輕嘆道，“無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