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梔……”
“阿矜……”
趙啟偏頭,循著那雙溫的手,傳遞過來此生最后一點溫熱。
就算什麼都看不見,他還是滿足地揚起,沉沉閉上了眼,發出最后一聲喟嘆。
“你們來接我了…我好想你們。”
話音落下。
人斷了氣。
謝希暮眼淚決堤,子無力地癱在榻邊,趴在趙啟的上。
“爹……”
“爹——”
殿失聲痛哭的靜持續了很長一段時間。
謝識瑯候在屏風外,一不,等那靜消失,傳來子悉的腳步聲,并著手走來,眼睛尚且紅腫著,然而此刻的神,卻又極其冷靜。
“我沒有親人了。”
抬起眼皮子,一滴晶瑩剔的淚珠從眼瞼垂落,著謝識瑯,緒很淡,讓人看不出究竟是悲慟還是從容。
“小叔叔。”
手,就像是時無數次抓住他的角那般,地握著。
“這個世上,再沒有我的親人了。”
謝識瑯心頭酸楚,擁人懷,下抵住的發頂,抱得很用力。
“你永遠有家,有我。”
*
皇宮喪鐘敲響,這一次,大趙子民皆知帝王崩逝。
趙啟在紫宸殿的牌匾后放了旨,臨終前,召謝識瑯進殿后,亦曾代要扶持端王趙宗煬登基。
除此之外,趙啟亦有旨意,死張貴妃和趙玥。
至于趙,趙啟沒有直接的旨意要如何發落。
說到底,要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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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篡位的,自始至終都只有張貴妃和趙玥,趙道的確沒參與其中。
趙宗煬登基之前,讓人先將趙關押在天牢,他現在手頭上第一要的事,是理趙昇。
先前蕭煥帶兵守住了南邊,而張木華領兵打敗了那些北齊大軍。
北齊及時止損,向大趙投了降,承諾割地和讓出幾個地理位置極佳的城池,灰溜溜地回去,為了表示誠意,還將趙昇捆綁送了回來。
趙啟先前只安排張貴妃和趙玥,趙宗煬知道,趙啟一定還是不舍趙赴死,所以才未曾給出旨意。
而趙昇。
恐怕是趙啟本就忘了還有這麼一個兒子。
趙昇勾結北齊,想要謀朝篡位,害得大趙無數百姓流離失所,傷亡無數,史臺和四部聯合上書,要求死趙昇。
但亦有臣子為趙昇求,提出用流放的刑罰待之,他們求倒不是因為覺得趙昇無辜,而是擔心趙宗煬名聲損。
趙宗煬也不是沒有顧慮的地方,他還未登基,若是就要沾上庶母和兩個弟弟的,只怕會被人罵冷。
最終還是謝識瑯當朝上書,死張貴妃和兩個皇子,以平國恨。
三月后,張貴妃賜白綾一條,兩個皇子各賜毒酒一杯,三人犯下的都是重罪,尸不可皇陵。
趙宗煬讓人隨便找了個山頭,將人火化后埋了。
謝希暮這段時日,一直待在江南小院,謝端遠急病,賀老太醫替其診斷后,提醒謝識瑯人沒有救了。
謝識瑯每日在朝堂間忙碌后,出大部分時間都留在江南小院陪著小姑娘。
謝端遠的事出來后,他才偶爾回去看看。
這日,謝識瑯人剛從江南小院離開,圣旨就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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