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問夏把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弦音自然懂得見好就收。

    拉下藍問夏發誓的手：“太太別這樣，我......”

    故意頓了頓，也紅了眼圈。

    藍問夏連忙拍拍的手背：“我知道你委屈了，我知道。”

    弦音吸吸鼻子：“既然太太這樣說，我自然不會得理不饒人，一切就由太太做主吧。”

    藍問夏自然聽這話，眉眼一喜：“還是小聶通達理，謝謝小聶。”

    琉璃和梅姐也是激涕零，並一堆保證。

    弦音就聽著。

    知道們隻是在放屁。

    三人離開。

    弦音從窗簾的隙裏看著三人前往正屋的背影，眸清冷。

    知道殷家理這件事，一定會高高舉起、輕輕放下。

    畢竟，琉璃是殷家自己人，他們怎麽可能會為了一個外人去置自己人？

    不過，也無所謂。

    原本也沒打算靠這件事去複仇。

    的複仇要一招製敵，這件事不足以讓琉璃付出慘重代價。

    這個視頻連琉璃眼睛是好的都看不出來。

    隻想通過這件事達到幾個目的。

    一，讓殷家初初見識一下琉璃這棵小白蓮的險。

    二，讓殷永山、殷焰因誤會而對有愧。

    三，讓藍問夏欠一個人。

    四，讓琉璃主仆二人不敢再輕易對下手。

    的這幾個目的，應該都達到了。

    不對，第二個還不知道有沒有達到。

    沒關係，試探一下就知道了。

    晚飯，沒有下去吃。

    通常第二天早上的菜單，頭天下午要出，也沒出。

    一直在自己的房間裏。

    果然，殷永山的微信來了。

    【你還好嗎？有沒有哪裏不舒服？需不需要讓封醫生來看看？】

    弦音沒有回複。

    殷永山的語音電話就撥了過來。

    也沒有接。

    也沒有掛斷，就任由電話在那響著，直到響鈴結束。

    過了大概一刻鍾，才回了四個字過去：【謝謝，不用。】

    十點鍾的時候，也沒有如往常一樣在窗簾前服去沐浴。

    ——

    臥室裏，殷永山靠坐在床頭翻看著一本雜誌，藍問夏沐浴完從衛生間出來。

    “聶磐的事你確定搞定了吧？”殷永山將手中的雜誌翻過一頁，狀似漫不經心問道。

    藍問夏拿巾揩著頭發上的水：“應該搞定了，親口答應我，任由我做主的。”

    “確定不會有什麽變故吧？”殷永山合上雜誌，放到床頭櫃上。

    藍問夏看向他：“為什麽這麽問？”

    “沒什麽，我就是聽說出事後就在房間裏閉門不出，晚飯也沒吃，明天早上的食譜也沒出，怕有什麽變故。”殷永山隨隨道。

    藍問夏神一凜：“不會吧？答應得好好的呀。”

    “安全第一，要不，你試探一下。”

    “怎麽試探？”

    “今天你的朋友不是帶了一瓶改善睡眠的藥材泡酒放在地下酒庫嗎？你打電話給，讓去酒庫幫你取來，並讓看看那些藥材，你我的質晚上能不能喝？看看的反應和工作態度。”

    “好。”藍問夏走到沙發邊坐下，拿起床頭櫃上的手機，撥了過去。

    掛完電話，殷永山問：“怎樣？”

    “說好的，聽不出緒。”

    “嗯，那一會兒送過來，再觀察觀察。”

    藍問夏點點頭。

    藍問夏進去化妝間吹頭發，殷永山掀被下床。

    “我想起書房的窗沒關，我去關一下，以防下雨。”

    “天氣那麽好，應該沒有雨。”化妝間裏藍問夏回道。

    “以防萬一嘛。”

    “嗯。”

    ——

    殷家的地下酒庫是從客廳的木製樓梯下去的。

    這個時間點，大家都睡了，四周靜悄悄的，客廳裏也是漆黑一片。

    弦音亮著手機電筒，順著樓梯下到酒庫。

    好在酒庫的所有酒架上都裝著燈，且都亮著。

    有錢人家就是壕，酒庫比很多超市都大，還分了好幾間，各種酒擺滿酒架，琳瑯滿目。

    酒庫是恒溫恒管理的，溫度有些低。

    弦音覺到了涼意，連忙關了電筒，將手機放到口袋裏，按照藍問夏跟說的，去找A11酒架。

    酒架實在有些多，找了一會兒才找到。

    看到藍問夏描述的那瓶藥酒，剛準備手去拿，驀地聽到有腳步聲傳來。

    呼吸一滯，回頭循聲去。

    就看到殷永山朝這邊走過來。

    他穿著一套藏青真睡，頭發順，顯然已經沐浴過了準備睡覺的狀態。

    弦音眼波微斂，意外也不意外。

    不意外是，接到藍問夏電話，讓這麽深更半夜拿酒送去，就懷疑是殷永山攛掇藍問夏打的。

    意外的是，以為他隻是想借送酒前去時，看看還好不好，看看的反應，沒想到他竟然直接到酒庫裏來了。

    “先生。”麵無表、客氣疏離地打了聲招呼。

    “酒找到了嗎？”殷永山一直走到跟前。

    因為實在走得太近了，弦音故意後退一步。

    殷永山攏眉，又近一步。

    弦音想再後退，背就到了酒架，退無可退。

    “你是不是在怪我今天沒有相信你？”殷永山深凝著。

    弦音背著酒架，別著眼，不看他，彎，自嘲道：“先生說笑了，我有什麽資格怪先生？”

    “你別這樣。”殷永山眉心又擰了幾分。

    這樣別扭的，他很不習慣。

    下午到現在，他的緒一直在這個人上，牽腸掛肚、兵荒馬的。

    弦音抬眸看向他：“本來就是啊，我隻是一個下人，且還是個外人，怎麽能奢求先生信我呢？”

    說完，弦音轉拿了酒架上的那瓶酒，作勢就準備離開。

    被殷永山一把拉住手臂：“我可從沒把你當下人和外人看，今天的事，我跟你道歉。”

    弦音停住腳，看向他。

    四目相對。

    他的晦暗粘稠，的......委屈倔強。

    別過眼：“先生沒做錯什麽，換誰在那樣的況下都不會相信的。”

    “你還是生我的氣。”殷永山低歎。

    弦音撇著臉：“我沒有。”

    “你明明有。”

    “沒有！”

    殷永山看著倔強生氣的模樣，一時難自，抬手就住了的下，將一直別到一旁的臉扳了過來：“看著我。”

    弦音沒想到他竟然直接上手了，眼睫微。

    強自鎮定。

    順著他手中的作，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