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永世糾纏

九個月亮之下，山頭半亮半暗非常奇異，其中兩座高度相當的山峰上，站著一男一。男的我能一眼認出，就是搞盡七界人的魔皇，但那的我並不認識，可是有一種很悉的覺。

那子穿素白長，腰帶是冰藍繡花帶，腳穿玲瓏的藍鞋，左手執一支翡翠般的桂條，烏黑長髮上戴著青綠桂冠，腳邊有一隻小小的白兔。此面容潔白無瑕，雙眼含秋水，不只是普通的麗，其氣質至靜至善、一塵不染，天上月亮雖，但卻似是此的陪襯，尤其九月吐華，像是全集中在一人上，反映著一種如夢似幻的彩。

奇怪，為什麼覺得這人很面善？該不會又是前生孽緣吧！魔皇，你老人家也留太多風流債了吧。

唉，算了，我也一起吃了。

魔皇欣賞著天上明月，淡淡道：「久聞仙靈界月亮神水月殿下之名，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哇，這次炮兵團遠達仙靈界？

不過水月，該不會跟大月有什麼關係吧？面前的子溫婉沉靜、斯文大方，跟我所認識的大月簡直判若兩人。

水月沒有開口，然而卻有一道聲音清清楚楚傳出，說：「魔聖皇陛下踏足仙靈界，不知所為何事？」

魔皇道：「百族大戰過後，本皇要在各界培育生機，此乃自然迴圈。」

水月的聲音傳出，道：「請恕水月直言，仙靈界向來潔淨，不染凡界一塵，陛下的行事風格在我界是無法相容。」

魔皇仰天長笑，「清淨無為，一塵不染，水月殿下不覺得沒趣嗎？大千世界種有千萬億，風習俗各有奇趣，何不攜手翱翔七界，增廣見識？」

水月淡然道：「人從自然而來，孤單而去，何必湊這一場無謂熱鬧？」

魔皇搖首道：「心靜萬自然靜，並不在於人在哪裏。本皇從不勉強，既然殿下不喜歡就算了。」

水月默然沉思，似正思索魔皇的話，良久才靜靜道：「既然如此，煩請聖皇移駕他。」

魔皇道：「傳播生機是本皇使命，還水月殿下不要阻撓。」

水月道：「難道不惜兵戎相抗，聖皇仍是執意如此？」

魔皇傲然長笑，「管他刀山劍樹、龍潭虎，本皇從不畏懼。」

水月長長歎息，道：「仙靈界子民一旦染塵，只有離開故土轉世人間，既然聖皇定要履行天職，可否由水月一人代替？」

魔皇沒料到水月寧願犧牲自己周全子民，不浮現敬佩之，皺起劍眉沉思片刻，道：「水月殿下襟廣闊，本皇欽佩。既然如此，本皇只好境隨俗，不敢沾汙殿下金軀。」

在魔皇和水月之間，忽然泛起一種奇異的覺，這種覺虛無縹緲，水月雪白的臉龐奇怪地染紅。怪異只維持了一刻，立即又回復平靜，魔皇的影早已消失，只聽得天空一陣傳音，道：「你我後代，將使仙靈界萬世繁盛。」

水月忽有所，輕輕著肚皮，我則暗自驚呼。

神？這一招要怎樣練？

雖然讓我眼界大開，但凡人就是凡人，沒有真刀真槍怎麼說也不習慣。

水月仰天空，空中回著的聲音：「我雖仍潔淨，奈何凡心已，萬世以後將化為人類，與聖皇接續此緣。」

驀地，景象消失，我的頭似被萬針所刺，劇痛非常，在氣激的同時，應到一人一正朝自己而來，那個人就是靜水月，距離在百哩以正南方向。

這．．．．．．這是巧合嗎？

可惜這刻我沒有空閒細想，立即使用耗魔最高的法召喚出魔界雙姬，同時手數量增至十條，氣的力大減。集中神控手，為了安全起見，我把氣最弱的小芷送了過來，讓盤膝坐在我的魔槍上。魔槍輕易的小，大量水滴下，小芷忘地大，指甲在我背後抓起來。

小芷泄的同時，我放棄吸取的氣。這回實驗功了一半，亦失敗了一半。功的是築起了無限氣回，失敗的是空有無限氣，但沒有宣洩的方法。

對於普通法師而言，最苦惱的莫過於氣不足，無法使用強勁的法。但是魔皇發明的這種技有生生不息的氣，那就要反過來找最強力的治療咒語，越是消耗魔力則越好，那怕是究極級的大咒語亦無妨，而且我到，這是唯一可以救西翠斯的方法。

另一個失敗點是施者的問題，魔皇是魔族的，再大量的氣都能承，可是我這副人類皮囊，被侏葉這母狗的氣一衝幾乎喪命，這就要好好考慮有什麼方法可以儲存氣。

雖然實驗沒有完全功，不過放著八個赤，我沒有理由不跟們幹到天亮！

在這臨時行宮已經小住一星期了，雪燕及思倩在兩天前抵達，本來素拉是跟思倩一起來的，可是另有一個特別任務。一週前我練了「蒼月古龍陣」，第二天以飛鴿傳訊給素拉，不論價錢，幫我收購三類型的咒語，第一種是水系的療傷或治病咒語，第二種是強建或壯大神的修練咒語，第三種是地系儲存氣的咒語。

