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瑯被‘帝’這兩字震得腦子發懵，一陣頭重腳輕，連冷汗都出了兩了。

“這...這不會吧？”

謝瑯是真的不敢相信。

他寧愿相信首長公主是因為對太子一腔慈母心，想將那個位置搶來給太子，也不相信想當帝。

帝啊......

“這可從古至今，就沒有過這樣的......”

“從古至今，也還沒有過手掌兵權，還要上朝的長公主。”程冷靜平靜，“既做鎮國長公主，想往前登高一步，坐擁天下，那也不是不可能的。”

“至于你說的，從古至今不曾有，指不定就是想做這古今第一人呢。雖然這猜測不一定是正確的，但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若是如此，咱們不得不提防。” 𝙒𝙬𝙒.𝙑🄾𝙙𝙩🅆.🄻𝘼

“提防什麼？”謝瑯腦子放空，不知該去想什麼。

“陛下。”程看向他，“若是的謀劃是為了太子，那只需穩住太子的位置或許就可以了，陛下暫且還是安穩的，可若是想做帝......”

程說到這里的時候，頓了頓，這才繼續道：“你知道年紀已經不小了吧，五十知天命，七十古來稀，如今也快五十了吧，你覺得會不會急？換做是你你急不急？”

“急啊，當然急。”

這要是再不實現，人都要土了吧。

再拖下去墳頭都要長草了。

程便問他了：“那你覺得頭一個想要除掉誰？”

“陛下。”謝瑯也反應過來了，臉也一點點變得凝重，當下便坐不住了，他豁然起，“不行，我得進宮一趟同陛下說此事。”

“你等等。”程趕住他，“我知曉你擔心陛下，可你這樣貿貿然去提這些，該怎麼和陛下說？”

“就如實說。” .

看看到最后，活下來的是誰。

程手住了牡丹花花朵，還在手心里攥了好幾下。

花瓣簌簌而落，的手心也被花染紅。

......

謝瑯這一趟匆匆進宮，待是天昏昏，華燈初上，明月悄然爬上天邊才歸來。

程得知他平安歸來，一直提著的心才落到了踏實之，起出門去迎接他，待見了人了，再仔細看了他一遍，見他沒缺胳膊斷，這才是舒了一口氣。

而后又是讓人給他送些吃食過來，又是讓人準備熱水，讓他一會兒洗個澡，吩咐完這些，這才回來問他。

“你見著陛下了，陛下怎麼說？”

“陛下說他知道了。” 𝙒🆆𝕎.𝙑🄾𝓓𝙩🅆.𝙇𝘼

“嗯？”就‘知道了’？

程茫然，又問：“還說了別的嗎？”

謝瑯道：“大概意思是讓我不必管，還說我若是這麼閑，便想一想過幾日殿試的題，然后就......”

“然后就如何了？”

“就把我拘在那里想殿試的考題了！”

謝瑯生無可地攤在榻上，雙目無神地看著屋頂，覺得自己的人生就是一場悲劇。

“你說我干嘛多事啊，那老東西不知道多明，估計早就防著呢，哪里得到我多管，現在好了，屁顛屁顛地跑一趟，還給自己攬了一個差事。”

他的事真的是夠多了！

程聽了這話，也是腦子懵懵，了他的狗頭勸他道：“不過你仔細想想，知曉陛下早有防備，這心里也安心是不是？如此一來，這一趟也不算白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