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突如其來

在短短十多秒，龍煞和天不知道過了多招，只知道勁氣和響從沒有停止。或者龍煞自己沒有注意到，但他其實占了一個很大優勢，就是下方軍告急，天沒有本錢打持久戰。

短兵相接大家占不到便宜，天果然改變戰略，不惜捱龍煞一劍，香肩被鷹風劍的劍尖點到，灑出銀閃閃的花。龍煞這笨蛋第一次見到銀的，攻勢瞬間頓了一頓，天趁機拉開距離，並掌握這剎那機會快速念咒。

好一個天，終於發現龍煞不擅長魔法，距離拉得越遠對來說越有好。我大道：“阻止！”

龍煞聞言也念起咒來，並揮鷹風劍使劍發出鳴響，配合他的咒語加速法。

龍煞專用中級風系魔法──風花之幕！

當年龍煞在綠茵盤地 ，為力抗人族第一勇士雪夫的狂化，我曾經幫他研發出兩套風系魔法，以劍風的音調取代大部份咒語，名喚風花之壁和風花之箭 。今天為了應付擅於魔法的天，我又特地再改了一套風系結界咒語，原名是沉默是金，現在改名為風花之幕。

天已經集中起雷元素，念咒的速度比一般法師更快，可惜今日上我所特改的咒語，風屬咒語本來就較短較快，而且這個風花之幕大部份都是音調，故比任何中級咒語都要快得多。

天的咒語達到九時，龍煞已經完了咒，魔力波引發氣，氣形結界把天和龍煞罩住。這是一個靠固定空氣粒子截斷聲音的結界，在結界任何念咒都會無效化。

原本凝聚起的雷元素急速流失，天的咒法無以為繼。天當機立斷放棄遠攻，將所有神和鬥氣集中於雙劍，龍煞出滿意的微笑，兩手亦握鷹風劍柄，兩大高手的鬥氣急速上漲，銳利如劍刃的目互相對峙。

我不由得站起來，勝負應該會在接下來的一招分出。

正當生死之戰、勝負之際，我驀地打了一個寒，天及龍煞也停住了招式。我不清楚真正原因，不過有一種讓人不適的覺傳來，位置是在遙遠的西邊。

索多皇城？

這是什麼氣息？居然讓兩大強者放下決勝一擊！

天的氣勢緩緩下降，一對金眉罕有地皺起，視線居然從龍煞上移開。生死對決時竟然分心，毫無疑問是自取滅亡，但龍煞也將劍放了下來，他的視線跟天朝向相同的方向。

其實覺到這氣息的不是我自己，而是附在我上的吸蜘蛛，這個覺有魔族氣味。原本晴朗的上空風起雲涌，太被染一片，腰間的馬基?焚亦在蠢蠢。

天喃喃道：“難道……笨蛋，太不自量力了！帝路，我們走！”

帝路怒吼，龐大的龍軀轉，無視百合的攔阻，大搖大擺向海藍飛雁軍折返。龍煞用銀雲飛了回來，問道：“西方是什麼地方？到底發生什麼事？”

百合亦在此時回來，我向下道：“百合，趕快通知利比度停止進攻，集合軍隊轉向索多皇城。佳娜，向皇城出發！”

“遵命，主人！”百合騎著白銀獅鷲，朝利比度的主軍落了下去。

佳娜雙翼一張，改為飛向索多皇城，我才淡然道：“有人正在使用──神魔降誕。”

龍煞問道：“什麼神魔降誕？居然可以讓天放棄戰鬥？”

一個聲音傳來，道：“神魔降誕是沙加中興前期，一名世法師所創造，能夠讓人類與神魔結合。傳說魔皇薩蒙，正是世上第一個由神魔降誕產生的半魔半人類。”

我們回首一看，原來是鱉用飄浮加雷翼咒追了上來，他到了龍煞旁邊問道：“看你沒有傷，應該是中斷了決戰？”

龍煞嘆氣道：“好不容易找到一個絕頂高手，卻糊裡糊塗沒法繼續戰鬥，真可惜。”

我沉聲道：“使用神魔降誕不能說笑的，無論結果如何都很嚴重。你不是想知道高安東如何死的嗎？就是邪族使用此法，召來魔界三皇中的『恐怖大王』，我跟高安東趁法未完前出手，結果一死一重傷。”

龍煞問道：“會不會是凡迪亞昏了頭，想用這種扭轉勢？”

我搖頭說：“沒道理啊，珍佛明的軍隊今天才出現，而且他們只不過要梅菲士，凡迪亞的勢不至於無可救藥。有可能是凡迪亞見形勢轉差，梅菲士為免被怪罪，故此以饞言哄騙。”

鱉道：“梅菲士是黑暗系魔導士，如果是他，或許有能力使用神魔降誕。”

我說道：“照我看未必。神魔降誕要先滿足三項條件，第一項是，可以是神族或魔族的、、髮、鱗片或爪甲，在人界要找這種東西已經不容易。第二個是有足夠份量的元素或暗元素，最後需要一名施法者以外的魔導士。”

