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恐怕我這麼多年都沒能做的事,這次是真要夢想真了。”
“你怎麼就這麼確定?”
卓輕婉輕松往沙發上一坐:“和兒子兒媳住在一起,能說出有空請我吃飯這樣的話,很明顯對徐景好這個兒媳婦不滿意啊。
不但不滿意,甚至還想換了。你說,我這機會不是就來了嗎?”
經紀人想了想,還是有點兒疑:“萬一那老夫人拿你當槍使,就只是利用呢?”
卓輕婉聽著就笑了起來:“這重要嗎?利用我,不就是我的機會嗎?”
“也對,咱們這都一年沒接到任何適合的本子了,傅爺那邊也沒說投一個大制作。就一些代言,還時不時的出點問題。投資也總是翻車,是該好好的找個長期飯票了。”
“別胡說,什麼長期飯票。我是真的他,這麼多年了,外界雖然沒有拍到什麼實質上證據,可是我他這件事,做不了假。我也是真心想要嫁給他,做名副其實的傅太太。”
——
傅家別墅。
早餐、午餐,徐景好都讓送到房間里吃。
除了吃飯就是睡覺,不下樓,甚至除了必要上洗手間,連床都不下。
吳嫂除了送了兩次飯進去,還送了燕窩和傅硯池親手煮的紅糖姜水。
眼看徐景好這樣,謝芳芳更是氣不打一來。
除了跟吳嫂這邊罵幾句,中午吃飯的時候,更是抓住機會在傅硯池面前好一通數落。
煩的傅硯池午飯都沒吃幾口,放了碗筷說不,轉而繼續拿工作擋謝芳芳。
謝芳芳在傅硯池那邊連說句話都說不上,心里憋著一團火,發泄窗口就兩個,要麼去醫院折騰徐山川兩口子。
可那邊,一個是植人,一個是知道老底的,還不就揭老底,罵是小三。
憋著一肚子的氣,謝芳芳直接闖進了樓上的主臥。
主臥房間門只是鎖著,并沒有反鎖,謝芳芳擰開門鎖就進去了。
“徐景好,你睡什麼睡?大白天的一上午都沒起床,來個例假而已,跟癱瘓了一樣。”
說著,謝芳芳再一次掀了徐景好的被子。
別人都以為只是來個例假,只有徐景好自己知道,這算是又了胎氣,還見了紅。
現在格外虛弱不說,也確實是需要臥床靜養。
肚子里的寶寶沒掉,還得繼續保胎,吃完藥之后也是真的很困。
被醒,徐景好心里是不爽的,但是看到謝芳芳頂著一張時差臉,眼下都有黑眼圈了,加上脾氣暴躁的跟說話,徐景好就知道,這也是機會。
“媽,你也是人,應該了解的,人那幾天確實是不太舒服。你有什麼需要,告訴傭人,會有不人幫你準備好一切的。我今天都不打算起床,所以,能不能請你不要打擾我?”
“什麼?一天都不打算起床?哪個人來個例假像你這樣矯?”
“不是矯,是金貴。傅硯池花那麼大的價錢將我娶回來,養著我,我當然要好好的惜自己的了。”
謝芳芳本來就不喜歡徐景好,兩家還有仇,聽到這話,簡直就像是往心窩子上刀。
“來人,都死哪兒去了?”
對著外面一通吼,進來了兩個傭人。
謝芳芳站在一邊指揮:“把從床上給我拉起來,大白天也睡。這還沒離婚呢,誰家太太像這個樣子?”
徐景好雖然確實也沒什麼家庭地位,但是很清楚,只有和謝芳芳配合,把家里搞的飛狗跳,各種開戰,才能讓著傅硯池快速的和離婚。
“誰敢?”
徐景好坐起,一盤,直著上半,怒目瞪著對面的傭人。
“誰是這個家里的主人,你們是一點兒都不明白是嗎?你們面前這位夫人,只是客人。你們懂不懂?”
