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當看清男子眸底浮的愫，頓時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男子角笑意更深，聲音低啞：“陛下上冰冷，總要發一發汗，免得涼。”

還未容魏無晏開口拒絕，男子握住的手腕，牽引著去醫治他的病。

金綃紗幔微，四方天地之中，春愈濃。

“長公主殿下，長公主殿下？”

聽到一位皇太妃關切的問候，魏無晏醒過神來，這才發現臺上的戲曲已經結束了。

“殿下是不是上不舒服，臉上怎麼這樣紅，要不要宣太醫來瞧一瞧？”

魏無晏抬手了自己滾燙的面頰，笑了笑：“可能是本宮今日穿得有些多了。”

“我瞧著殿下氣好得很，這小臉白里紅，得都能掐出水來，要不說還是山清水秀的宣州養人啊。”

眾人閑聊片刻，有人起拜別道：

“多謝殿下邀請我們幾人到漓錦殿看戲曲，時辰不早，我們就不打擾殿下用午膳了。”

聽說攝政王每日下了早朝，都會前往漓錦殿陪清樂長公主用膳，們自然不敢擾了攝政王的好興致。

恭送走幾位皇太妃們后，魏無晏看向沒有離去之意的完羽，展一笑道：

“本宮寢殿里還有一些茶點，小公主若是不急著回去，不妨留下來品嘗一二。”

完羽看著笑容明的子，道：“多謝長公主，我正巧也有些話想與殿下私下相談。”

進暖閣后，魏無晏退下錦鑲斗篷，讓寶笙去小廚房端來一些茶果，又親手沖泡上一壺花茶。

完羽好奇打起裝飾華麗，優雅致的寢殿。

黃花梨架掛著幾件深墨絨大氅，博古架上擺放有一套絕版兵書，窗側矮塌上的棋盤只下了一半。

男子雖然沒有出現在此，屋里卻全是他的氣息，昭示著他與子朝夕相的點點滴滴。

完羽心中到一陣失落，收回目，看向沖泡茶水的長公主。

子退下斗篷，穿牡丹煙羅紗長，微微低垂的領出修長玉頸，頸間水晶項鏈在日下閃著琉璃彩，映得子雪白上如有水波流淌。

“不知小公主喜歡味道稍濃的花茶，還是淡雅一些的？”

“...都可以。”

完羽見茶案對面的長公主絳含笑，給沖泡了一盞花茶，子作嫻，姿態優雅，說不出得瀟灑風流。

頭一次覺得原來泡茶是一件如此清雅俗之事。

“那本宮就沖得稍淡一些，免得沖撞茶點的滋味。”

完羽接過沖泡好的花茶，品嘗了一口，只覺得口清香，回味甘甜。

放下青柚茶盞，由衷稱贊道：

“我的二哥平日里也喜歡飲茶，只不過他沖泡茶水的本事遠不及長公主，口苦難咽。我今日才知曉，原來茶可以和曬干的果子一起沖泡，不僅好看，味道又清甜。”

魏無晏看向心直口快的完羽，展一笑：“既然小公主喜歡，本宮讓宮人送幾罐去敦睦殿。”

完羽道了聲謝，遲疑片刻后，突然開口道：

“長公主殿下，我這個人不喜歡說話彎彎繞繞，之所以想與你私下相談，乃有一事相求？”

魏無晏眉眼未，角依舊噙著淺笑：“此事可是與攝政王有關？”

完羽神一怔，沒想到長公主比還直截了當，竟然先提出了來。

“不錯，我想懇求長公主全我和攝政王，我知道攝政王并不喜歡我，可他是一個心懷抱負，野心的好男兒，只要他娶我，他就會得到整個金國的支持，我能助他達抱負，就他的野心。”

完羽頓了頓，眸底閃爍的芒稍有黯淡：

“可我也清楚，攝政王還是一個重重義的男子，他喜歡長公主，必然對長公主付出過承諾，他決不會主打破自己的承諾。因此，我懇求長公主全我與攝政王聯婚。”

“長公主聰慧過人，想來清楚兩國聯姻大有裨益，兩族百姓從此不必遭戰之擾，只有大魏北面徹底安定下來，攝政王才能出手對付南帝。”

見子始終沉默不語，只是低垂著雙眸，玉指漫不經心過過盞沿，完羽語氣懇切：

“我愿以真神之名向長公主起誓，若是長公主能夠同意攝政王迎娶我，我日后愿為你驅策，助你穩定后宮。若是你不愿意，我甚至可以喝下避子湯，絕不懷上他的孩子...”

聽到小公主的剖心挖肺的承諾，魏無晏長嘆了一口氣，幽幽道：

“值得嗎？”

抬起長眸，看向滿懷期待的子，又說了一次：

“小公主為了給攝政王做妾，不惜屈尊紆貴，討好本宮，甚至連自己的孩子都不能要，這一切的付出，都值得嗎？”

“值得！”完羽堅定不移答道。

魏無晏搖了搖頭：“小公主，你究竟是想要幫攝政王就他的野心，還是為了就自己的執念？”

完羽依舊固執道：“若是二者同時得到全，不是兩廂得益嗎？”

魏無晏無奈地笑了笑，不知如何回應一頭扎進牛角尖里的小公主。

完羽見子笑了，還以為對自己的承諾到滿意，杏眸閃爍，滿心歡喜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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