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面首？”平卉面上閃過一詫異，“將軍問他們做什麼？可是有什麼事要代他們？”

“沒有，隨口問問。”

看樣子慕綰綰沒把四位面首放在心上，就是來氣自己的。

謝無宴心中冷哼一聲。

既然如此，找個借口，將四個面首統統弄走。

深夜。

慕綰綰拍著兒的后背，看著恬靜的面容。

心里一片。

低頭在兒面上親了一口。

就聽到晴鳶的聲音在外頭響起：“長公主……”

“這麼晚了？有什麼事嗎？”

晴鳶推開寢宮大門，快步走近，跪在床前道：“傅面首不知為何原因跟容面首吵了起來，兩人緒失控下，盡然大大出手，還都破了相，江面首一時拿不定主意，想問問長公主，是否可以給他們請個太醫來瞧瞧。”

慕綰綰聽得一下子坐起來。

謝無宴就夠讓自己頭疼地。

結果四個面首也不讓自己省心。

“柜子里的藥箱有膏藥跟紗布，你去給他們包扎一下，這種小事犯不著請大夫。”

“是，奴婢知道了。”

“等等。”

慕綰綰想了下說道：“告訴他們四個，若下次再大打出手，讓他們四人統統滾蛋。”

“是。”

晴鳶快步退了出去。

屋一下子安靜下來。

慕綰綰翻來覆去睡不著。

腦海里想著這段時間發生的事。

覺心里有個大謎團，越滾越圓，越滾越遠。

想著想著，便睡著了。

晴鳶很快來到四位面首跟前。

將藥膏與紗布放在四人眼皮底下：“長公主說了，下次再有這種事，就請四位面首離開這里。”

傅長生掃了一眼容九月，氣得不輕：“都是你，非要找我不痛快，現在惹怒了長公主對我們有什麼好？”

“分明是你找我不痛快。”容九月不落下風。

“好了，你們就不能說幾句？”江凌嘆了一氣，對著晴鳶彎腰行禮，“有勞晴鳶姑娘，我與裴笙會照顧好他們兩人的，等明日，再去給長公主賠罪。”

“好，那奴婢就先告退了，若是還有什麼需要，四位面首可以去找外頭的宮人。”晴鳶對著四人行禮后轉離去，心里卻想著明早服侍長公主請安的時候，定好仔細說說四位面首。

晴鳶一走。

沉默迅速在房中凝結寒冰。

冰層下藏著波濤洶涌，令四人的呼吸都小心謹慎起來。

“我說……”

最終還是江凌打破了寒冰，他向余氣未消的兩人：“你們兩人要怎麼鬧我沒資格管，但眼下我們是一的，我們又在宮中，一舉一都被人注視著，你們要是再犯今天的錯誤，豫王來了都救不了你們。”

江凌的話如同利刺深深扎進容九月心尖，他面皮微微扭曲著：“傅長生，就像江凌說的，我沒資格管你的事，不過你要死，不要拉著我們墊背。”

傅長生著一張臉，沒說話。

在場只有裴笙一臉狀況外，不明白這三位好哥哥在吵什麼。

“明天長公主一定會問的，我們大家最好把口徑統一，不然……”

“不然什麼？”

傅長生忽然開口了，沖著容九月冷笑連連：“你自己要找死，我們還能攔著你？”

“你！”

“長生，你就不能說一句？”江凌面有不安地了一眼黑兮兮的外頭，“我聽說，長公主邊有四個來無影去無蹤的暗衛，當心我們的話全被他們聽了去。”

這話。

徹底讓原本劍拔弩張的兩人熄了火。

但彼此向的眼神，還是充滿了敵意。

“明天長公主問起來，我就說，大家因為在日后分工問題上有意見不統一，都牢牢記著，千萬別說穿了。”江凌著三人道，“我們四人苦苦熬了這麼久，總算進了鸞宮，不要讓一時的口舌之爭，斷送我們這些年的辛苦。”

“江凌哥說得對。”裴笙總算能上話了，一手挽住一個，“長生哥，九月哥，你倆就不要再吵，要是惹得長公主生氣了，大家都沒好果子吃。”

“今天一事，是我不對。”到底還是傅長生更大度一些，他沖著容九月拱手，“我跟你道歉。”

“你不用這麼正經，我也有錯。既然說了出來，那就算了。”容九月拉下江凌的手，率先走了出去，“我累了，先回房歇息了。”

“長生，你今天到底為何要跟他吵？”容九月一走，江凌便走上來問，“你倆在豫王府時就喜歡吵吵鬧鬧，我不得不多提醒你們一句，凡事要謹慎。”

“已經沒事了，回去歇息吧。”

“嗯，那你記得上藥，裴笙我們走吧。”

傅長生目送兩人離開，長吁一口氣。

次日一早。

又到請安時分。

或許是因為昨日的曲。

整個請安過程中，皇后連一個眼神都沒給兒。

直到請安結束。

被皇后留了下來。

“母后，可是有事單獨代給兒臣？”慕綰綰能到嬪妃離去之時，那眼中一閃而過的幸災樂禍。

皇后等嬪妃走遠后，才質問兒：“兩個嬤嬤，是不是你派人干的？”

慕綰綰被問得一愣：“什麼嬤嬤？”

“慕綰綰，你給本宮裝傻，昨天兩個嬤嬤，今早本宮讓人找遍整個宮都沒找到，說你把倆弄到什麼地方去了？”

慕綰綰眉頭一蹙。

就沒兩個嬤嬤，難道是慕瑾溟下得手？

“們兩個是罪有應得，兒臣想怎麼弄們就怎麼弄。”慕綰綰干脆直接認下，“怎麼？母后為了兩個做錯事的嬤嬤，要跟兒臣翻臉嗎？”

“慕綰綰，們跟了本宮快三十年了，你怎麼可以要了們的命。”皇后聽得然大怒，“你現在怎麼越來越殘暴？你也是當娘的人，你這樣，怎麼給呦呦樹立榜樣？”

“教導呦呦之事，不用母后心。人已經死了，母后就算與兒臣斷絕母關系，們也回不來。”慕綰綰沖著皇后行禮，“還請母后節哀順變。”

“慕綰綰，你太放肆了。”皇后氣得在原地直打轉，“你給本宮等著，本宮這次定要好好讓你長長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