其實,徐景好說的也沒錯,傅硯池和結婚了,住進了這個別墅。
這一住,就是三年,而且這三年來,傅硯池自己也是不怎麼回來的。這房子,可以說,徐景好究竟是完全的主人。
并且,這個房子里面每一個傭人的工資,也都是徐景好從賬戶上劃給他們的。
雖然都是傅硯池的錢,可是也是貨真價實名正言順的傅太太。
真要計較,當然是主人了。
傭人不敢,也不好。
謝芳芳一看這指使不不下人更氣了。
轉走出去,倒是立馬想了一出大戲。
當即轉去了廚房,吩咐廚房調整了菜單,然后又聯系了卓輕婉。
就連卓輕婉自己都沒想到,能這麼快就能被傅夫人召見。
當晚就心準備了一番親自上門來見謝芳芳了。
徐景好晚飯依舊也吩咐人送到房間,只不過,吳嫂溜了過來。
“哎喲我說太太,我昨天還以為跟你說了你就學乖了。怎麼今天你還這麼不懂事呢?老夫人就是想回來耀武揚威,你順著一點不就什麼事都沒有了嗎?”
徐景好實在是覺得疲乏無力,更是沒心思沒力應付。
只是語帶難得的哀求,眼神也帶著點委屈的盯著吳嫂:“吳嫂,我真的沒有那份力氣去應付人了。把我的晚飯送到房間里,我今天真不想下樓。”
吳嫂深吸一口氣,以往都懶得對這麼好心。
就是最近看被折磨的實在是有些太慘了,所以才會如此的大發慈悲來跟說這些話。
吳嫂看徐景好的眼神就是一個‘不爭氣的人怎麼看都不爭氣’的樣子。
都已經教的這麼明白了,徐景好這還不趕行。
如此擺爛,也難怪三年來幾乎都在獨守空房。
“我跟你說吧,老夫人不知道了什麼心思,打電話把那個卓小姐到家里面來吃晚飯。這會兒怕是人就快要到了,什麼心思你還難道還能猜不到嗎?
太太,你不會真想等著被趕出這個家吧?你威脅我的時候那狠勁呢,都哪兒去了?
你可想想吧,你家里什麼況啊,可全都靠著先生養著呢。
老夫人那邊真要是說了先生和你離婚,娶了什麼卓小姐或者別的什麼小姐,你哭都來不及。”
徐景好無力的歪著腦袋看著吳嫂。
真是難得哦。
這三年來,吳嫂沒明里暗里的欺負,背地里面給謝芳芳打小報告。
甚至于當著的面都敢給翻白眼,更是嚴格執行各種傅硯池定下來的家規。
沒想到,竟然還會為說話。
這可真是,太難得了。
徐景好歪頭一笑:“吳嫂,你以前對我,差的。謝謝了,這房子里,怕是除了你也沒有別的人會對我說這樣的話了。不過,你不用擔心,傅硯池他不會答應離婚的。能讓他答應我離婚,才算是我的本事呢。你知道我和他離婚,他得分我多錢嗎?我和我的家人,一輩子都用不完。
不過,我沒有那麼貪心,我只要,保證我爸媽能用一輩子就夠了。至于我弟弟,我相信,他不會窮困潦倒一生的。”
吳嫂本想推心置腹的勸徐景好,也順帶幫幫。
可聽到這兒,才約發現,徐景好想離婚不是掛在上說說,而是真的想離婚的。
“太太,你……”
吳嫂言又止,畢竟是下人。
看著徐景好蒼白的臉蛋,養了這一天好吃好喝好休息,臉上都沒有一點,仿佛是得了什麼大病一樣。
就更加不好再說什麼了。
想想老夫人那邊今天晚上要宴請卓輕婉吃飯,徐景好不下去也不會生氣。
于是點點頭:“我一會兒把晚餐給你送到房間來。”
徐景好看著吳嫂走出去,關上了門。
也從床上下來走了幾步活活,準備著一會兒就吃晚餐。
走到窗戶邊的時候,按了一下遙控,開了窗簾。
外面的天已經轉暗,睡過來的這一天,仿佛比別人過了一天一樣。
本就是時間所剩不多的人,恨不得一天當十天來過,做很多的事,不讓自己留任何憾。
可是,這,確實是難頂。