素拉本對咒語不認識，所以我這邊派了百合過去幫忙。由於關乎西翠斯的安危，所以特別叮囑們兩個小心注意。

今天中午時分，利比度和靜韻按例派兵來報訊，比較意外的是，靜韻今日派來的竟然是的左右手，號稱「紅之盾」的紫。這個紫的小丫頭年紀比瑩還要小一點，聽聞是靜韻的智囊，跟瑩可謂一文一武。

紫把現時的狀況細說了一遍，道：「自從提督大人養傷後，皇城那邊竟沒有乘機進攻，雨帥覺得很有問題，我帶話給提督。」

我問道：「什麼話？」

紫悄悄說道：「風雨來。」

我著下沉思，在我養傷之前已經定下計策，讓利比度裝作膽怯的樣子，每戰必退，盡可能引敵軍出皇城。原本我以為，依凡迪亞那種急功近利的格，一定會派大軍追趕，偏偏此事並沒發生。

沒理由的，凡迪亞恨不得早日消滅二皇子，我敢斷定他不是那種有耐的人。我徐徐點頭：「此事的確有問題。我軍撤退敵軍不，理由只有三種。」

紫亦點頭說道：「第一種是實力空虛，無法追擊；第二種是深謀遠慮，悉破計策；最後一種亦是最不想遇到的，就是等待援軍。」

「援軍？」

「沒錯，雨帥覺得可能最大，但我們想不大皇子還有什麼援軍。」

聽畢，我不由得再一次分析勢，金獅、黑龍、紅鷲、藍雁軍都已出場，剩下最後的白狼軍理應在西部。雖然白狼王是皇室忠心派系，但被梅菲士下了蠱咒暗殺後，以他的立場肯定不會參與兩位皇子的鬥爭。

珍佛明的大軍矛頭直指梅菲士，而且以繁星夜穩健的格，除了救出自己的皇兒外，不可能直接手帝國政變。

至於五大外族──聖妖、暗妖、矮人族、人族、翼人族，族長們不是我的老友、契弟，就是我的姘頭，即使是暗妖族也不會瘋到惹我，以免得罪勢力強大的珊娜。

三大海賊──『海盜王』真夫、『海龍』奧干查、『海虎』泰安，其中真夫已上西天極樂世界，奧干查和部下亦追隨了我，剩下一個泰安亦與藍雁軍聯手。

大地之上還有什麼軍隊是我不知道的？

心中一，我緩緩道：「援軍不一定是指軍隊，也可能是其他事。」

除了紫之外，在旁聆聽的夜蘭道：「除了軍隊，最能影響戰況的是瘟疫、暴、蝗災、暴風雪等，主人是否指天災人禍？」

翹起二郎，我仍在思索敵方向，「戰場上最能左右大局者，莫過於雙方的統帥。但有些時候會例外，如果敵我雙方有魔導士，究極級的咒語足夠改變戰況，例如天那個天火焚城。」

紫問道：「提督的意思是，敵人正在進行某些謀，而且關鍵是梅菲士？」

夜蘭笑道：「應該說，如果皇城有什麼變化，最大可能莫過於梅菲士這個角。」

紫點點頭表示明白，另一名利比度的兵見我打呵欠，於是識趣地告辭。紫是個聰明的人，豈會不明白我在下逐客令？然而仍舊靜坐，即表示有些話想單獨跟我談談。

我對夜蘭使了個眼，於是欠施禮後便離開了。夜蘭離開之後，我問道：「紫小姐想問瑩小姐的事？」

紫笑道：「早知瞞不過提督，我這位姊妹有沒有給提督帶來麻煩？」

我微笑喝了一口茶，說：「瑩小姐沒帶來什麼麻煩，紫小姐多慮了。」

紫歎了口氣：「在紅衛中，要數這位姊妹最剛烈倔強，開口閉口就是馬革裹，如果可以，還請提督多多包涵。」

「哈哈，像瑩小姐和紫小姐這種人，我惜都來不及了！」

本來以為紫會因我的挑逗而發怒，沒想到反而給我一個大有深意的笑容。心頭一跳，這覺是以前未名時，在酒吧獵豔得手的興，我一直以為這個紫的孩對我沒有好，因為我幫雷音平定了叛，更打傷了靜韻。不過現在況改變，我跟靜韻已經是盟友，紫對我的態度理該改善。

紫雖然年紀尚輕，恐怕十八歲都未到，但從事穩健得這點來看，應該吃過不苦頭，簡直是一隻小狐貍。

紫從椅子上起，故意了一個懶腰向我展示曲線，然後嫣然一笑，「紫不敢打擾大人休息，他日有空再來拜訪。」

狩獵需要耐，而且邊不缺人，也不急於一時。我點頭道：「請轉告威廉大叔，多謝他送來的藥，待小萬靈藥製作出來，會立即呈上給雨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