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王妃,果然真!”寧之言也是個風霽月的傳統貴公子,聽到這麼奔放的發言,險些一口茶水嗆死當場,耳子都紅了。
“心里罵我鄙不堪吧?”蘇染汐渾不在意道,“夏凜梟以前經常這麼說,不過我這人一向是‘他強任他強,清風拂山崗’,只要我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王爺一向不輕易將人放在眼里,旁人鄙或守禮都跟他無關……他有這般言辭,想必是早早將王妃放在心上了。”寧之言干笑一聲,不好對兩人的多加置喙,言歸正傳道:“王妃,為何執意要開辟向北的水路?嶺北之后,多大山溪流,并無深水江湖,這一條水路實在沒必要。”
自從跟蘇染汐合作水路生意,他才發現這子的經商頭腦實在驚人,短短幾個月就讓水路營生的利潤翻了兩番。
故而,他對蘇染汐的決策多是贊同,從不相問。
只是這一次,他實在奇怪。
“這一次,不建水路,建商號。”蘇染汐遞給他一張規劃藍圖,“往來商貿,不能局限于大夏。”
“雖說南北戰爭多發,可資的互補和需求從未變過。北蠻的皮革馬匹,南夷的瑪瑙寶石,都是大夏稀缺的,而大夏的綢,瓷,茶葉也在南北貴族間大歡迎,我想打造南北通商的新局面,讓買賣真正流通起來。”
娓娓道來,將融合了現代金融理念和當今時代的經商環境的新型經營之道和盤托出。
寧之言不愧是天生的生意人,很快融會貫通,“戰爭的目的也是為了土地和資源,如果通過經商能夠讓各方的基礎資源得到滿足,那戰爭的幾率也會大大減。”
但理想很滿,現實也骨。
“只是,想要建立這樣一個互通南北的商號,沒有朝廷的支持是不可能的。王妃,如今北蠻邊境由王爺麾下的嶺北大軍鎮守,北蠻的一只蒼蠅都難以飛進去,更何況是商貿往來?”
他嘆了一聲,猶豫地看向蘇染汐:“還有,南夷雖然派了使團和談,只是他們在京都搞出這麼多事,屢屢針對你和王爺,狼子野心可見一斑。想要跟南夷建立通商之路,更是難上加難。”
歸結底,王妃的經商思維還是太理想化,對大局的把控不夠完善——自來政商難分家,經商和政治從來就是息息相關,牽一發而全的。
蘇染汐將他的疑慮看在眼底,淡淡道:“嶺北盡在夏凜梟手中,建立通商互市對嶺北百姓也是天降福澤。我已經向安知行姐弟修書一封,的執行方案后續就由你負責對接,咱們隨時保持書信聯系。”
“不會吧!!”寧之言震驚地看過來:“王爺答應了?”
“他會答應的。”蘇染汐很有自信,“夏凜梟雖然被人奉為戰神,可并非好戰之人,若有兵不刃的法子抑制戰爭,他比誰都熱衷。”
聞言,寧之言下意識笑了笑:“看來,傳言果然不可盡信。王爺和王妃的夫妻再好不過。這般默契和信任,一般夫妻可做不到。”
蘇染汐僵了一下,險些把茶杯扔他臉上:“寧之言,你的話太多了!”
“……”寧之言看神危險,連忙訕笑著轉移話題:“嶺北的問題解決了,可南夷那邊依舊是個不過去的坎,不過來日方長,我們可以先打通北蠻的商路……”
“不,南北同時進行,一個都不能耽擱。必須讓兩邊的人都同時嘗到甜頭,才能避免兩方有心人暗中勾結的局面。”蘇染汐輕描淡寫道,“南夷那邊給我,你不必管了。我自有辦法。”
看這麼信誓旦旦,寧之言松了一口氣,信任道:“承蒙王妃信任,我一定會全力以赴。這封藍圖若是實現了,那是普天百姓之幸,更是千古流傳的奇跡!”
他尋來筆墨紙硯,鋪展在蘇染汐面前,敬佩道:“王妃,給新的商號賜個名吧。”
“新的改革,意在開放,就‘開放行’吧!”蘇染汐讓他執筆,冷不丁丟下一顆大雷,“開放行,你我算原始東,攜手共創……”
“這怎麼行?”寧之言連忙推拒,“王妃出人又出力,我只不過幫著打下手,怎麼能這麼占便宜?”
“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蘇染汐按住翻起的紙張,低聲道,“北蠻有一奇珍——千年天山蓮。早年珍藏于皇室,十多年前因為王室,導致這等寶貝流落民間,我希你親自走一趟,盡快將天山蓮尋來。”
“千年天山蓮?這不是傳說中的神藥嗎?”寧之言不解,“王妃為何要得這麼急?難道你的……”
蘇染汐一挑眉:“你想知道?”
“……”寧之言眼明心亮,很快搖頭,“是我多言了。王妃請放心,當初你不僅制止我爹一錯再錯,還大義救了寧氏一族,如今又挽救英兒于水火之中……大恩大德,之言無以為報,愿為王妃效犬馬之勞。”
蘇染汐等的就是這句話:“犬馬之勞就不必了,你我以后可是共興‘開放行’的好伙伴,平等友才是王道。”
給寧之言一張早就準備好的藥方,“這個是送給劉英的,此前落水傷,致難再孕。我研究了許久,按這方子調養兩年,的子也可復原六七。不過,能不能再有孕,還要看你們的造化。”
寧之言面一紅:“王妃——”
“怎麼?劉英和離之后,不是你大膽的金屋藏嗎?難道你嫌棄嫁過人,不打算再續前緣?”蘇染汐收回方子,“那算了。不生孩子,以后也能天高海闊,自由自在。”
“誒,王妃!”寧之言連忙搶過方子,起鄭重道謝:“我鐘英兒多年,并不在意俗世蜚語。要不要孩子,他日都由英兒自行決定……在我心里,英兒的子比什麼都重要!”
蘇染汐笑了笑:“那就祝你們早結連理,恩和睦。”
……
夜已至。
蘇染汐接好酒樓和商行的雜務,這才回王府,打算跟夏凜梟說一下通商互市的計劃。
主院亮著燈,外頭沒人守著,里外安靜得很。
蘇染汐覺得奇怪:夏凜梟這麼早就睡了?還是出了什麼問題?
想到他的傷,不由地加快腳步朝里走去:“夏——”
下一刻。
蘇染汐腳步一頓,瞬間瞪圓了眼睛。
翠玉屏風上倒映著一抹修長俊逸的高大影,若若現的線條在屏風和燭火的映照下多了一抹猶抱琵琶半遮面的魅。
男人微微仰頭,的結上下滾,長臂一掀便將寢披在上,作瀟灑漂亮,發間滴落的水珠都散發著勾人的氣息。
燈影朦朧,曖昧暈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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