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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帶球跑,晏總別虐了》 第8章 咬他脖子

今晚喝得不,晏霖醉了幾分,但還沒醉

    從背後摟著易初,跟平常有些異樣,一時半會兒又說不出異樣在哪。

    易初徹底醒了,推開他坐起來,啪地按下牆上的開關。

    溫暖的橙從水晶燈裏出,落在易初上,像是鍍了一層淺淺的金

    晏霖這才發現,今晚與以往有什麽不同。

    以往穿的是睡,今晚穿的……

    姑且算作省材減料版旗袍。

    極其,極其,極其省材減料。

    易初坐在床上瞪他,沉著角,心裏掐著秒數。

    一。

    二。

    三——

    淚從眼眶裏流出。

    易初抬起腳,猛地往晏霖上踹去。

    今天就是要找由頭撒潑,鬧他一鬧,鬧完了再撒

    平白無故撒,晏霖還能看不出有鬼?

    晏霖打小就練跆拳道,手不凡,警惕也高,下意識往旁邊一閃,躲過了。

    他站起來,冷眼瞧著易初,臉上盡是不耐:“你鬧什麽?”

    易初冷笑:“我鬧什麽?林倩然沒跟你說?不應該呀!”

    晏霖鼻子,雙手叉在腰上,歪著頭看,像看個笑話。

    “怎麽,裝,你不高興?甭天擱我這兒演戲,就你那些惡毒心思,收拾還能沒招?”

    易初眼淚決堤,大串大串往下掉,一邊用手背胡抹著臉,一邊哭哭啼啼倒苦水:“是,我是惡毒,讓我給裝,我恨不得找條子勒死!可我哪敢呀?我收拾,你還不得往死裏收拾我?!”

    晏霖冷哼一聲,眼底沒有溫度:“你拎得清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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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初仰著滿是淚的一張臉,哭得五都扭了:“能生孩子,憑什麽我不能上班?你說得對,我媽死了,我就是沒有肋了,要殺要剮隨便!”

    晏霖笑起來,漂亮的眸子裏盡是輕蔑。

    他拉開床頭櫃中間那層屜,拿出一把折疊小刀,扔床上。

    “今天給你個機會,要麽捅死我,要麽捅死你自己。”

    易初不是不知道這人有多狠,當下聽見這話,看著小刀反出的冷,還是不由得汗豎起。

    做戲做到這關頭,不做全套就前功盡棄了。

    易初心一橫,打開折疊小刀,咬咬牙,眼都不閉就往腕子上劃去。

    鋒利的尖頭剛,忽然橫空飛來一腳,將手中的小刀踢飛出去。

    易初疼得眼淚直流。

    手腕沒挨刀,卻挨了狠狠一腳。

    晏霖的臉,猛地抬起來,居高臨下俯視著,薄吐出的每一個字,都著恨:“死了多痛快,老子偏要留著慢慢收拾。”

    易初臉被他得生疼。

    鬧這麽久,哪還記得演什麽戲,仇恨和眼淚全都不知不覺換真的。

    看著他,流著淚卻笑了。

    笑得格外淒惶。

    “晏霖哥,我從臺跳下去好不好?我這種人,又惡毒,又沒用,收拾我還髒了你的手。讓我自我了結,一了百了,你說好不好?”

    晏霖哥。

    這一聲,喚得晏霖麵微震。

    清俊的臉上,多桃花眼輕,黑而濃的睫細微抖一下。

    很多事,易初是不知道的。

    比如上回喝得斷片兒,喊他“晏霖哥”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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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惹得他這幾天都不高興。

    晏霖放開手,轉往浴室走,撂下一句話:“要跳趕跳,但得找個沒人的地兒,砸著人老子還得賠錢。”

    易初無力地坐在床上,整個人就像氣的皮球。

    緩了好一會兒,才從緒中離出來,恢複些理智。

    “沐浴!”浴室嘩啦啦的水聲裏夾雜著晏霖的喊聲。

    舊的那瓶用完了。

    易初下床,拿出一瓶新的送進去,哭過的臉上堆起笑:“晏霖哥,別生氣了。後背洗不洗得到?我幫你。”

    易初仍是穿著那進去的。

    兩人吵歸吵,晏霖到底沒放過,在裏麵瘋了一回。

    回臥室更瘋。

    易初被折騰得都沒空隙吹枕邊風,不知幾時,累得昏了過去。

    第二天中午才醒,枕邊人已經不在。

    易初忍著渾酸痛,起來洗澡。

    以為晏霖走了,下樓才發現,這人正坐在客廳喝茶。

    印象中,這人好像就獨飲茶。

    早些年晏霖上家,母親雖不知他份,看他氣質尊貴,便拿出家裏最好的進口咖啡招待。

    他淡淡拒絕,道了聲謝,說喝茶就好。

    泡茶時,母親問他多大,他說二十。

    那會兒易初十七歲,心想,這個人,明明隻比自己大三歲,明明看著才十七八,怎麽氣質老氣橫秋,跟個退休老伯似的?

    那會兒易初才活了十七年,活了十七年頭一次發現,竟會有人喝茶都喝得這樣好看。

    修長的手指骨節分明,端起茶杯,泛紅的薄到碧綠的杯壁上,漂亮得不像個男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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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親問他:“又是來找易瑄?”

    他點點頭。

    母親也不繞彎子,開門見山就問:“相中我們易瑄了?”

    他不作聲,卻掠了易初一眼,沉默片刻,說道:“阿姨誤會了。”

    易初和母親相視一笑,心想,這人臉皮倒薄得很,想追姐姐還不敢認!

    十七歲的易初怎麽也想不到,後來的好些年,跟他有牽扯的,不是姐姐,而是自己。

    現如今,二十四歲的易初,站在樓梯口,著沙發上喝茶的男人,忽然好似回到了七年前。

    晏霖餘瞥見易初,知在看自己。慢慢品完一杯茶,仍是不拿正眼瞧,隻淡淡開口:“你要上班就去上,別給我惹幺蛾子。”

    易初知道,昨晚他是被伺候舒服了。

    從前總不肯伺候他,都是僵地由著他擺布。

    偏就昨晚,開竅般地胎換骨了個妖

    果真如郭映藍說的,男人就吃這一套。

    “我哪敢。”易初笑得乖巧。

    下午三點,晏霖接了個電話就要出去。

    易初見他換下家居服,穿上一西裝,還特意係了領帶。

    晏霖出門前,易初跑到玄關,子往他懷裏

    “平日總不見你係這個,今天倒還係上了,穿這麽正式,是要跟哪個局領導喝酒?”

    易初手,調笑著替他整理領帶。

    左理右理,怎麽也遮不住那排牙印。

    易初抬起眼,千睨著他:“今晚也要回來,再去林倩然那裏,下次可就不咬脖子了,下次撓你臉,看你拿什麽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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