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蕭煜珩的如此判決,宋玉姝自知已是最好的結果。
當即也不敢有毫異議,頹然認命一般任由宮人把拉了下去。
置了主使之人,又將流珠和紅兒這兩個從犯下了獄,不日斬。
事已至此,真相也算得上大白。
蕭煜珩剛想轉頭跟謝流箏解釋此事確實跟宋玖兒沒有關係,卻忽聽邊傳來一陣傷心的啜泣聲。
轉頭看去,謝流箏哭得好不傷心,麵上輕盈的薄紗都被那瑩瑩的淚水所浸。
蕭煜珩一驚,連忙詢問:“流箏,你可是有哪裏不舒服?朕已將暗害你的兇手懲罰了,不會再有人害你了,你也無需害怕了。”
謝流箏楚楚可憐,搖搖頭道:“表哥,我沒有哪裏不舒服,我隻是心裏難過。我現在沒有了孩子,容貌又有損傷,王恐怕以後不會再喜歡我了,我現在已經是一無所有了,日後我應該怎麽辦呀?表哥。”
聽到謝流箏如此說,蕭煜珩眼裏頓時浮現心疼之,他側過,剛想出言安。
“流箏……”
下一刻,謝流箏卻直接撲到了他的懷裏,傷心的哭泣了起來。
蕭煜珩渾一僵,他本能想要推開懷裏的謝流箏,但聽到表妹如此傷心的哭聲,抬起的手卻又落下。
若是現在他都不給流箏一些安,可不得傷心死?
如此想著,蕭煜珩抬起的手輕輕落下,拍了拍謝流箏的後背。
“流箏,你別難過,有什麽事朕都會為你撐腰的。”
“嗯,表哥,你真是這個世上對我最好的人。”
安著懷裏的人,蕭煜珩忽然又想起了側的宋玖兒。
不知為何,他心中一慌,下意識就用眼神去搜尋的影。
而也就在這時,他才發現,此時這間屋子裏隻剩下他和謝流箏兩人在這裏了。
————
門外,李德領著一大堆退出的奴仆站在院中,打發他們該做什麽就去做什麽。
遣散了這夥子人,李德這才拍著脯鬆了口氣。
剛兒屋裏皇上和王妃的氛圍,可真是讓人沒眼看。
若不是他眼疾手快安排所有人都出去,指不定,明兒就會有什麽關於皇上和王妃的閑言碎語出去。
嗐,他可真是太機智了!
這廂,李德正在心中自誇,宋玖兒也跟隨著那一批宮人遠離了宮居的方向。
腦海中不斷浮現著蕭煜珩將謝流箏擁懷中的模樣,宋玖兒一陣恍惚。
無論從前還是現在,蕭煜珩還真是一如既往的護著謝流箏!
而對於自己,蕭煜珩從來都是棄如敝履!
真是十足鮮明的對比,十足的可笑,十足的惡心!
心頭漸冷,宋玖兒鬆開了攥拳掐握已久的手指,繼續前行。
罷了,反正早已習慣了不是嗎?
事塵埃落定,其中有著秀姑姑的良多幫助,宋玖兒自是要去給稟報一聲的。
而聽了宋玖兒說,宋玉姝已到懲罰,秀姑姑也是鬆了一口氣。
且不說昭妃日後會不會再複寵,起碼這段時間,是可以消停一點,而宋玖兒也不會再到的刁難了。
秀姑姑由衷為宋玖兒到開心,麵上也是掛了笑容:“事解決了就好,如此一來,那個吃裏外的紅兒從你邊清除掉倒也是件好事,我這邊就再派一個宮去你邊伺候著吧!”
宋玖兒實在不覺得自己需要什麽宮伺候,當即就想要推:“姑姑,奴婢沒有什麽位份,不過就是一個普通的暖床宮,實在用不到那麽多人伺候的,奴婢用青兒一個人就足夠了。”
“你這丫頭,是不是傻呀?有人伺候著難道不好嗎?”
“姑姑,還是算了吧……奴婢真的不需要。”
平常人要是有奴婢伺候,那時開心都來不及,擱在宋玖兒這裏,卻是連連推辭。
秀姑姑也是對著丫頭服氣,但見確實是真心不想要什麽宮伺候,便也就作罷了。
“好吧,那就暫時由著青兒一個人伺候你,若使喚青兒不慣,你再向我來要人便是了。”
“奴婢謝過姑姑。”
————
之後的日子並沒有什麽大事發生,宋玖兒日日在養心殿當差,倒也忙碌不得閑。
如此過了半月,宋玖兒這日奉茶之時,便聽說了一件事。
戶部近日正在挑選編撰《大典》之人,而此事的主理人正是濮侯——宋縉。
聽聞父親的名字,宋玖兒心中難免有所。
但此時已和宋家並沒有什麽關聯,濮侯其實也並不算得的父親。
心中暗嘲自己不要再自作多之後,宋玖兒便強迫自己收拾好緒,繼續投到當值的工作當中去。
今日當值隻是一上午的工作,過了午時,跟另一位小宮換了班,宋玖兒也到了下值的時候。
出了養心殿的宮門,便往宮居的方向而去。
卻不想,走在宮道之上,迎麵就撞上了一服的宋縉。
父親就在麵前,但此時作為奴婢的宋玖兒卻不能多瞧。
連忙低下頭,低頭躬躲避在一旁,給宋縉讓路。
本以為就是一場普通的偶遇,宋玖兒還有點失落。
想,到底是說不上話了吧,要不要一會兒借著肩而過的瞬間,抬頭看看父親呢?
如此想著,宋玖兒正準備抬眼瞧一瞧宋縉。
卻不想,對方直接站定到了麵前:“玉姝現在如何?”
因為自己之前的閨名就是宋玉姝,聽到父親喚出這個名字,宋玖兒本能就是一愣。
下意識想答:兒還好。
但話還沒出口,宋玖兒便是很快反應過來,父親問的不是,而是他的親生兒宋玉姝,當今的昭妃娘娘。
心裏忽地漫起一陣苦。
宋玖兒忽然就想起自己之前還是濮侯府嫡的時候,父親從來都是對自己不假辭也從不關心,沒想到宋玉姝被認回後,父親卻惦記的很。
果然這個冒牌貨與正牌兒到底是不同的,是嗎?
呼出了一口氣,宋玖兒對著宋縉一福:“回濮侯的話,昭妃娘娘因為犯錯,現如今被罰在長春宮思過,隻是足,暫時被剝奪位份,並無別的懲罰,還請濮侯放心。”
聽到宋玖兒這麽說,宋縉就是一皺眉,質疑道:“怎麽我在宮外一點風聲都沒有聽到?不會是你陷害的姝兒吧?”
麵對親人的質疑,宋玖兒覺就像有一把尖刀刺了自己的心髒,讓連呼吸都覺到了疼痛。
酸委屈一同襲來,宋玖兒不由苦笑著為自己辯解:“您誤會了,實則是昭妃娘娘下毒要毒害王妃,還嫁禍栽贓於奴婢,差點害死奴婢……”
“你胡說!姝兒怎麽會做出這樣的事?”宋縉甚至沒有聽完宋玖兒的話,就暴怒著打斷了的辯解。
心頭火,宋縉以為宋玖兒撒謊汙蔑宋玉姝,當即就要一掌扇過去教訓。
宋玖兒未承想父親竟然會因為宋玉姝而打自己,便一時也沒有反應過來,隻直愣愣的看著那未落下的手掌,躲也不躲。
卻在這千鈞一發之時,一聲清越的男聲打斷了宋縉的作。
“宋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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