嬪妃們驚得迅速收聲，卻又忍不住打量著慕綰綰。

“慕綰綰，你怎麼說話的？”皇后冷著一張臉，似乎很不滿意兒的做派，“在座的嬪妃皆是你父皇的妃子，那就是你的長輩，你學的規矩都學到狗肚子里了嗎？”

有這樣的母親，再好的修養都會被磨個干凈。

“母后說得對，只是綰綰與諸位娘娘差不多有四年沒見了，綰綰也是想跟諸位娘娘拉近一下距離，言語上有不妥的地方，還請各位娘娘多多擔待。”慕綰綰犯不著直接跟親娘撕破臉皮，為諸位嬪妃茶余飯后的笑料。

沒有大家期待的母大戰，甚至連爭吵都沒有。

錯愕，充斥著每個嬪妃的眼中。

長公主還跟們道歉？

這還是們認識的那個長公主嗎？

“我與駙馬的確生了個兒，不過目前不好，等好了，我帶著來拜見各位娘娘，您們可要準備早些準備好禮，不貴重我可不收。”

居然大方地承認了，還不要臉地要禮。

嬪妃瞬間將目投向皇貴妃，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長公主與駙馬的兒何等金貴，臣妾們自然是要準備最好的禮，來送給皇室當中第一位小郡主。”

“是呀，是呀，回去就準備，保證都是小郡主喜歡的。”

“那我就在這里替呦呦，謝過各位娘娘了。”慕綰綰軀盈盈一拜，禮節到位又完。

“十皇子，您慢點，您慢點。”

“母親！”

就在屋氣氛有些尷尬之時，門外沖進來一道小小的影，一下子撲倒剛剛給慕綰綰讓座的賀昭媛懷中：“他們欺負我。”

“明兒，怎麼了？是誰欺負你了？”賀昭媛六年前，誕下皇帝的第九個兒子，因此份大漲，盡榮寵。

“是后花園的太監，我讓他們給我捉蝴蝶，他們捉了好久，捉來蝴蝶都是死的，母親，他們一點用都沒用，我要他們……”

賀昭媛一把捂住兒子的，面有驚慌地看著諸位嬪妃：“明兒，你胡說什麼呢？捉來蝴蝶死了，那就拿網兜，等下母親陪你去。”

“不要，我現在就要去，早上我看到好多宮人，把一罐罐漂亮的蝴蝶送往東宮去，為什麼同樣是父皇的兒子，憑什麼什麼好東西都著太子哥哥，他有的，我也要有！”

慕綰綰知道這個六歲的弟弟，因為最小，所以備寵溺，就被養了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熊孩子。

“皇后娘娘，臣妾該死，臣妾該死。”賀昭媛拉著兒子就往地上一跪，“明兒就是這樣口無遮攔，他不是有心的。”

而小小的十皇子慕瑾明是察覺不到危險的，他轉，視線落到慕綰綰面上，覺得有點眼，但帶著面紗又認不出來。

于是。

他靈敏的軀一下子從賀昭媛懷中竄了出去，手就將慕綰綰面上的面紗狠狠一扯。

“嗷。”

慕綰綰被他扯得耳朵一痛，不由喊了出來。

“你是誰呀？為什麼會在這里？”慕瑾明看著眼前形雖胖，臉蛋卻異常好看的大姐姐眉頭蹙，“你是父皇新納的妃子嗎？”

慕綰綰了脹痛的耳朵，真想把這個熊孩子摁在上狠狠揍一頓。

“明兒，你做什麼呀，可是你……”賀昭媛沖過來一瞬間，看到長公主的面容，瞬間呆住了。

眼前的鬧劇，已經讓皇后特別不爽了，抬眸看向兒，要數落之時，視線落到面上，眼睛瞬間瞪大了。

“我的臉怎麼了？”慕綰綰知道們在驚訝什麼，故作一臉驚訝地上自己的臉龐，“有什麼問題嗎？”

嬪妃們完全不信自己的眼睛，有幾個還使勁了雙眼。

眼前的慕綰綰，如脂，眉若輕煙，星眸泛著淡淡的芒，帶著幾分清冷，幾分距離，氣質高雅出塵，宛如畫像上神圣不可侵犯的圣。

都知道，慕綰綰有著大梁第一公主的譽，以前大家只會當個笑話，而如今，笑話變了名副其實。

皇后幾步走到兒面前，目不轉睛地看著的臉龐。

慕綰綰沒有從皇后眼中看出一欣喜，反而是濃濃的厭惡。

好奇怪，臉不好嫌棄，臉好了，還嫌棄。

有病吧？

“你的臉，是怎麼好的？”

“就自己好的。”皇后眼中閃爍著慕綰綰看不懂的復雜，“母后，兒臣以前的臉總是給您丟人，現在這張臉，應該不會再給您丟人了吧？”

皇后低頭，在地上搜羅一圈，速度撿起落到地上的面紗，指尖栗地往兒面上戴去：“你聽著，以后你這張臉，不可以世人，要不然我們母都沒得做。”

“皇后娘娘，長公主的臉恢復了，那是好事，再說了，天氣一天天熱起來，讓整天戴著塊面紗，多悶呀。”皇貴妃走到皇后跟前，替慕綰綰解圍。

“臣妾倒覺得，以長公主現在的容貌，怕是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不如就先戴著吧？”四妃當中的貴妃上來提出不同意見。

慕綰綰瞇眼看著準備唱戲的三個子，一把拽下面紗：“我原本打算是給母后還有諸位娘娘一個驚喜的，沒想到讓瑾明破壞了。”

賀昭媛軀一，將兒子摟在懷中，生怕長公主找算賬。

“你是皇長姐？”慕瑾明這會兒認出慕綰綰來了，“你不是丑八怪嗎？怎麼可能變得這麼好看？”

“明兒，不要說了。”兒子再說下去，賀昭媛覺自己的小命都要代在這里了。

“宮里頭的大家，都知道皇長姐仗著父皇的寵，是個橫行霸道息怒無常的丑八怪。”看似言無忌的話，其實全是自己心的真實想法。

“長、長公主，您大人有大量，明兒還是個孩子，您不要跟他計較。”賀昭媛都了，語氣哆嗦地看向慕綰綰求。

慕綰綰沒說話，只是將視線落到皇后面上。

兒被當眾辱，作為皇后又是母親不不制止，甚至有一種看熱鬧的狀態。

真是令慕綰綰費解。

“賀昭媛，瑾明今年六歲了吧？剛好我兒呦呦今年四年，他們相差兩人，都是小孩子。”慕綰綰沖著慕瑾明笑得燦爛，“你想不想跟我回鸞宮，見見你的小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