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沈意濃都是通過周閔得知的,因為程如歌在國外有時差,再加上的拍攝不規律,兩人就像是生活在不同的兩個空間,難以對上電波。
這樣想著,心里還是有掩蓋不住的失落,沈意濃趁著等戲的空隙翻找出他的對話框,刪刪打打,終于輸了一行字進去。
“聽說你在國外?”
意料之中對面沒有人回,盯著手機許久,還是又加了一條。
“什麼時候回來啊。”
遠傳來導演的大喇叭聲,他揚著嗓子喊著,話音傳遍劇組每個角落。
“各部門就位,準備開拍了——”
“老孟,小意,可以開始過來了。”
“好——”沈意濃連忙抬頭應道,關掉手機放回了包里。
這一拍攝直接從白天到了黑夜,因為拍得是一場有小孩子的戲,小孩才四五歲,要求神態無異的準確念出臺詞難度有點高,更何況后面還有作配合。
重復拍了好幾遍小孩都中途斷掉,不是忘詞就是忘記接下來的作,并且因為反復拍攝而出疲倦,出小手不停打著哈欠,大眼睛里盈滿了水霧。
導演只好中場休息,要求小孩的媽媽帶休整休整調試一下狀態。
孩的媽媽有些著急,不停的在耳邊給說著劇本里的臺詞作,口吻因為焦急不自覺染上了幾分嚴厲,小孩了肩膀,沮喪地垂下了腦袋,似乎更加聽不進去了。
沈意濃有些擔心,看了眼天,害怕今天都完不拍攝了。
就在此時,看到孟征朝母倆走了過去,他手里拿了個小糖果,不知道從哪里弄來的,是可的小草莓。
他在小孩前蹲下,臉上展出笑意,聲音耐心而溫。
“小朋友,累不累啊。”他手了腦袋,小孩點點頭,烏黑的眸里出點委屈。
“累…我想回家。”聲氣地說,孟征笑笑,把糖果剝開放到面前。
“叔叔請你吃糖好不好,吃完就有力氣啦,和那個姐姐還有叔叔三個人一起努力,拍完就可以回去休息了。”他指了指沈意濃說,語氣帶著哄,孩手里拿著棒棒糖專注地含著,心似乎平復不。
“嗯!”思考過后,用力點頭答應,孟征見狀笑得更加開心,眼睛快要彎月牙。
“真乖,小可真棒。”他傾過去輕輕抱了下前小姑娘,拍拍的頭輕聲夸贊。
接下來的拍攝無比順利,那個糖果的作用巨大,非常有效的安好了小孩的緒,先前總是卡來卡去的劇一次有驚無險地通過了。
導演最后喊出那聲“卡”時,不僅是他自己,整個劇組的人都不約而同松了口氣,今夜終于不用加班了。
小孩的媽媽立即上前來同他道謝,十分激的模樣,孟征不在意地擺擺手,只是叮囑了一句。
“不要嚇到,小孩子都比較敏脆弱。”
沈意濃把這一幕盡收眼底,不自覺被這些溫暖的小事所染,收拾東西時臉上都掛著淺淺笑意,直到拿起手機,看到了空空如也的界面。
程如歌還是沒有給回復。
好心一瞬間然無存,失落涌上來淹沒,沈意濃嘆了口氣,正好孟征走過來。
“怎麼了?唉聲嘆氣。”
“沒事。”說著,目未從屏幕上移開,又是一聲無意識的嘆息。
“你也不高興。”他講完,手在口袋里掏了掏,出一個和方才一模一樣的草莓棒棒糖,遞過來給。
“喏,還剩一個,給你吃了。”
“孟老師…”沈意濃出,真心實意慨,“你真是一個移送溫暖機。”
“你是在罵我嗎?”他思考了一瞬,目微凝,“是不是在說我中央空調?”
“不是!”哭笑不得,“你怎麼一下這麼與時俱進了!我沒有這個意思,單純夸你。”
“哦,你現在還說我落伍。”他頷首,不冷不熱地指責,沈意濃捂住額頭,控制不住角上揚弧度。
兩人一邊說著一邊往外走,還有孟征的助理阿林,他們車子停在外面,有一段的同路。
沈意濃聽到阿林在和孟征商量著晚上吃什麼,從壽司說到了燒烤,海鮮說到了麻辣燙,手機忽的震一下,新消息進。
來自程如歌。
“回來了。”
簡單無比的三個字,看起來冷冷淡淡,不帶有任何一的,沈意濃覺自己鼻頭驀然發酸,眼眶都要潤起來。
盯著屏幕,不知道該回復些什麼,正在暗自傷神之際,又是一下震。
“你從劇組出來了嗎?”
“我在門口等你。”
“!——”地獄天堂,不過短短兩句話的區別,沈意濃這下眼睛是真的了,極快抬起頭環顧著四周,終于在右手邊遠看到了那個人。
不甚明朗的夜下,程如歌戴著鴨舌帽站在那里,低頭拿著手機,形拔而悉。
沈意濃慌張而迅速地和旁邊的人告別。
“孟老師,阿林,你們先走,我司機聯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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