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得過了年再走吧？”

玩累了，任清歌坐在客廳里跟他們一起看春晚，隨口問霍危。

霍危剝葡萄吃，“去哪里？”

“你不是在讀博嗎？”霍危大學時績優異，直接博碩連讀，今年是第二年，任清歌道，“你還要考公務員，事那麼多，今年能玩幾天？”

霍危卻道，“不走了，留在松市。”

“啊？”任清歌一喜，但沒有表現出來，“還是松市比較好對吧？”

霍危敷衍嗯了一聲。

剝了一顆葡萄給，“吃麼？”

任清歌才不買賬，“肯定很酸。”

以前被騙過多次。

霍危不強求，遞給旁邊的任世昌。

任世昌客客氣氣接過，嘗了一口稱贊，“這麼甜，哪兒買的？”

霍海巖看他一眼，也拿了一顆，“是嗎？”

吃進里也是驚訝，“怎麼這麼好吃。”

霍危勾笑，又給自己剝了一顆。

“估計是品種好，好像就這麼點了。”

韓雪雯在旁邊涼颼颼道，“不就一串葡萄，給你們吃得跟國宴似的。”

霍海巖，“是真好吃，老婆你嘗嘗。”

“不吃。”

任清歌被勾起好奇心，嘀咕，“真這麼好吃啊。”

霍危剝了一顆給。

吃進里，酸得直瞇眼。

其他人見上鉤了，也跟著朝外吐，表皺一團。

韓雪雯翻白眼。

“加起來都幾百歲的人了，玩不膩一天天的。”

……

霍危什麼都騙任清歌，但是留在松市讀博是真的。

任清歌也在本地讀大學，但沒什麼抱負，時間上也比霍危寬松不。

大一結束的那年暑假，為了能長高點材好點，報了一大堆興趣班。

第一課是游泳。

任清歌可認真，早出晚歸比教練還積極。

結果還是因為膽子小加上四肢不協調，被教練罵了一頓。

這天回來的時候，正巧上霍危也在，招呼也沒打，悶不吭聲地回屋了。

霍危不解，“任叔，怎麼了？”

任世昌，“最近在學游泳，估計是累著了。”

br> 霍危卻不覺得。

任清歌一天到晚跳得跟個兔子一樣，用不完的勁兒，累的時候不會這樣。

他道，“估計是遇到什麼麻煩事了。”

任世昌猜測，“不會是失了？今年過生日之后就跟我說要談，說大學里帥哥多，高低要嘗嘗鮮。”

“……”

霍危想到任清歌那毫無的兒材。

真的很難想象，誰會對他興趣。

“等會我問問。”霍危道，“要是真失了，我開導開導。”

任世昌一噎，“阿危你好像也沒談過，怎麼開導？”

“……”

霍危留在這吃了頓飯。

飯后任世昌有事出門了，霍危沒走，問任清歌怎麼了。

任清歌用課本蓋住腦袋，無奈嘆氣，“我想不通我的游泳教練為什麼老是針對我。”

聽到針對二字，霍危的眸子瞇了瞇，“怎麼針對的？”

“就是老罵我。”任清歌一子氣，“我知道我學得慢，但是又不止我一個慢，為什麼對別人他就溫溫，對我就老是怪氣，搞得我都沒心去了。”

“詳細說說。”

這一說，任清歌就嘰里咕嚕地停不下來。

霍危沉下臉。

他欺負任清歌可以，別人不行。

次日就去給撐腰了。

因為霍家在松市有名氣，所以霍危沒有跟任清歌一塊去，而是裝作路人先一步到館里。

他鮮來公共泳池，優越的五引起不人注意，但因為長相偏冷，氣場過強，沒幾個人敢靠近搭訕。

任清歌換好泳出來，輕咳一聲。

霍危看過去。

高冷的表有一瞬的裂。

不愧是任清歌。

泳那麼多款式，選了個最丑的。

上下全包，只個和胳膊，像秋買小了似的。

霍危暫時不聲。

觀察教練。

一開始還好，任清歌下水游了一圈之后趴在岸邊。

教練敷衍，“今天還行，繼續練吧，來回游幾圈找找覺。”

