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昭笑了笑，直接用靈力將占天甲推到老鮫人麵前。

    大道無，眾生平等，每一個族群都其存在的意義，不願見一個族群因人貪婪而覆滅。

    虞昭等了一會兒，見老鮫人看著眼前的占天甲，遲遲未，好心道：“老前輩，您是不是不知道怎麽用？您就雙手握著它，然後心裏……”

    “我知道！”

    老鮫人一把拿起占天甲，深吸一口氣，雙手開始晃，中念念有詞。

    反複六次後，他停下作，掀起眼皮看了虞昭一眼，才將占天甲推回虞昭麵前。

    虞昭接過占天甲，手掌附於其上，雙眼逐漸放空。

    老鮫人攥拳頭，死死盯著虞昭，不錯過麵上任何神。

    哢嚓！

    虞昭手中的占天甲上又多了一道貫穿全的裂痕，殼上的灼傷痕跡向外擴散，幾乎將整片腹甲覆蓋。

    老鮫人心裏的大石終於落地。

    了！

    虞昭接收完占天甲傳遞給的信息後，神有些複雜。

    將占天甲收回儲空間，在老鮫人期待又張的目下，言又止。

    老鮫人以前是鮫人族的族老，格暴躁，但為了得知鮫人族的未來，他生生下脾氣，出一個笑臉，語氣要多和有多和，“咳，占天甲告訴你什麽了？”

    “嗯……”虞昭沉不語。

    老鮫人急得都快從貝殼上跳下來了，心裏把虞昭唾罵了千百遍。

    “老前輩，不是我故意不說，我是怕你不信啊。”

    虞昭耳發燙，猜測是不是老鮫人在心裏罵，無奈解釋道。

    老鮫人催促道：“你盡管說，我心中有數。”

    “占天甲的卦象顯示鮫人族如今呈衰敗之相，但仍有一線生機，隻要握住那一線生機，便有可能衰極必盛，重返巔峰。”

    虞昭的話宛若給老鮫人喂下了一顆延年益壽丹，老鮫人頓時神煥發，一掃先前的疲態。

    “鮫人族的生機在哪裏？”

    虞昭默了默，然後手指著自己。

    老鮫人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虞昭說的鮫人族生機就是自己。

    老鮫人險些被氣笑了。

    信口雌黃，胡說八道！

    他們鮫人族的未來怎麽可能和一個人族修士息息相關！

    虞昭歎了一口氣。

    就知道說出來老鮫人也不願意相信。

    事實上，在得知占卜結果時也吃了一驚。

    責任過於重大，隻肩頭沉甸甸的，多了一無形的力。

    “老前輩，我都把占天甲給你用了，又何必騙你，至於為什麽是我，我也不知道。”

    虞昭和老鮫人麵麵相覷，無言以對。

    良久，老鮫人突然開口問：“你什麽名字？”

    “虞昭。”

    “我能信你嗎？”

    “老前輩，我虞昭不算一個純粹的好人，也決不是一個大大惡之人。至於信與不信，還是由您自行判斷吧。”

    虞昭從不輕易對人許諾，除非有絕對的把握能夠做到。

    可鮫人族的事，毫無頭緒，也想不到為什麽會和有關。

    甚至等離開海底宮殿後，很長時間都不會再來南溟，又怎麽幫助鮫人族壯大。

    “我不敢信你，但我信占天甲。”

    老鮫人在思索半晌後說出這樣一句話。

    其實，他也是變相表明他願意信任虞昭。

    “你隨我來。”

    老鮫人和他的坐騎貝殼在前麵領路，速度一如既往得慢，虞昭也不催促，慢吞吞跟在他們後，時不時打量一下奢華的宮殿布景。

    一炷香後，他們在宮殿的一個房間門口停下。

    老鮫人從貝殼上起，緩慢地遊到房間門前，甩魚尾在上麵掃了一下。

    門自打開。

    璀璨的寶相華灑了出來。

    老鮫人側開子，“這裏麵是我鮫人族祖祖輩輩多年積攢下來的寶，你可以進去任意挑選，哪怕全部搬空，我也絕無二話，但進去之前，你要先答應我一個條件。”

    站在門口，虞昭便已能到裏麵活躍的靈力波。

    “老前輩，我實力有限，您還是別為難我了。”苦笑。

    “我不求你替我救出被囚的族人，也不求你留在海底宮殿，隻求你以後遇到不幸蒙難的鮫人，能夠救他一次，拜托了。”

    虞昭看著目懇切的老鮫人，頓時明白這位鮫人族的老人此刻已經把所有希都寄托在自己的上。

    猶豫了一下，點頭，“我答應你。”

    老鮫人如釋重負，“進去吧。”

    虞昭剛一進房間，就被滿室的寶閃得睜不開眼。

    鮮紅如的玉珊瑚，比臉還大的滋補聖品海靈芝，王級海的妖丹……琳瑯滿目，應接不暇。

    在裏麵呆了近小半個時辰，才依依不舍地出來。

    老鮫人驚疑不定地看著，“你怎麽空著手就出來了？”

    “因為我高風亮節？”虞昭遲疑答。

    老鮫人一噎，又急了，“你是不是又想反悔？”

    “沒想反悔，隻是我也不想拿裏麵的東西，我已經提前取了報酬。”

    虞昭說的報酬就是在通道拿的那些寶石丹。

    老鮫人板著臉，“那些東西算個屁！不行，你必須拿點東西走！”

    老鮫人把虞昭放進去的時候，心還很疼，覺得鮫人族幾千年來的積蓄將會毀於一旦，誰知虞昭兩手空空就走出來了，他更生氣了。

    他用尾推著虞昭又重新進房間，從貝殼打造的盛皿中抓出一個拇指大小的鐵塊塞在虞昭懷裏。

    “拿著！”

    別看鐵塊小，卻重逾千金，虞昭差點都沒拿穩。

    玄磁石，含磁，乃金石法之克星。

    轉頭，老鮫人又往虞昭手裏遞了一塊明玉石，在玉石的中間有一滴白的。

    萬年玉髓，一滴可抵萬塊靈石的靈力。

    虞昭甚至都還來不及道一聲謝，懷中又突兀的多出一截比還高出一頭的斷木。

    遊龍木，生長在海底的一種奇異木料，至堅至，不腐不朽。

    一件又一件寶如流水般送進虞昭懷裏，拒絕，老鮫人還不樂意。

    等兩人離開藏寶室時，虞昭笑了，老鮫人快哭了。

    他這是中了什麽邪，把自己家的寶往別人懷裏送了！

    哎喲，心疼死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