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浸在悲傷緒中的陳桑聽到這話,很快反應過來。
陸昀知說的沒錯。
霍景宏確實在說謊。
陳桑立即追問:“你到底瞞了什麽?”
霍景宏眼神遊離,咬著牙不肯再說下去:“我……我……”
陸昀知的聲音忽然響起,伴著一聲低沉又幽怖的輕笑,讓人不寒而栗:“看來,是不準備要你兒子的命了?”
霍景宏頓時嚇得膽寒:“是不是隻要我說了,你就肯放過我兒子?”
陸昀知一腳踹在霍景宏心窩上,似淬了毒的聲音從腔裏溢出,語氣再次鶩了幾分。
“要不要我先剁了他的手,再看看你有沒有資格跟我談條件?”
眼看著陸昀知手裏的那把匕首挪到嬰兒的手腕上,被黑膠帶紙捂住的悠悠哭得滿臉是淚。
霍景宏跪著爬到陸昀知跟前,連聲說:“不要,我都說。當年,陳振山發現跟江珍蓮的人是我後,不打了我一頓,還揚言說要去找我家老爺子告狀。我生怕這件事捅到家裏頭,隻能先下手為強。”
陳桑的心髒倏地了一下,發白:“你怎麽得他跳樓自殺?”
霍景宏像是談論今天的天氣般,說得一臉理所當然:“很簡單。我說他要是不跳,我就殺了他老婆孩子。”
縱使霍景宏行事再浪不端,但他依舊是霍老爺子唯一的親兒子。
這個份是擺在那裏,就是個不得的茬兒。
霍景宏頭一個就拿陳桑開刀。
當時他的人正跟在陳桑後,但凡陳振山敢反抗,他的人就會將陳桑先後殺。
陳振山被得沒辦法,最後隻好用自己的命,換了一家老小的安危。
至於那塊玉佩,上麵確實差錯地沾了霍景宏的。
所以,他最後不得不跟江珍蓮綁在一繩子上。
霍景宏又蠢又壞,但架不住他有權有勢。
即便做了傷天害理的事,依舊有家裏人為他兜底。
而像陳振山這種被欺了的普通人,死了就死了,人命如草芥般不值一提。
要不是陳桑一直揪著這件事不放,這件事本不會有所謂的公道可言。
當所有塵封的真相被揭的那一刻,陳桑跟瘋了似的,上前廝打著霍景宏。
拿起地上的凳子砸在霍景宏頭頂,出手又狠又厲。
霍景宏慘一聲,子朝後麵倒去。陳桑直接一腳踩住他的臉,令他在劇痛中倒一口涼氣。
但毫沒停手的意思,一下一下,打得霍景宏頭破流。
陳桑猜到陳振山的死,跟霍景宏不了幹係。
隻是,萬萬沒想到,原來最終的真相比想象中更加不堪。
陳桑用力到指節泛白,渾都在止不住的抖。
最後還是被綁住雙手的悠悠跪著爬過來攔住,流著淚衝陳桑拚命搖頭。
嬰兒的啼哭聲,在倉庫“哇”的一下響起,拉回了陳桑的些許理智。
癱坐在地上,一低頭,悲痛的淚水大顆大顆地砸落。
每砸一下,的心尖都在泛疼。
陸昀知眉心微蹙,朝著周遭的手下一個抬眼,那些人當即會意,衝上去將霍景宏拖到角落裏,捂住他的一頓拳打腳踢。
但凡陸昀知不喊停,這番單方麵的打便不會停下。
陸昀知微微俯,蹲在陳桑跟前,骨節分明的手搭在肩上,幽幽道:“怎麽置?你說了算。”
陳桑近乎咬牙切齒般:“我要他為我爸的死付出代價!我要他債償!”
“好,如你所願。”陸昀知角微微一翹,眸沉駭人,“機場附近正好有一家狗場,用來毀滅跡最合適不過。”
那些狗每天都要吃上千斤生,隨便混進去一年人的,本不會被人查到任何異樣。
陸昀知一想到那些野狗啃食的畫麵,就覺得心底燥熱。
說一千道一萬,霍景宏都是霍嶢的親生父親。
縱使兩人之間的父子親再不堪,陸昀知不信,在經過今天的事後,陳桑還會和霍嶢重歸於好。
陸昀知獰笑著把玩著指間的匕首,然後,他將泛著鋒芒的刀刃遞到了陳桑麵前。
隻要這一刀下去,霍景宏上的,將會為陳桑和霍嶢所謂的做最後的祭奠。
在陸昀知期待的眼神中,陳桑充滿恨意地看向霍景宏,抖著接過了陸昀知手裏的刀。
下一秒,拿起刀,直接將尖刃對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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