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竹音的大腦一片空白,手裏的筷子都快握不穩了。
焦急地看著簡慕白,不死心地問道:“高若蘭懷了沈留白的孩子?他們要結婚了?”
看著林竹音慘白如紙的小臉,簡慕白有些擔憂,“欽欽是這麽說的。”
“確定是上個月八號嗎?”
“那麽重要的日子,沈留白和高若蘭應該不會記錯。”
林竹音覺自己的呼吸特別困難,口更是一陣窒息的痛。
上個月八號,日子是不會錯,但那晚的人明明是,就算沈留白認錯了人,高若蘭應該也知道不是的,除非,本就不在乎。
“竹音……”
簡慕白很擔心林竹音,如果高若蘭沒有懷孕,林竹音想挽回沈留白,可能沒那麽困難。
如今,一切都不好說了。
林竹音猛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慕白,我還有事,先走了,改天再約。”
說完,不等簡慕白回應,直接離開了餐廳。
林竹音沒有去花店,而是回了家,家裏空的,這裏除了沈留白外,誰也沒來過,連簡慕白都沒來過。
喝醉那晚,沈留白將送回來後,在家裏落下了一件外套。
那件黑的外套現在還掛在客廳裏,隻要一進門就能看得到。
醒來後,原本想把外套還給沈留白,可想到自己邊連一件他的東西都沒有,就沒舍得還。
著質舒適的外套,腦海裏不自想起了八號那晚的景。
沒想到那麽瘋狂的那一晚後,竟然會懷孕。
更沒想到事竟然發展到高若蘭說懷孕了,要和沈留白結婚的地步。
怎麽辦?
到底該怎麽辦?
的手又輕輕地上了平坦的小腹,無法相信,肚子裏已經有了一個小寶寶。
如果高若蘭肚子裏的孩子,不是沈留白的,那沈留白娶豈不是當冤大頭了嗎?
而肚子裏的寶寶該怎麽辦?
打掉?還是留下來?
所有的問題匯聚到一起,的頭都快炸了。
在客廳裏坐了許久,林竹音想來想去,還是覺得不能這麽下去。
和沈留白離婚後,雖然想過他會和別的人在一起,但不想他再次被騙。
如果沈留白和高若蘭結婚生子,到時候發現孩子不是他親生的,他該有多崩潰。
一想到這裏,林竹音就坐不住了,拿出手機給高若蘭打了一個電話。
“喲,林老板,好久不見,你這個大忙人怎麽想起給我打電話了?”
“高小姐,我們能見一麵嗎?”
“嗯?有事嗎?”
林竹音突然不知道該怎麽說了,總不能跟說八號那晚的人明明不是你,你為什麽要騙沈留白吧。
再怎麽說,高若蘭是沈留白的正牌友,而是沈留白的前妻。
“我……”
“林老板,你要是沒什麽重要的事,我就先掛了,我這邊還要忙著去試婚紗,哦,對了……如果不出意外,我和留白下個月就要結婚了,到時候我們婚禮現場的花束,就麻煩你了,錢不是問題。”
林竹音:“……”
聽著耳邊嘟嘟嘟的忙音,林竹音整個人都不好了,高若蘭完全沉浸在幸福的喜悅中,那些話說不出口。
難道……什麽都不管,任由事朝著最糟糕的方向發展嗎?
整整兩天,林竹音沒睡過一個好覺,直到第三天,小腹有些疼,還見了紅之後,害怕極了。
不管怎麽樣,還是要找沈留白談一談。
於是,給沈留白發了一條微信,“你的服落在了我家了,你看你是要來我家取,還是我給你送過去。”
消息發出去後,就焦急地等著,一上午過去了,一下午過去了,直到六點鍾的時候,沈留白才回了消息,“我沒空,你要是不忙,就幫我送回家吧。”
“那你在家嗎?”
這條消息編輯好後,又被林竹音刪除了,不能太刻意,不然會引起他的反。
林竹音無比慶幸,之前將那件外套留下來,沒有直接還給他,不然還找不到一個好借口去找他。
希他在家吧!
拿上服打了一輛車去了沈留白的別墅,那是兩人住了好幾年的家。
上次來這裏的時候還是八號,和沈留白發生了關係,還搞出了一個小家夥。
今天來這裏,抱著別樣的心思。
別墅的碼是兩人第一次認識的日子,沈留白一直沒換,林竹音輸碼走進去,心萬分複雜。
家裏一個人都沒有,屋子裏的陳設一點都沒變,隻是了兩人的結婚照。
沈留白不在家,不知道什麽時候回來,下意識地想將服掛到櫃裏,想到自己現在不是這個家的主人,不好直接去他臥室,就將服掛在了樓下的架上。
沒見到沈留白,舍不得離開,就坐在沙發上等了一會兒。
不知道是不是這裏的氣息太過悉,還是太累了,在沙發上坐了一會兒,不知不覺就睡了過去。
沈留白趕慢趕的回到家,看到躺在沙發上睡著的林竹音,稍稍鬆了一口氣,真怕他稍稍慢一步,這人就走了。
這一幕,讓沈留白想起了之前種種。
林竹音是個沒什麽安全的人,他隻要加班晚回家,就會坐在沙發上等,有時候太晚,寧願在沙發上等睡著,也不會回房間。
家裏有個人在等,有盞燈在為自己亮著,是很幸福的一件事。
他眼神和,一步步朝林竹音走了過去。
他手輕輕地上了睡人的小臉,開口輕笑,“還好,你沒讓我失。”
林竹音是被一陣陣細小的聲響弄醒的,睜開眼睛,還沒反應過來這裏是哪裏,就聞到了一飯菜的香味。
腸轆轆,聞到味道,肚子就咕咕咕地了起來。
這時,看到穿著一個黑圍的沈留白從廚房走了出來,迷迷糊糊地起,朝他走過去從後麵抱住了他瘦的腰,“好啊,你怎麽才回來?”
沈留白的僵了一瞬,也就是那一瞬間,林竹音也猛地清醒了過來,快速鬆開沈留白,蒼白的小臉上染上了一抹紅暈,“對……對不起……我……”
往後退了幾步,跟沈留白拉開了距離。
該死,真是睡糊塗了,忘了現在不是以前了,和沈留白已經離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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