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笙也急出了一汗:“趕用清心訣!”
兩人趕掐訣,要喚醒云俞白。
然而兩人的靈力遠不及云俞白,所用的清心訣落在他上,毫無效用。
他似是越發瘋魔了。
葉晴便是首當其沖。
在他要下手的之時,忽的就聽見一句:“父親!”
云俞白一愣,手微微停住。
轉頭看去,見到小瑗兒一張小臉嚇得青白,眼眶里含著淚,“父親……”
明笙用手掐訣,管不上。
小瑗兒猶豫了一下,還是克服了恐懼,往云俞白的方向跑去:“父親,你別這樣~!”
“瑗兒!”東方綰大驚失。
云俞白接近瘋魔,怕是會對小瑗兒下手。
然而在小瑗兒抱住他大的那一刻,云俞白逐漸平靜,額間圖騰恢復了正常,雙眸也變得清明起來。
“瑗兒?”他念了念。
“父親,你快放開姐姐!”小瑗兒趕喊道。
云俞白這才留意到,他死死地掐住了小狐貍的脖子,就快要斷氣了。
他神一變,趕將葉晴放下來。
他滿心愧疚,聲音微:“對不住,小狐貍。”
葉晴幾近昏厥,現在自是沒力氣回答云俞白的。
明笙和楚仲維過來,道:“師父,你怎樣了?”
云俞白雖是記憶模糊,但看見葉晴和東方綰的況,也大致猜到自己剛才干了什麼。
他神暗淡,道:“暫時無事。”
是兒喚醒了他。
他也不得不正視自己如今的心魔。
他一邊給小狐貍醫治,一邊看向小瑗兒,眼底有無法遮掩的擔憂。
兒看見他這麼殘暴的一面,一定會很恐懼他,厭惡他了。
小瑗兒卻眨眨眼,道:“父親,你不用害怕,你只是病了,我跟阿爹讀讀醫書,肯定能很快找到法子將你治好的。”
云俞白鼻子一酸:“瑗兒不怕父親嗎?”
“為什麼要怕父親?”小瑗兒不解,聲音真摯,“父親又沒傷害我。就算父親誤傷了我,也不是父親的本意,我是不會怪你的。”
云俞白淚眼蒙眬,覺得眼前的事彎彎扭扭的。
他另一只手了小瑗兒的頭,道:“我還以為,你并不喜歡我這個父親。”
“怎麼會呢!”小瑗兒立即否認,“父親和阿爹一樣重要,我都喜歡!當然,我最喜歡的是阿娘!”
東方綰已經起,亦是忍不住拭了一下眼角。
抿了抿,才道:“俞白,真的對不住,我沒想到你會因此生了心魔,要麼,以后瑗兒就長住在云霄峰吧。”
小瑗兒立即噘著,明顯不愿意了。
“阿娘!我不要離開你和阿爹!”
“乖。”東方綰哄著,“你父親如今生了病,需要你的陪伴,你想阿爹阿娘的話,我們就過來看你,而且你也該開始修習修仙功法了。”
小瑗兒絞著手指,看了看東方綰,才將目落到了云俞白上。
確實,父親的臉很差,連都泛白了,氣息更是紊得很。
轉而一笑:“那好吧,父親,我留下來陪你,你可要好好的教導我哦,不能像阿爹那樣整日寵著我,我要變得強大,才能保護蒼鷹部的族民呢!”
云俞白此時此刻,倒有了豁然開朗的覺。
或許兒沒那麼親近他,但肯定是著自己,在意自己的。
他眉目溫,道:“多謝瑗兒,但我現在有恙,須得閉關一陣子,你先去迦蘭仙山修習可好?”
小瑗兒愣了愣,“父親不會是嫌我煩吧?”
雖然貪吃了點兒,但在練功這事兒上,絕對不會懶。
“我怎會嫌瑗兒煩呢,我確實是需要靜心閉關一段時間。”云俞白道。
他要克服心魔。
東方綰也想到了他的意圖,道:“那你一切小心。”
眉目掠過一抹擔憂。
“你過來,我有幾句話與你說。”云俞白又說。
東方綰的心了,說不害怕那是假的。
小心翼翼的提防著。
兩人到了懸崖邊上,云俞白便道:“你放心,我現在很清醒,絕不會做出傷害你的事。”
東方綰微微松了口氣。
猶豫再三,才說:“俞白,你說得對,是我當初的錯誤決定,才使得你們父分離百年。要不然,你今日也不會遭到心魔反噬。”
云俞白目清冷,道:“你是對的。”
東方綰愕然抬頭。
“我確實怨恨你沒將真相告知我,我也因負責二字尋你百年。我一開始不理解你當日為何拒絕與我親,可現在我明白了,你想要一個心里有你的人,你不會因為瑗兒而委屈了自己。”云俞白慢聲說著。
東方綰蒼涼一笑:“不錯,在你得知瑗兒是你兒之后,我還心存過希,不過現在……我已經死心。你無須擔憂什麼,小狐貍也算是重重義,瑗兒對的印象很不錯,就算你娶了小狐貍,也不會因此厭惡你的。”
云俞白皺皺眉。
他已經看明白自己的心境,便說:“我不喜歡你,但我也不喜歡小狐貍。”
“什麼?”東方綰愣住。
隨即想起了云俞白在瘋魔之時說的話,面大窘。
“你這人……哎,就因為小狐貍舍命相救,所以你沒法狠心拒絕了?”
云俞白點點頭。
東方綰聳聳肩,無奈道:“我倒還好,早就死心了。只不過小狐貍賴著你不走,可能是因為你后來沒再拒絕過,所以才會讓產生了錯覺。”
算是看出來了,云俞白就是一塊萬年寒冰,雖是重重義,但想要他對哪個子心,本是一件不可能的事。
云俞白聽了后,便道:“我即刻就要去閉關,還請你代為告知小狐貍一聲。”
“啊?什麼?”東方綰懷疑自己聽錯了,“你沒病吧?自己的事自己理清楚,為何要我來說?你這不是想害我嗎?”
云俞白挑挑眉,說道:“那我用留言符記錄下我說的話,你代為轉即可。小狐貍有時候雖蠻任了點,但還是知分寸的,絕不會為難你這個雙子的人。”
東方綰面漲紅,后退一步。
“你……你……怎麼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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