一時間看著天邊的晚霞,才想起自己還有夢想,還有未完的畫,還有很多很多想去的地方,想做的事。
一些長遠才能完事,這輩子,都來不及了。
自嘲的笑了笑,低頭一瞬,才看見了外面一輛黑的車進了別墅大門。
徐景好認得那輛車,卓輕婉的。
吳嫂剛才說,謝芳芳把卓輕婉請過來吃飯。
真是,一刻都不浪費,堅決的行派啊。
卓輕婉積極的想要進門,大概,謝芳芳也是看明白了這一點。所以,才會一點兒都不含糊的回國第一天就把人給過來吃飯。
看謝芳芳的神狀態,像是時差還沒有倒過來,昨天晚上應該是失眠了一整晚。
這還有力折騰,徐景好都有點兒佩服了。
一把年紀,這神頭,比年輕人還好。
徐景好看著車子進門,又看著謝芳芳親自等在門口,迎著卓輕婉下車。
卓輕婉畢竟是混娛樂圈的,還能混到影后的位置,雖然也有傅硯池的投資推波助瀾,可畢竟也還是要有幾分能力才行的。
徐景好站在樓上,雖然聽不清卓輕婉見謝芳芳說什麼,但是看兩個人親的好像真婆媳的樣子,倒是能看得清清楚楚。
謝芳芳和卓輕婉進門之后,徐景好關了窗簾,轉回到床上。
輕嘲的笑了一聲,謝芳芳還真是準的就找到了卓輕婉啊。
傅硯池這幾年,似乎也還專一的就只寵著這位卓影后。
就算是不離婚,只怕死后,傅硯池娶的人,也會是這位。
謝芳芳把人請到家里吃飯,徐景好心里沒什麼覺。
可想著傅硯池將來或許就會和卓輕婉在一起,心里還是控制不住的心痛。
想著,和傅硯池之間隔著那麼多的事,大概是已經沒有那麼多了。
可是想到這些,就覺得,從來都在心里,從未消失過。
從小就跟在傅硯池的后做他的小跟屁蟲,十五歲就正式為了他的朋友,整個年是他陪伴。
整個青春,是傅硯池為添了彩斑斕的一筆。
時間沒有奪去的能力。
只是,中間隔著那些事,沒辦法像青春年時那樣去。
當然,也知道,傅硯池也僅僅只是想要報復。
否則,樓下又怎麼會多一個卓小姐呢?
吳嫂送晚餐進來的時候,看房間里面線很暗,順手開了燈。
“太太,樓下卓小姐已經來了。”
徐景好淺笑表現出一副不太在意的樣子:“如果不是昨天我給傅硯池的酒里面放了點東西,昨天晚上就應該已經搬進來住了。
那麼況就是,住這間主臥,我住樓下那間傭人房。”
吳嫂彎著腰,在旁邊的小餐臺上一邊擺飯,一邊是嘆息:“先生心里那個人未必就是卓小姐,你真肯花心思,什麼卓小姐也不是你的對手啊。”
徐景好老老實實的穿上拖鞋走過來,在小餐臺邊坐下。
“吳嫂,你太看得起我了。”
雖然睡了一天也沒運,不過,徐景好胃口倒是還不錯。
止痛藥麻痹了神經,讓也不怎麼覺到痛。
吃著吃著,忽然,胃里泛起一陣不適,徐景好干嘔了兩下,突然覺得不對勁,起就跑去了洗手間。
接著就在洗手臺那邊吐了起來。
吳嫂趕跟過來查看:“哎喲,這是怎麼了?飯菜不合胃口還是飯菜放錯了東西了?不應該啊,我今天下午一直都在廚房盯著呢。”
徐景好手擺了擺,然后又干嘔起來。
吳嫂一邊幫徐景好拍著背,一邊眼神恍惚間落在了馬桶邊的垃圾桶里。
倏然發現,垃圾桶里面,竟然也沒有來例假換的衛生棉。
這一整天,怎麼不得換個三四片啊。
吳嫂一把年紀,畢竟是過來人。
看著徐景好這能吃能睡,昨晚行房出,加上這會兒嘔吐的樣子……
吳嫂一拍腦門,急促的問道:“哎喲,我的太太誒,你這該不會是……懷孕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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