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綁架不會是普通的綁架,從綁匪沒有勒索敲詐你也能知道,他們有著某種不符合常規的不可告人的目的,兩次短信信號都是在高消費區出現的。”
紀依北只是點到為止,并沒有直接說出自己的懷疑。
比如說,那是一個專供食鏈頂層的一群人消遣的\易組織。
而何窈被某種特殊的原因被迫進了那個組織,并且很有可能與何志剛有關系。
“另外我們在調查過程中發現一個疑點。”紀依北頓了一下,觀察何母的表,“您真的不知道何志剛在哪里嗎?”
何母一瞬睜大眼睛,當場愣了好幾秒,才僵地搖搖頭。
“我們發現何志剛的車雖然停在機場車庫,也購買了當日的機票,但卻沒有登機,很可能逃逸了,不得不懷疑他和何窈的案子有關聯。”
何母呼吸一下子急促起來,一副手足無措的模樣,卻也不否認這個猜測。
紀依北看在眼里,不神地翻了翻案卷,斟酌著開口:“您上次說何窈和何志剛父關系不錯,是吧,除此之外,你有沒有發現過兩人有什麼不一般的關系?”
“什麼……”何母抖著手拿起水杯喝了一小口,幾乎要把水都晃出來,“什麼,什麼關系。”
紀依北正:“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何母不坑聲。
“這對破案很重要,你知道什麼都告訴我們才能盡快救出何窈。”
何母緩緩抬起眼睛,目無措,頓了一會兒才開口。
聲音像是從狹小漆黑的小巷中傳出來的一般——
“我和他離婚不只是因為他打我,結婚這麼多年打我我也就忍了…最后讓我堅決想要離婚是因為我發現,發現他…想要對窈窈做那種事,還好我發現的及時…還好我發現的及時……”
一番話下來,何母已經泣不聲,挖開這麼多年好不容易結痂的傷疤,又重新流出鮮。
紀依北和余曉瑤對視一眼。
這和他們調查結果不一樣!
余曉瑤站在一邊:“既然這樣,為什麼您還會同意何窈經常去找爸爸呢?”
“何志剛讀過書,有文化,窈窈喜歡跟他爸爸玩。而且他爸爸后來也沒有,沒有再做那種事,我有問過窈窈的。”
說到這里,也就都明白了。父倆瞞著前妻和母親發生了違背倫理的關系。
紀依北朝余曉瑤招招手,拍了拍那份裝著從何志剛電腦中拷來的照片的電腦:“你來講。”
余曉瑤:……
拖著沉重的腳步,怨恨地瞪了紀依北一眼,然后便忿忿坐上刑偵隊隊長的“寶座”。
這一連串活躍的心理活幾秒完,余曉瑤打開電腦,沉一陣,迅速下心中的怒火。
“接下來這件事你可能很難接。”余曉瑤最后選擇用比較拗口的專業語來告訴這個難以接的事實,“何窈和何志剛存在某種共生關系的人關系。”
“什麼……關系?”
何母倏得吊起眉,音量陡然提高,臉一下漲紅,像是余曉瑤再復述一遍就要把撕了。
余曉瑤點開文件夾,挑了一張較為“保守”的照片,轉過電腦,屏幕對上何母的眼睛。
“這是我們在何志剛電腦中發現的。”
紀依北走出辦公室關門時,從門中鉆出一聲何母尖利的聲音:“不可能!這…怎麼可能!”
他腳步一頓,回頭看了眼,輕輕關上了房門。
這種事單獨給余曉瑤比較妥當。
紀依北著墻,出一包煙,食指推開捻起一支叼進里,忽而又響起自己在煙區,松開握著打火機的手,只是輕咬著煙咂味道。
“紀隊,隔壁轄區緝毒隊的周隊來了。”周東鑫跟在一個刑警后大搖大擺走過來。
周東鑫一見紀依北就攬著他的脖子打了一拳:“喲,紀隊,敢在煙區煙。”
兩人是大學同學,還住同一宿舍,一直以來關系都不錯,只不過后來分到了不同轄區才了聯絡,但四年大學打打鬧鬧的分一點沒變。
周東鑫很壯,因為常常出外勤皮曬得黝黑,看著就一臉兇相,可一笑起來卻又兩個酒窩,顯得不倫不類的。
紀依北也打回一拳,笑罵道:“四年格斗課贏過我嗎你,上來就打…欸,你今天來我們轄區干嘛?”
“來找你的,你們手頭有個綁架案吧。”周東鑫正,“那個綁架團伙很可能是之前我們追蹤的販賣毒品團伙,來跟你們跟進一下況。”
紀依北一愣。
“先說說你們那的況。”
周東鑫:“這不是一個一般的販毒團伙,這里面水太深,我們幾次派去臥底都暴或犧牲了,目前得到的一些消息是,這個團伙的背景來頭很大,手里頭的違法易也不止販毒,還有軍\火、賣\等等,去年5月11號我們據線人的舉報總算殺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抓到了一個小嘍啰,這是目前獲得的組織員的信息。”
紀依北接過檔案,仔細看著上面的證件照片與基本信息。
“這不是組織上層人員的照片吧?”他邊看邊問。
“當然,這組織里頭的紀律很嚴,我們抓獲的那人本沒見過上層,連信息都一點不知道,這幾個是平常替他們辦事經常出面的人,也就是那小嘍啰的上一層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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