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張星空桌被叢嘉搬到了畫室里，放置在畫架旁，和叢嘉最喜歡的畫、最珍視的狗狗罐子離得很近。

天氣終于轉涼了，海市的初冬溫度已然很低，過幾天大概就會下雪了。

從京市回來后，叢游過去：“你不游了啊？”

清晰地看見林沉的鼓了一下。

“等一下”他說：“我有點筋。”

“筋？”叢嘉有些急著畫里的自己，仿佛要過溫的筆，到叢嘉那顆、明亮、細膩的心。

“謝謝。”他說。

“我很喜歡。”

叢嘉欣喜地說：“喜歡就好啦，雖然圣誕節還有很長的一段時間，但這就當做我給你的圣誕禮吧。”

林沉雙手捧著那幅畫，視線長久地膠著在上面。

叢嘉語氣輕揚：“這麼喜歡啊？”

“嗯。”林沉說：“非常喜歡。”

他的指尖眷地停留在畫上，過了一會兒，說：“我也有東西要送你。”

“嗯？是什麼？也是圣誕禮嗎？”

林沉說：“你可以當做是。”

他領著叢嘉到二樓的一個房間，以前一直嘉一直和盛圓有聯系，經常會給叢嘉寄自己工作室新出的手工材料包，聽說他們新收養了一只貓，便寄了圣誕手糕似乎也不喜歡。

叢嘉挑挑揀揀選了一款甜度適宜的，用牛沖泡了。

回來時，看到林沉已經將骨架差不多搭好了。

“這麼快啊？”

“還差一點。”

叢嘉看他雙手沒什麼空閑，于是將熱可可了一吸管，遞到林沉邊。

他手上的作停滯，怔楞地看著叢嘉。

“喝啊，我手酸了。”叢嘉舉著杯子：“你不喝我拿走了啊。”

他很快地低頭，還沒過幾秒就將一杯熱可可喝完了。

叢嘉傻眼了：“你也不用喝這麼快吧，好喝嗎？”

他垂眸，視線掃過叢嘉的手臂，說：“好喝。”

叢嘉莫名地愉悅起來。

見林沉又回頭重新開始工作，便一邊手撐著頭看他。

欣賞林沉做事一直是一件賞心悅目的事。

燈落下來，他微垂著眼，神專注認真，冷白的手指修長，指甲修得整潔，作利落干脆，做起事來總是有條不紊的樣子。

叢嘉突然有些可惜，以前很看到他工作的樣子。

一定也很好看。

看了一會兒，卻發現林沉的作逐漸慢下來，不再像剛開始那樣井井有條了。

過了一會兒，他放下手上的活。

叢嘉說：“好了嗎？”

“沒有。”

叢嘉湊過去看，發現他把其中兩部分粘反了。

林沉嘆了口氣，用剪刀將做錯的部分拆開，又重新做。

他側了點，不再面對叢嘉后，作都順暢了許多，沒過多久就把廓搭好了。

“哇。”叢嘉了圣誕樹，嘆道：“厲害啊。”

突然很認真地問林沉：“有什麼是你不會的嗎？”

“有。”林沉沉了幾秒：“很多。”

“比如？”

“我不會...唱歌。”

“...是嗎？”叢嘉回想起幾個月前，朋友們家里的KTV，林沉好像確實沒有唱歌？

無所謂地笑笑，說：“沒事，改天我可以教你啊。”

林沉著沒說話，半晌似乎笑了一下，說：“好。”

“林沉——”叢嘉說：“我發現你現在越來越笑了，你以前都不會笑的。”

彎了眼：“你笑起來很好看的，多笑笑。”

林沉有些不太好意思地抿了下。

“好。”他說。

無恙不知道什麼時候過來了，圍著他們轉了幾圈，又拿頭頂了叢嘉幾下。

叢嘉把它抱起來：“來看看你的新窩。”

拿出配套的圣誕裝飾，放低了聲音，哄小孩似得說：“你來自己選選。”

本也只是逗無恙玩，沒想到它的小爪子拍了拍去，最后真的把一包小球拍下來。

叢嘉有些驚喜地把無恙舉起來，親了親。

“好聰明啊你。”將那包小球拆開：“都知道自己設計屋子了。”

羊圓球的非常多，叢嘉想著要不把圣誕小窩設計漸變款。

從樹頂開始，由淺到深，叢嘉一顆顆地粘上去，林沉就在后面給打下手。

發現的漸變不夠流暢，叢嘉用挑了淺一點的補上。

“幫我把深藍的那包拿過來吧。”對林沉說。

林沉轉頭去找了半晌，最后給了拿了一包天空藍。

“沒有深藍了嗎？”叢嘉問。

往林沉的周圍環視了一圈，說：“在你腳邊那包就是啦。”

林沉垂頭看了一眼，平靜地將那包深藍小球遞給。

“謝謝。”叢嘉對他笑了笑，很快把小窩裝飾好了。

無恙似乎也很滿意這個小窩，翻著肚皮躺在里面。

叢嘉了它的肚子：“提前祝你圣誕快樂啦，圣誕節我們不在你邊，不要太想我們了。”

*

沒過幾天，他們便啟程去了溫哥華。

航程很順利，叢嘉睡了很長作貓窩的材料包。

這次的教程還厚一本，紙張也是圣誕樹的形狀，看起來致又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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