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非晚是個臭脾氣,一點就炸,直接就罵了回去:“還真是老娘,真是‘半老徐娘’!不過人家徐娘還風韻猶存,你這整整一個老潑婦!”
胖人被氣得角直,捂著口只喊疼。
邊喊邊捶打著床鋪。
“哎呦,你個勾引我老公的小三還有理了?”
遲非晚咬牙切齒,氣得都要炸了:“你給我把話說清楚,誰勾引你老公了?我連你老公是誰都不知道!”
要是當小三,不用正主找上門,自己就給自己甩幾個大耳刮子!
況且這人年紀不小了,里的老公不知道幾歲。
眼還沒那麼差!
“吵什麼,都給我安靜點!”
護士走了過來,在門口重重地呵斥了聲,之后又看向沈棠溪等人,不客氣地道:“這麼晚了,病人都該休息了,你們要探病白天再來。”
張律師出示證件,表明份后,對著護士禮貌地道:“關乎到一個案子,我們需要問些話,放心,我們問完就走,不影響到其他人。”
護士皺眉,代了聲:“那你們小點聲。”
眼看護士離開,胖人急了,扯著嗓音就要吼。
張律師果斷截住的話:“我是遲小姐的律師,關于你污蔑我當事人、詆毀名聲一案,我想再做個了解。”
隨即,張律師又看向遲非晚和沈棠溪:“你們去外面等。”
沈棠溪握住遲非晚的手走到走廊上。
許久,秦淮也跟了出來。
“放心,張律師理這種案件很拿手,更何況就是這個人在無中生有,那個男人本不是的老公。”
沈棠溪略微不解,有些猶豫地問:“什麼意思?”
正巧張律師從病房里走了出來,對著幾人點頭示意,率先往電梯那邊過去。
三人跟上。
張律師從容地開口:“‘老公’是今朝的男模,本來兩人打得火熱,可那男模突然辭職不干,把所有的聯系方式拉黑了,太過著急,又正好在男模那看見過遲小姐的照片,懷疑男模移別,這才找上了遲小姐。”
遲非晚諷刺勾:“這不純純有病!”
“遲小姐,你想這件事私了,還是鬧大點?”
遲非晚自然不想鬧大,不然也不會找沈棠溪過來了:“私了,得給我道歉、賠償!”
“好,我明白了。”
說完,遲非晚靠在沈棠溪的肩膀上喊疼。
沈棠溪心疼,先送上了車,之后才和秦淮告辭。
車子揚長而去,直到車尾燈消失不見。
張律師坐在車上,從窗戶探出腦袋,提醒秦淮:“秦總,人都走了,你還看什麼?趕送我回去,困死了!”
沈棠溪先把遲非晚送到的住才返回,躺床上時已經凌晨三點。
這個時候發現霍韶霆在一個小時前,給發了一條消息。
【怎麼了?】
沈棠溪已讀,不回。
之后打開另外一個系統,點開微信,陸寅果然也在一個小時前給發了好幾張照片。
是霍韶霆的背影。
他去了療養院,風塵仆仆,服都沒來得及換就去看姜明月了。
【陸寅,我想要的是親照。】
發完,沈棠溪什麼都不再管,閉上眼睡了過去。
沒有霍韶霆在的日子,沈棠溪一心投到了事業中。
衛太太對的設計很滿意,確定過后,將原材料轉給了生產部。
一切都很順利,順利到整個設計部的人都不敢相信。
許晴坐在辦公椅上,看了眼沈棠溪:“距離衛太太生日還有半個月,我們至要提前三天把貨到手里,你多盯著點工期,別出差錯。”
“是。”沈棠溪點頭。
許晴又看了一眼:“秦總讓你去趟辦公室。”
沈棠溪愣了一下,道謝離開。
許晴若有所思地收回了目,接著去看電腦屏幕,上面有一份關于沈棠溪的資料。
進到辦公室,秦淮正在看文件,背著,眉眼多了些與背道而馳的影。
一沓設計圖紙堆疊在桌上,有些還掉在了地上。
沈棠溪走過去,把地上那幾張撿了起來:“秦總,你找我有事?”
“張律和我說,你朋友那件事已經解決了。”秦淮抬起頭,對著輕笑,“看來你可以請我吃飯了。”
沈棠溪澄澈的眸子里蓄滿欣喜,接著又覺得失禮斂了下去:“秦總,我替晚晚謝謝你和張律師。”
秦淮看著欣喜的眉眼,不自在地挪開目,干咳道:“其實你沒必要這麼客氣,以你和你朋友的份,這點事解決起來很容易。”
沈棠溪沒有解釋。
是簡單,但晚晚不想讓遲家知道,而也不想再去牽扯霍氏,一來二去,自然就難起來了。
“下班后秦總有空嗎?我請你吃飯。”
沈棠溪不喜歡欠人,既然答應了,就懶得再耽誤。
秦淮猶豫了下,點頭:“好。”
見他答應,沈棠溪就要回自己工位上。
秦淮又把住,指了指辦公桌上的那些稿子:“看看這些設計圖稿。”
沈棠溪拿過來,淺地看了幾張:“這些是為什麼設計的?”
設計圖稿一般不輕易泄,這些明顯是新畫的。
一時之間,有些猜不秦淮的心思。
“下個季度要展出的新產品,可我總覺得不滿意,差了點味道,可又說不上來準確的點,這不放在這耽誤了嗎?”
秦淮仰頭看向沈棠溪:“你有什麼好的意見?”
……
在辦公室待了足足半個小時,沈棠溪才出來,迎面就上了許晴和另外一個組的組長趙雯華。
趙雯華看了眼沈棠溪,又看了眼辦公室,滿臉諷刺:“難怪我們的組不如晴姐,原來是因為新人后臺。”
許晴皮笑不笑:“趙雯華,秦總是出了名的公平,你夾槍帶炮的不如到他面前說?別在這壞了我們組的名聲!”
趙雯華不屑勾,重重地撞了下沈棠溪的胳膊,進了辦公室。
許晴安:“就這樣的子,你別放在心上,趕回工位吧。”
沈棠溪應了聲,轉離開。
下班后,為了避免不必要的誤會,沈棠溪刻意等人全走了才去定好的餐廳赴約。
秦淮已經到了,坐在窗戶旁對招手。
“抱歉,來晚了。”沈棠溪坐下,開始點菜。
“我也剛到不久。”
秦淮等了半小時,但在他眼里,只要能和沈棠溪單獨相,等多久他都愿意。
餐廳外,一輛黑的車降下車窗。
里面坐著的人遠遠地看著這一幕,他斂下眉眼,有些心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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