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離咧一笑：“自然是在他上下了蠱蟲，殷姑娘您放心吧，后天的發揮，我們不會現，絕對不會讓張天師看出任何破綻，不過主人說了，咱們要以其人之道還其人之。”

殷若嫣看著阿離掏出個瓶子：“這什麼？”

“張天師最晚應該明天就能回來，到時候麻煩姑娘，把這藥摻和進他的洗澡水中，這是用蠱蟲研磨的藥，沾染上的人，隨著藥滲皮，一到晚上就會奇無比，主人說這樣一來，天師就不能找姑娘麻煩了。”

殷若嫣聽的眼圈一紅，這是長這麼大，有史以來第一次到他人對自己的善意：“替我謝謝你家主子，我一定不會辜負你們的。”

“姑娘這話嚴重了，若是不功再想替他法子就是了。”阿離呵呵一笑，“而且一旦染上著藥，隨著時間的推移，上就會散發出惡臭味，讓張天師也嘗嘗被人嫌棄的滋味。”

本以為張天師明日才回安樂寺，結果沒想到，他提前一天回來了。

紅滿臉，春風得意。

“若嫣，多日不見，似乎你又了。”

“見過天師。”殷若嫣在張天師手間，盈盈一拜，避開跟他的肢接：“我已經為天師備下熱水與干凈的裳，還請讓我替您沐浴更。”

“好，若嫣，你現在真是越來越會伺候人了。”

“能伺候天師，是若嫣的福氣。”殷若嫣以前特別討厭逆來順的自己，如今卻慶幸自己有過往的經歷，才能在張天師面前不顯山水。

長公主府。

一覺醒來的慕綰綰，發現天已經黑了。

頭一抬，看到兩個丫頭，一手抱著一個孩子，正在喂。

“長公主，您醒啦？”

率先發現長公主蘇醒的晴鳶立馬抱著孩子走到床前：“您真是太聰明了，有那個取，即便您睡著了，奴婢兩人也可以給小公子跟小小姐喂喝了。”

慕綰綰覺得口漲漲的，幸好自己水充足，足夠兩個孩子吃的：“把取拿來。”

一番作下來，慕綰綰已經累到不想說話了。

可一扭頭，看著襁褓中兩個睡得正香的孩子，又覺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吱嘎。”

房門被推開一條小，兩顆小腦袋先后探進來。

慕綰綰一看是兒跟兒子，便對著他倆招招手。

“娘！”

擔驚怕快三天的兩個孩子，看到娘的一瞬間，趴在床頭哭淚人了。

“他們都說，娘也好活不了，娘您不會離開我們的，對不對？”

“傻丫頭，你平時這麼聰明，看不出來爹娘在演戲嗎？”慕綰綰實在忍不住跟兩個孩子說了實，“若被人知道我現在好好的，那攝政王就要把我帶回王府去了，還有宮中那些事，唯有我昏迷著，事才能擱置，就能給你爹爭取更多時間。”

呦呦噎一下跟謝鹿鈺對視一眼。

而后，兩個孩子瞬間就明白了：“也就是說，娘不會死，也不會離開我們？”

“我當然不會離開你們了。”慕綰綰了兒跟兒子的臉蛋，“你們看，這是弟弟，這是妹妹。”

“娘，我剛出生的時候，也這麼小嗎？”

“當然啦，不過那個時候，娘不如現在吃得好休息好，所以你倆出生的時候，全黑乎乎的，氣息也很微弱。”親驗過生孩子的過程，慕綰綰才明白自己對孩子們有多麼疼，“都是娘不好，小時候讓你倆吃了那麼多苦。”

“娘，過去的事，咱們不說了，如今我們一家人都在一起，哪怕困難再大，我們都不怕。”

“哥哥說的對，再大的困難，也休想把我們一家人分開。”

兩個孩子又陪了半小時，怕人起疑，便悄然出去了。

謝無宴回府之時，已經是后半夜了。

他趕著宮中一片混，去打點一些事，而后他就當個苦苦等著妻子醒來的深丈夫。

待在長公主府中，哪也不去。

“綰綰，是不是上不舒服，怎麼還未睡？”

輕手輕腳進門的謝無宴，一轉頭就瞧見坐在床榻上的慕綰綰，直勾勾地盯著自己。

“給兩個小家伙剛喂好，他倆睡著了，我卻一點睡意都沒有。”慕綰綰嘆了一起，靠在謝無宴肩頭，“外頭都打點好了？”

“嗯，月見那邊送來消息，他跟他的人已經功打安樂寺部，陸公那邊一切進展也順利。不過現在就是進宮不方便，也不知道父皇那邊什麼況了。”

“父皇有我給他的藥，富全公公那里有一份，他自己也存了一份，所以不會有太大的問題。”慕綰綰嘆了一口氣，“一直想著不要連累瑾溟，可他還是被我連累了。”

“連累倒是其次，主要是瞞著他，你也知道他那個脾氣，要知道真相，即便上不說，心里肯定會愧疚。”謝無宴抓抓腦袋，“不過想一下，這也是一種經歷，等到將來他當了皇帝，肯定要面對更多難題。”

“無宴。”

“嗯？”

“你還記得，去年軍營著火一事嗎？”慕綰綰突然想到這個事來，“你后來可有查到縱火之人？”

“若是有，我早就跟你說了，會等到現在嗎？”

“無宴，或許，你的方向錯了。”

“方向？”謝無宴愣一下，隨即反應過來，“先前我們說，能繞開守衛不被發現，肯定上下都打點了，當初我們推翻了慕瑾安，把四皇叔列為嫌棄對象，但現在看來，慕瑾安的嫌疑最大。”

“不，以你的本事，若想查到他頭上，很容易。但有一個人你肯定查不到。”

“誰？”

“皇貴妃。”

“？”謝無宴一怔，表瞬間嚴肅起來，“的確，是皇貴妃有些勢力，慕瑾安一直想要拉攏我，可能派人放火，是想給我個警告。”

“一來是警告，二來是試探你這個大將軍到底是不是貨真價實的，畢竟將來兒子當了皇帝，你若沒犯什麼錯誤，他也不好撤掉你的職位吧？”慕綰綰哼笑間又想起一事，“還有祁策一事，不如先讓他在家裝病避避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