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老頭......何爺爺,您來有什麽事呀?”
趙衿把何宗請到客屋,然後親自來倒了一杯茶,滿臉都是討好。
隻是這何老頭三個字的實在是太習慣了,冷不丁的就順吐出來了,意識到況不對之後趕忙改了稱呼。
何宗聽的可是一清二楚,角不由得微微搐了兩下,心道這小丫頭估計心中藏著事呢,要不然豈會結老夫,連稱呼都改的這麽禮貌。
若是之前,別說親自給自己奉茶了,說一點讓不開心的話都要揪我胡子,我老何都一百來歲的人了,還如此被欺負,日子真是苦啊。
何宗心中吐槽,但也能想到,趙衿多半是因為楊過的事才如此的,不由得也是暗自好笑。
這小姑娘啊,一旦了,真是大變。
霸王龍都變溫小姑娘了。
“咳!老夫此次前來,是奉陛下之命,給公主說一些事的,說是口諭其實也可以。”
何宗品了一口茶,覺得不好喝,然後放了回去,麵淡然的說道。
他心中也起了幾分好玩的想法,先不說況,想要看看趙衿對此會有什麽反應。
趙衿聽了這話之後,滿臉的笑意一下子就消失了,說道:“是不是和那楊鎮婚的事?我不答應!”
本來在看來還算是順眼的楊鎮,現在已經被徹底打黑名單了。
何宗險些笑出來,但還是憑借一頂級武功,強行控製住了表,說道:“公主猜的不錯,的確是與你和楊鎮的婚事有關。”
果然如此!
趙衿心中怒氣上升,這才過了多久啊?父皇就急著下令完婚,就這麽怕自己和楊過在一起嗎?
忽然又想起了那些話本故事裏的主,學到了一些拿自己老爹的辦法。
於是,趙衿從腰間出隨攜帶的匕首,直接放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這一幕,直接把準備演戲看戲的何宗給嚇了一跳,忙道:“公主這是做什麽?”
本來以他的武功,製止趙衿還是能做到的,隻是他強力著不讓自己笑,也沒想到趙衿會這麽玩,就晚了一拍,就這樣了。
趙衿一臉的決絕,說道:“何爺爺,你回去告訴我父皇,趙衿此生非楊過不嫁,他若是我和那楊鎮婚,那就別怪兒不孝,要先走在父皇之前了!”
雖然是刁難自己父皇的手段,但趙衿也的確是有真實意的,所以本看不出一點破綻,甚至因為緒有點激,匕首都在白修長的脖子上留下了一條淺淺的印。
“別!公主不要誤會!陛下的口諭雖然是說你和楊鎮的婚事,但卻不是讓你們婚,而是同意了你的要求,讓你們解除婚約的!”
何宗趕忙說出了實話。
他發現自己玩了,趙衿這丫頭上勁的時候比他想的剛強多了,一個搞不好就要玩命。這可真是惹不起啊。
啊?
這下換趙衿傻眼了,本以為父皇的口諭是讓自己和楊鎮快些婚,斷絕念頭,卻不想居然是答應了的退婚?
“這...何爺爺,這是怎麽回事啊?剛才父皇還不是這個態度呢。”
趙衿那張絕的臉上,寫滿了迷茫之。
父皇那個狗慫脾氣太清楚了,認定的事輕易不會轉變,且一心覺得自己是對的。
當然,也有另外一個病,不會轉變是真的,但如果現實問題太嚴重,宋理宗就直接放棄了,主打一個擺爛。
也正是因為趙衿很了解宋理宗,所以才想出了自殺要挾的辦法,讓宋理宗放棄。
可是宋理宗還不知道要挾這件事呢,怎麽就同意了?
距離和父皇爭吵,一共也就過了兩個時辰不到,這怎麽覺和過了兩年一樣呢?
何宗說道:“此事還需詳細說之,公主你先把匕首拿下來。”
他已經看見趙衿脖子上的印了,嚇的眼皮都開跳了,心率都不穩了,想的事都是讓趙衿放下匕首。
可趙衿卻警惕很高,說道:“誰知道你是不是故意騙我的,我不放下,你告訴我事的經過,不然我不放下。”
何宗都麻了,他現在恨不得給自己兩個大子,那麽賤逗趙衿幹什麽,現在可倒好,玩了。
無奈之下,何宗隻好把事說了一遍。
當然,楊過的重要和做的事什麽的,都是不能提的,所以何宗也是挑選著說的,可以說是一個真相的青春mini版。
簡單來說,就是宋理宗知道了楊鎮是個混跡煙花柳巷之地的浪子,對其不滿,要廢除婚約,然後何宗勸導宋理宗,楊過人品極佳,又這樣的人做婿,的確是個好選擇,更別說楊過還是功臣,文武全才,和公主結合也是對國有利。
在何宗的編造之下,宋理宗本就很佩服楊過,不然也不會找他學武功了,所以對此也的確認真考慮了一下,然後何宗說,楊過和趙衿生下兒子,就改姓為趙,好好培養,做大宋的下一任皇帝,這樣宋理宗才同意的。
得知了事的經過之後,趙衿這才相信。
作為宋理宗唯一的孩子,很清楚自己的父皇在子嗣上有多麽發愁,一邊是自己造不出兒子,一邊是不甘把皇位拱手讓人,所以一直很糾結。
何宗這個提議,倒是正中宋理宗的痛點,讓趙衿不得不信。
聽到要和楊過生孩子的事,趙衿那張俏臉已經徹底紅了,剛才在幻想之中,已經和楊過不知道進行了多次這樣的進度了。
隻是幻想和現實的況不太一樣,幻想的時候,很清楚自己是在幻想,所以心中帶著一種空虛的悲傷,知道這一切都是泡沫。
而現在宋理宗點頭了,事敲定了,那就不再是悲傷,而是可能發生在未來的現實了!
這如何能讓趙衿不開心呢?
一見鍾啊一見鍾,趙衿徹底理解了這句話,甚至都快把和楊過的第一個孩子什麽想好了。
甚至趙衿還在想,幹什麽改姓氏啊?姓趙的難不就天生高人一等麽?姓趙姓楊那不都是和楊過的孩子?做皇帝之後把姓氏改回來也沒什麽不好嘛。
趙衿心中滋滋的想著,手中的匕首也已經放下。
本想這件事希不大,要磨很久才有可能,卻不想驚喜來的如此之快。
看向何宗的目,可以說是前所未有的恭敬。
趙衿恭恭敬敬的給何宗行了一禮,說道:“多謝何爺爺的仗義執言,衿兒永記於心!”
這話和之前的俏皮不同,是完完全全的出自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