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無宴還在一步步接近。

慕綰綰慌得氣都不利索。

眼看著謝無宴一步步走近自己，慕綰綰閉上眼，用力往前一送。

就在這是，后方傳來一聲孩的尖。

“不要。”

兩人皆是一怔。

慕綰綰睜開眼，就看到呦呦赤著雙腳朝自己撲了上來：“不要，不要，不要……”

“哐當。”

慕綰綰手中的匕首掉在地上，看著哭得滿臉淚水的呦呦，不敢相信地看著：“呦、呦呦？你看得見了？你也能聽到，你還會說話？”

“不要，不要。”

呦呦摟著慕綰綰的脖頸，里不斷重復著兩個字。

“呦呦，你看看我，你能聽到我說話嗎？”慕綰綰拿著手在兒跟前緩緩晃，結果兒的眼珠跟隨自己的手緩緩轉。

“呦呦，你能看見了？太好了，太好了。”剛剛的害怕，加上現在的欣喜，兩種織下，又哭又笑的慕綰綰軀控制不住地栗。

“不要，不要。”

呦呦還在歇斯底里地喊著兩個字。

“好好好，只要呦呦好起來，娘跟爹不吵架，不吵架。”慕綰綰仰頭見，看向發愣的謝無宴，“你聽到了嗎？呦呦、能說話了，真的能說話了。”

謝無宴從未見過慕綰綰這般張一個人的模樣，尤其仰頭看向自己之時，眼中的欣喜與激，還有一委屈。

不知為何，心的憤怒漸漸平息下來。

“嗯，聽到了。”

見謝無宴蹲下，慕綰綰忙警惕地將兒摟在懷中：“你要做什麼？”

謝無宴眉頭一皺，口氣冷：“地上涼，你得了，呦呦也不了。”

“用不著你好心。”慕綰綰抱著兒，要起來的時候，才發現的本站不起來。

謝無宴哼氣，直接從懷中單手抱起兒，又將慕綰綰從地上拉了起來，不知為何，總覺的重好似比以前輕盈不。

慕綰綰心急想給兒檢查，不過謝無宴不走，自己沒辦法作。

“謝無宴，你要是不想天天跟本公主這般吵鬧，你隨時去跟父皇提和離，本公主決無異議。”

又是和離。

謝無宴眉頭一皺，看著故作鎮定的慕綰綰，好像在自己不知的況下，悄悄發生了改變。

格、說法的方式、穿打扮，就連以前上總有一甜膩到嗆人的味道，最近也聞不到了，取而代之是一淡淡的花香味。

“你是故意這樣說的。”

謝無宴是肯定的口氣，不是質疑。

慕綰綰心頭一震故作不解：“將軍這話，本公主不懂。”

“故意跟我對著干，目的就是引起我的憤怒。”謝無宴陡然明白過來，“新婚夜你設計我與你圓房，現在就想設計我先跟父皇提出和離？慕綰綰，你的心機居然這麼深。”

“五年了，整整五年了，本公主嫁給你之后，你別說沒有盡到一個丈夫應有的責任，甚至連父親的責任都沒盡到。難道就因為本公主當初喜歡你，要嫁給你，你就把所有錯誤歸到本公主頭上嗎？”這話，也是慕綰綰想替原主問的，“你難道就沒有私心嗎？婚姻是兩個人事，為什麼所有過錯都要怪在本公主一人頭上？”

“慕綰綰，你給我轉移話題，我是在問你，你為何要讓我先跟父皇去提和離，既然你對我有這麼多不滿，你為何不提？為什麼要這份氣？”謝無宴負手而立，語氣冷漠至極，毫沒有一悔過之意。

謝無宴是慕綰綰見過最渣的男人。

他的渣，在與抹殺了原主整個人。

讓原主變得里外不是人。

沒有人知道的心是多麼痛苦。

“你因為沒有娶到白汐，一怒之下才會接父皇的賜婚。對當時本公主的確是得償所愿，對你而言，本公主只是你報復白汐的工。”慕綰綰看著漸漸變了臉的謝無宴呵呵一笑，“本公主是有著七六的人，不是你用來發泄不滿的工。”

謝無宴心頭一震，沒料到慕綰綰會說出這番富有哲理的話。

這完全不像平時的。

“四個面首，本公主說什麼也要留下，至于和離一事，只要有合適的機會，本公主一定會提。”慕綰綰目驟冷，“本公主希將軍能不忘初心，好好履行自己的諾言。”

“那是當然的。”謝無宴一甩袖，看了一眼靠在慕綰綰懷中的兒，孩子在場，與慕綰綰再理論也沒意思，于是便轉走了出去。

他一走。

慕綰綰站不住一重重跌坐在地上。

顧不上不適，轉就給兒開始檢查。

“主人，呦呦應該是在某種刺激下，突然恢復了五。”

喵嗚的話，聽得慕綰綰想落淚。

“不過，先前因為聽不到，所以要好好練習發聲。”

“太好了。”慕綰綰將兒抱在懷中，剛剛等于是呦呦救了自己，如果自己真的捅傷了謝無宴，吃虧一定是自己。

看著呦呦驚魂未定的樣子，慕綰綰將輕輕抱在懷中：“呦呦別怕，娘會保護好你的。”

呦呦是用來對付謝無宴一把利刃，會利用好的。

次日。

慕綰綰坐在高位上，著跪在中央空地上的四個面首，清冷的目一一掃視他們，看得四人心里砰砰直跳。

“你們四人，以后就留在鸞宮，正好我有個兒，等好了，你們就教導詩詞歌賦，至于你們的終大事，等你們看上哪位姑娘，就告訴我，我會幫你們做主，讓你們家立業。”

“長公主，這是不要奴才們嗎？”跪在最右側，看著最年長的男子盈盈一拜后抬起頭，眼中充斥著錯愕：“奴才四人，從十三歲開始，就被豫王接到府中，每日學習各種才藝，為了就是有朝一日能夠侍奉長公主左右，奴才四人一等就是好幾年……”

“你們十三歲就被豫王接去他府中學習了？”慕綰綰眉頭微微蹙起，這事昨日瑾安怎麼沒說，“那你們現在多大了？都什麼名字，你們挨個介紹自己，讓我認認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