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都是我的朋友，這件事本來就沒什麼可瞞的。”蘇染汐好笑地看他一眼，“難不我是蘭霜的兒，就非要回去南夷做什麼勞什子圣？我娘拼命逃離的地獄，我是多想不開才會回去罪。”

梁武憨厚地撓撓頭：“王妃為人，屬下自然信得過。只是此事不宜張揚，世人多愚昧，若非了解王妃的為人，只怕會生出不必要的事端。”

圣蘭霜的大名，就算他出生的晚，也是如雷貫耳。

說是整個大夏的敵人都不為過，當年南水一戰，的蠱之可是害死了不大夏將士！

王妃的世一旦曝，只怕王爺都未必保得住。

這時，綠珠突然帶著一名太監匆匆跑過來。

“王妃，可算找著您了。”綠珠氣吁吁道，“皇后娘娘召見，讓您速速進宮敘話。”

蘇染汐挑眉：“未央殿解了？”

“奴婢特意打聽了，近日娘娘病倒了，陛下憂心不已，再加上天牢刺殺案始終沒有在未央殿搜出什麼證據，最后不了了之。”

綠珠惋惜地看一眼蘇染汐，“王妃，此事是你委屈了。陛下明擺著偏心，這才沒幾天就給未央殿解了，雖然沒有還金印和后宮注視權，卻要皇后主持年終皇家祭祀，這無疑是昭告天下——皇后娘娘沒事了！”

“娘娘，當初您不該讓奴婢出宮的，眼下未央殿的消息變得滴水不，打聽起來格外不易……”

“綠珠，我若不要了你，這一次皇后會殺了你泄憤。”蘇染汐的小臉，“在皇后眼里，你不僅是我的眼線，還是陌心的牽絆……這一次陌心沒有完任務，必然容不下你的。”

提起陌心，綠珠眼神黯然一瞬，裝作不認識這個人一般：“王妃的苦心，奴婢明白了。時辰不早了，奴婢陪您一起進宮吧。現在王爺不在，陛下和娘娘又有和好的架勢……這時候萬一娘娘發難，勢可就不妙了。”

蘇染汐想到施詩的話，諷刺扯：“別擔心，馬上要過年了，說不定皇后找我是為了喜事呢！”

……

未央殿。

“這位就是王妃？”湖王妃挑眉打量蘇染汐一眼，好像在菜市場挑大白菜一樣的眼神，“百聞不如一見，果然是個人胚子，但凡咱們梟兒是個迷心竅的，只怕這丫頭就要禍國妖姬了。”

話里話外，全是敵意。

蘇染汐淡淡像長輩見禮，抬頭就看到施詩一臉抱歉地坐在湖王妃邊眉弄眼。

湖王妃年近四十，保養得還不錯，眉眼生得不算驚艷，但也算耐看，只是眉眼間的算計之過于明顯，讓人很難生出親近之意。

反觀今日施詩打扮得格外鮮亮麗，華裳，裊娜多姿，和初見那時的俏皮年郎截然不同，渾散發著小兒的俏靈。

皇后坐在上位，經過這些日子的折騰顯然清瘦了不，但一雙溫的眼睛落在施詩上充滿了親近和滿意之，儼然是看未來兒媳婦的滿足。

蘇染汐挑眉：若是夏凜梟在場，這不是妥妥的相親宴嗎？

果不其然。

皇后喚蘇染汐坐下，直接開門見山：“年關將至，陛下主張節儉，宮宴也不會大大辦。只是今年宮里宮外都出了不事，南境和北蠻都是戰事初歇，本宮以為大夏該辦一場轟轟烈烈的喜事沖沖晦氣，也震懾一下番邦蠻夷的野心，彰顯我大夏國威。”

年關將至，宮里的年貨已經開始籌備，未央殿新上的瓜果點心都是極好的……

蘇染汐慢條斯理地剝橘子，眼皮也不眨地聽著，“母后想要辦喜事彰顯大夏國威，莫不是打算為陛下選秀，充盈后宮了？”

咬著橘子點點頭：“自打貴妃娘娘仙逝之后，陛下邊一直沒個可心的枕邊人，母后誠心禮佛，志不在此，賢妃代管后宮也無暇分，后宮那些舊人估計也沒有陛下喜歡的……”

“蘇染汐！”皇后臉一沉。

“母后是禮佛之人，估計是聽不得這些酒財氣的凡塵俗世……”蘇染汐佯裝看不出的不高興，扭頭看向湖王妃，“難怪湖王妃近來常住未央殿，聽說湖多人，您這是來幫母后分憂的吧？”

撲哧。

看著皇后和母親同款鐵青的臉，施詩控制不住地笑出聲，捂著憋得十分難，眼淚都快掉出來了。

“詩兒，不得無禮！”湖王妃臉一沉，“你馬上就要及笄嫁人了，怎麼還這樣冒冒失失的？”

“娘！”施詩立刻拉下臉，“我還小，不想嫁人。婚姻大事講究你我愿，你這樣太獨斷專行了。”

說完就想跑，被侍衛攔下。

皇后和湖王妃相視一眼，面都不太好看。

“詩兒，你在家里多聽話乖巧，怎麼來了京都幾日，也不知道跟著哪些不三不四的人學得這樣叛逆無禮，不敬尊長？”湖王妃當場怪氣的訓斥道，“自古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妁之言。你和梟兒又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深厚自不必言說，將你給梟兒，我和你爹都很放心。”

“娘，我跟哥哥只是兄妹之，您怎麼點鴛鴦譜啊？”施詩反抗被母親訓斥，只得拼命朝著蘇染汐使眼。

嫂嫂，快點發功啊！

救人于水火的時候到了。

蘇染汐眨了眨眼睛，若有所思。

“汐兒，你意下如何？”皇后將兩人的互看在眼里，“沒想到你跟詩兒的關系這般好，以后詩兒嫁王府為平妻，想來你們也能好好相。”

蘇染汐拿了綠珠遞過來的手帕，優雅拭指尖：“母后都安排好了，還來問我干什麼？”

這般目中無人的態度，皇后早就習以為常。

但湖王妃很是氣憤，拍桌指責道：“蘇染汐，你嫁王府快一年都無所出，犯了七出之條，皇后娘娘仁德，只給梟兒納新人，并未將你休棄出府，你可不要不知好歹。”

蘇染汐挑眉，淡淡看一眼：“生不出孩子，又不是我不行。你要把兒往火坑里推，我不反對，但是千萬別往我頭頂甩鍋。”

冷冷拍拍袖子，站起：“我這人什麼都吃，就是不吃虧！你們慢慢商量，我走了！”

眾人震驚！

什麼意思？

王爺……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