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長姐！”

人未到，聲音先到。

溫婉兒與徐靜瑤回頭，看著平日里不茍言笑的豫王，如今穿了一件紫長袍，如同一只花蝴蝶飛快踏涼亭之時。

兩人忙回神，起行禮：“見過豫王殿下。”

“起來吧。”慕瑾安對著慕綰綰抱拳，“拜見皇長姐。”

“喲，豫王殿下還知道我是你皇長姐？”慕綰綰也不看他，怪氣道，“現在想要見你一面可真難。”

“皇長姐，你可真冤枉我了，自從得知你在回京后跟謝大將軍發生的種種，我就特別擔心你，可我實在是走不開。”慕瑾安抓上慕綰綰的手，往自己面上招呼，“要不你打我幾下，出出氣？”

“行了，你都是娶媳婦的人了，怎麼還這麼稚。”慕綰綰忙回自己的手，倒了一杯水遞給他，“你最近在忙什麼呢，婉兒跟我說，你天亮就出去，深夜才回來？”

“自從我去了東宮，那可真太忙了，我都恨不得把自己掰兩半用，皇長姐您有機會也勸勸二哥，讓他不要那麼拼命。”

“你還好意思抱怨，先前瑾溟把影一案給你來查，你查的那些證據都沒用。”慕綰綰裝作一個恨鐵不鋼的姐姐，“慕瑾安，你也老大不小了，將來瑾溟登基，那肯定離不開你的幫助，你現在不長起來，將來怎麼辦？”

憑什麼是慕瑾溟登基，就不能是自己嗎？

慕瑾安心里這麼想，面上裝出一副委屈樣：“那我從小就不聰明，我現在已經很努力了，當初二哥走的匆忙，也沒給我說影一案的細節，我真是兩眼一抹黑，完全靠自行索，誰知道我辛辛苦苦找來的線索全都不能用。”

“你呀，白長這麼高了。”慕綰綰搖搖頭，看向一直站在的兩人，“婉兒你跟靜瑤去花園走走吧，里頭有很多花你們肯定沒見過，晴鳶陪著去。”

“是。”

兩人知道皇長姐要跟豫王說一些，不能讓倆知道的話，便乖巧地跟著晴鳶賞花去了。

“皇長姐，倆沒跟你抱怨我什麼吧？”兩人一走遠，慕瑾安便迫不及待詢問起來。

“抱怨倒是沒有，不過……”慕綰綰上下瞟了他兩眼，最后抓起他的手腕，摁在桌上。

“皇、皇長姐你、你做什麼？”慕瑾安心里一驚，又不敢掙扎。

“看看你健不健康。”

片刻后，慕綰綰看他：“另一只手。”

慕瑾安心里很不愿，但也只能乖乖把手放在桌上。

“慕瑾安，你這子骨……”把完脈，慕綰綰眼有疑地看著他，“你這子骨壯的跟頭牛一樣，怎麼就不敷出呢？”

“皇長姐，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慕瑾安低頭，避開審視的目。

“你跟瑾溟差不多同時婚，如今似都懷上了，你的三位夫人，肚子卻始終沒有靜，到底是們的問題，還是你的問題？”

“皇長姐，你胡說什麼呢，我怎麼可能會有問題？”慕瑾安直接嚷嚷起來，“我就是覺得，這種事吧，不能超之過急。”

“不過也對，你一回王府就去謝玉房中，直接把婉兒跟靜瑤冷落了，可謝玉的肚子為什麼也沒靜？”

“我、我哪里知道。”

“你讓喝過避子湯嗎？”

慕瑾安搖頭：“那湯藥太傷了，我從來都不讓們喝，皇長姐你以前從來都不關心我這事的，現在給我覺比母妃還要嘮叨，此事我一定會放在心上的，等忙過這陣子，我一定好好把這事給完咯，讓父皇早日抱上大孫子。”

“以前不關心，是因為覺得這事是你的私事，但今日婉兒跟靜瑤來了，我才知道們在府中過的日子。”慕綰綰故作苦口婆心道，“雖然們有你的寵，但你本不知道，沒有子嗣對們來說力有多大，皇貴妃隔三差五就找婉兒問一問。”

“是嗎？”慕瑾安面有詫異，“這事婉兒沒跟我說。”

“敢跟你說嗎？萬一說了讓你不高興，或者讓你自尊心挫呢？”

慕瑾安想到先前溫婉兒出去檢查，想必那時的，就力沖沖。

而自己卻不問青紅，訓斥了。

“瑾安，不管你喜不喜歡人家，既然你娶了們，那就要對們負責，至不要讓流言蜚語傷害們，你捫心自問，自從你娶了兩個側妃進門后，婉兒可有跟你抱怨過？或者有沒有府中的下人跟你說，婉兒仗勢欺人，或者三人之間不合？”

這話，讓慕瑾安想起，每次見到謝玉，總是跟自己說，婉兒跟靜瑤聯手欺負。

但的確沒在下人口中聽到過。

一瞬間，他好似懂了。

“皇長姐，是我不好，我顧著忙公務，想讓父皇看到我的長，卻忽略了邊人，你放心我回去后，一定好好善待們呢，誰知道胡說八道，我就拔掉誰的舌頭。”

“好，你放在心上，我就放心了，你難得來一趟，就用了膳再走，剛好你應該跟婉兒與靜瑤很久沒在一起用膳了吧？”

“還是皇長姐想的周到，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來的路上，慕瑾安想過無數種皇長姐找自己的理由，結果沒想到是為了自己的兩個妃子，當然最重要說的話，句句在理，本挑不出任何病。

看來，以后真要多多提防點了，因為在不知不覺中，越發聰明了。

回豫王府的馬車上，溫婉兒猶豫著要不要開口。

結果，慕瑾安手，將兩人攬懷中：“這些時日，是本王冷落了你們。”

兩人一愣，寵若驚。

“殿下，臣妾……”

“婉兒，你什麼都不用說，你的付出本王都看在眼里。”慕瑾安沖兩人笑，“明日開始，本王忙好后，一定早些回府陪陪你們，今晚的話……”

“殿下，今晚能否讓王妃陪您，臣妾的月事還未干凈。”徐靜瑤面上一紅，聲說道。

“好，那今晚就由婉兒陪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