任清歌任勞任怨。

霍危的視線跟著走，跟個小癩蛤蟆似的，在水里勤勤懇懇地撲騰。

他又看了眼教練。

那男人正在給另一個學員說話，摟著示范下水的作。

吃豆腐吃得明目張膽。

霍危大概明白了是怎麼回事，眼神冷了幾分。

來回游得累了，任清歌鉆出水面，才發現教練不見了。

霍危起走過去。

他把自己的巾丟給，“上岸歇會，我去找他聊聊。”

任清歌卻道，“今天他沒罵我呢。”

“所以我沒揍他。”霍危表冷淡，“待著，等我出來。”

“哦……”

……

更室里沒幾個人。

霍危沒進去，就站在外邊，聽里面幾個男人聊天。

嘻嘻哈哈的聲音里，混著幾句葷話，今天了幾個，什麼手，測出幾個ABCD。

有沒有能約出去睡一覺的。

“那個任清歌的。”有個男人咂，“長得是真好看，但太頑固了，怎麼都不肯多點，我想著不肯那我總可以吧，嘿死丫頭不給，就第一天來的時候我抓了下手，之后就一直防備我。”

“這麼烈，那肯定還是啊。”

“是不是我都不興趣了，太烈了沒勁。”

霍危面無表，環顧了一圈四周，沒找到趁手的武，最后打開了消火栓箱子。

拎出一個小型滅火。

里面人聽到靜，出來看，“誰在外邊？”

說完就看見霍危。

他一愣，被霍危的眼神鎮得莫名心虛，“你找誰啊？”

霍危活手腕，“找你。”

任清歌站在泳池邊上熱，突然聽到更室里一聲慘。

很快又戛然而止。

疑，朝那邊看去，隨即就看見霍危拍拍手走

出來。

“哎？剛才誰在啊。”任清歌好奇，“聽起來好耳。”

霍危道，“喜歡聽麼，我他多兩聲。”

“啊？”

霍危不想告訴任清歌實話，男人的臉過于丑惡，肯定會有心理影。

只是說那教練有病，他給他松了松頭蓋骨。

任清歌換了服跟著他回家，想起來一回事，“那我學費還能退嗎？”

霍危，“你說呢？找的什麼流氓機構，教練囂張那樣，還指退錢？”

任清歌哭無淚，“好多錢呢，那是我上半年做家教賺來的。”

“……”

不死心，“退一半行嗎？”

霍危幽幽道，“這筆錢我補給你，現在先去醫院做個檢查，看看水里有沒有什麼臟東西。”

這方面任清歌不敢馬虎，乖乖跟著去了。

好在服穿得多，沒什麼病。

吃了這個虧，霍危也不敢讓在其他地方學，決定親自教。

“你學游泳主要是為了什麼。”挑選泳的時候，他問了。

任清歌了背脊，“塑形，打造S曲線。”

霍危看了眼的材。

服寬松，一條直筒似的。

“清歌你清醒點，打造的前提是得有。”他沒忍住。

任清歌翻白眼，“你瞎啊，我哪沒有了？”

“……”那他確實瞎的。

選來選去，最后從一堆三點式里選了個布料稍微多點的。

霍危承包下一個私人游泳館。

任清歌在里面暢快地游來游去，霍危換服的時候隔兩秒就聽到一聲哈哈哈哈。

激得跟猴兒似的。

霍危就只穿一條泳走出來。

嘩啦一聲，任清歌從水里冒出頭，抹去臉上水珠，“我已經掌握到游泳髓了，你快下來我們比一圈。”

霍危正要笑，視線突然落在的口，愣了下。

水波晃下，那一道景白得刺眼，霍危結一滾，紳士地別開視線。

十八歲才過去多久，什麼時候發育這麼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