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一寒流席卷了蓉城這座南方小城,平安夜的當天氣溫再度下降。
蘇韻迷迷糊糊從床上醒來,隻覺得渾腰酸,在暖和的被子裏整個人都提不起力氣來。
側空空如也。
蘇韻約還記得祁征已經先一步起床離開了,看了一眼手機上對方發給自己的留言:【我先去中隊上班了,餐桌上有豆漿和油條,醒了記得用微波爐熱一下再吃。】
蘇韻先是心中一暖,接著咯噔一聲。
注意到了手機左上角顯示的時間,上午9:20。
遲到了!
昨晚雖然是值夜班,但值的是上半夜,所以今天的上午時間是沒有變化的。
蘇韻作迅速的從床上起來,褪去睡換上白羽絨服,簡單的洗漱了一下就準備出門,隨手拿起餐桌上的早餐也來不及去微波爐加熱了,隻能趁著電梯下行的時間匆忙的對付一下。
白雪佛蘭迅速駛出“鼎盛家園”小區,朝著市二醫院的方向駛去。
車上。
車載電臺自開啟,播報著周圍的擁堵路況。
“FM101.7,歡迎收聽,當前華大道因修路導致車輛擁堵,請廣大司機朋友及時避讓。”
“二環路立橋北段發生車禍追尾事故……”
蘇韻據廣播路況改變了路程,一路暢通無阻來到了醫院,二話不說朝著外科門診跑去。
辦公室裏。
陳琳看著小跑過來的蘇韻,有些疑的問道:“蘇醫生,你今天怎麽遲到這麽久?”
印象中蘇韻一直都是很守時的人,一般況下是不會遲到的。
“睡過頭了,醫院裏沒什麽況吧?”
“沒有,周醫生已經幫你查過房了,霍主任好像也沒有上報,隻是讓我通知你到了後趕去一趟胰腺外科的辦公室,好像是那邊遇到一個很棘手的患者。”
“好,我現在過去。”
蘇韻應了一聲,回辦公室迅速換上了白大褂,朝著胰腺外科的辦公室走去。
辦公室。
霍思明正認真的看著幾張CT的片子,還有幾位胰腺外科的醫生也在一同會診。
“霍主任。”
“蘇醫生來了?過來看看這張片子。”
霍思明直接招呼蘇韻開始工作,也沒有去提早上蘇韻遲到的事。
大家都是醫院都資曆的醫生了。
不管是霍思明還是周平津,大家都一起參與災區救援深厚,相互間都是能幫則幫,不會抓著小問題不放。
“好。”
蘇韻微微點頭,手接過了霍思明手中的幾張片子,認真的查看了片刻,微微蹙眉:“三腫瘤,都是惡?”
“是啊。”
胰腺外科主任馮兆華點頭道:“患者65歲,本來一開始隻是查出腺尾部腫瘤,我們已經製定好了手計劃,結果在前檢查的時候又發現了食管和肺部還有兩腫瘤,初步判斷都是惡腫瘤。”
霍思明深吸了一口氣:“這種‘三原發腫瘤’病例,很棘手啊。”
馮兆華繼續道:“我們評估過腫瘤的負荷很大,化療的效果恐怕不會很顯著,家屬那邊已經同意采取手治療,這個手需要你們外和我們一起同步切除才行。”
霍思明看向蘇韻,認真道:“肺部和食管腫瘤的位置不太好,我需要有人幫忙配合。”
蘇韻直接點頭:“行,我沒問題。”
一群人商量好手細節後,直接開始更換無菌手服,一同進了手室開始手。
這一類手在確定患者沒問題後,就要立刻展開。
三惡腫瘤。
每多拖一分鍾,患者就多一分危險。
手開始。
……
……
與此同時。
蓉城,消防中隊。
張海正在帶隊完負重五公裏的跑步。
這樣的訓練對於他們而言其實並不算繁重,區區五公裏甚至已經是每一位消防戰士的標配的。
可這周不同的是……
隊長的報複心太重,讓他們一邊跑一邊唱《征服》,一度讓大家陷了深深的社死中。
“海哥,你說你沒事給隊長出什麽餿主意。”
“我哪兒知道會這樣……”
正說著。
張海看見了祁征和秦毅兩人一同朝著訓練場走來。
兩人臉上都帶著笑容,似乎很滿意新製定的“魔鬼周”訓練計劃。
明明沒有增加太多的訓練量,卻讓中隊的戰士們到了生命難以承的重量。
五公裏結束。
祁征開始帶隊練各種訓練科目。
這都是每一位消防戰士每天必備的訓練,在消防中隊裏一直流傳著一句話:每一次嚴苛的訓練都是一份生命的保險。
寧願累趴在訓練場上,也不要倒在火場裏。
“老秦,下午我請假離隊一趟,有點事。”
“什麽事?”
“明天聖誕節,下午提前去商場給朋友挑聖誕節禮。”祁征語氣隨意的開口道,毫沒有要掩飾意圖的意思。
“不行。”
秦毅拒絕的很果斷,一臉嚴肅的反問道:“你覺得這個請假理由,我能給你審批通過?”
祁征沉默了一下,改口道:“下午我請假去檢查一下萬達廣場的消防設施況。”
“……”
“這個理由還過不了審核?”
“能過。”
秦毅點了點頭,依舊是嚴肅模樣:“你提報告的時候順便幫我也寫一份,相同的理由,我回頭一起審批了。”
“行。”
兩人說話間。
張海也跟著湊了過來,一臉好奇的問道:“隊長,老秦,你倆下午要出去玩?帶我一個唄。”
祁征看了一眼張海,語氣嫌棄道:“我倆去給朋友買禮,你跟著幹嘛?”
“我可以給你們參謀啊。”
張海目灼灼的看著秦毅:“老秦,你一看就沒有給生送過東西吧?回頭我可以教你。”
秦毅思考了一下,滿臉的疑:“你連朋友都沒有,知道該送什麽禮給生?”
張海一臉不滿的表:“老秦,你看不起誰呢?我現在沒有朋友,不代表我以前沒談過啊。”
祁征:“你確定?”
張海:“當然,送生禮這方麵我最在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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