召喚阿頓時，扎卡維花十年時間也未能完法，由此可以推斷，最大的可能是珍佛明欠缺魔導士。

佳娜的龍影在珍佛明大軍上空掠過，敵我雙方都抬頭張。駐守皇城的金獅軍張弓撘箭，凡迪亞穿上一金閃閃的戰甲站在城墻上，看似威風八面，不過這傢伙其實手無搏之力。在他的左右各有黎斯龍、普察堤、西古魯和圖勒四名戰將，不過都未氣候。

皇城附近怪風刮，明明日正當中，但卻昏天黑地，我心緒越來越不寧。

凡迪亞等人見我騎西瓦龍而來，但藍雁軍的援兵卻不見蹤跡，不面難看。凡迪亞破口大罵喝道：“亞梵堤你好大膽，居然通敵賣國，引珍佛明軍隊境作！”

聽到這幾句話，我不由得怒火中燒，從來只有我冤枉人，沒有人可以冤枉我！

我索坐在龍背上道：“話不能夠講！珍佛明大軍關我什麼事？他們是來找梅菲士老鬼的！”

凡迪亞等人一臉茫然，黎斯龍和普察堤較悉迪矣裡皇國之事，他跟兩人低聲談了幾句，但明顯是毫無頭緒。其實也難怪，伊只是矮人族的小商人，在族中又是孤兒出，這種人即使死十個八個，對於貴族而言猶如掉了汗，又怎會聯想到他原來是珍佛明儲君呢！

靜水月提著大刀走上前來，早己有人認出是南方花魁。金獅軍眾指指點點，凡迪亞這鬼頓時被迷住，死到臨頭仍是不改惡習。普察堤曾經見過靜水月，而且還揚言要泡盡國外五大才，他跟凡迪亞低聲說著，這位大皇子的表顯得更加迷。

凡迪亞道：“靜水月大家不是南方子民嗎？為何背叛神之一族，跟亞梵堤走在一起？一定是被這狗賊花言巧語所騙，本皇念你年無知，現在棄暗投明，為時未晚。”

我失笑道：“哇，小月，他說得我們有曖昧似的！”

雖然圖勒經驗未，但始終是將領之才，他用矛向後一揮，背後金獅軍齊聲大道：“驅逐外敵！保衛國皇！驅逐外敵！保衛國皇！”

一時之間喊聲震天，金獅軍向來以保護皇室為己任，士氣亦大大增強。殊不知靜水月把大刀一舉，背後珍佛明大軍回敬道：“還我國君！還我國君！還我國君！”

金獅軍立即住口，整個皇城城墻上站得滿滿的將軍士卒聽得清楚，幾萬人都是張大一個表，算是經典中的經典了。所謂事出必有因，珍佛明大軍是為了拯救皇子而出征，個個神抖擻，人人勇爭先，他們的士氣比金獅軍更盛。

最驚訝的過莫於凡迪亞，靜水月已經怒喝道：“我本是珍佛明的二公主，梅菲士用邪奪走我皇兄軀，此舉等同虜走我國未來國君，簡直罪大惡極！限你們在一小時將梅菲士出來，否則我軍不惜浴皇城，誓死救回皇兄！”

這番話彷如晴天霹靂，炸得金獅軍及守城士兵一陣，凡迪亞更是整個人呆掉了，黎斯龍跟普察堤也是面面相覷。他們作夢也沒想過是這個原因，金獅軍的士氣立刻消失，原來是自己擄走別人的國君，試問戰鬥的理由何在？

很快，守城士兵們面沉，都狠瞪著黎斯龍及普察堤，從他們的角度來看，這場大禍是迪矣裡人惹回來的，自己卻要負責屁。凡迪亞面簡直黑過鍋底，他覺得是被迪矣裡人所騙，才會惹上這場麻煩。

圖勒見勢不妙，道：“敢問各位有何依據？千萬別被亞梵堤賊所騙！”

圖勒啊，你千萬別被我捉到，否則有你好看。

“吾乃證據！”珍佛明軍中走出一位矮小的老人，他拿著一牛頭杖，由一名扶著出來。那個子我認識，是矮人族大巫師之，外號朱雀的影姬。

心中一，我立刻猜到這老人家的來頭。只見這位老者排眾而出，在他後有兩百名矮人族悍戰士，他向城墻上大喝道：“吾乃矮人族大巫師裂山，請把梅菲士帶出來，吾能證明他是我族商旅伊。”

來自大神廟的貝格萊祭司亦站了出來，說：“沒錯，我們已派人證查，矮人族的伊正是繁星夜皇失散的大皇子殿下。”

圖勒頓時懊悔，他沒想到矮人族的大巫師居然會出現。要知道在矮人族中，大巫師份僅次於大長老及首席鑄匠，只要他站出來作證，有誰夠膽推翻他的證供？即使凡迪亞多麼不服氣，未掌握勢以前，也不會傻到公然挑釁矮人族。

在大巫師旁的青龍夏基遜向我笑著點頭，今日他終於可以幫好友討回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