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他又拍了他的肩膀。

“你現在是所里主事的律師，誰生病你也不能生病，都靠你了。”

蔣寒在這話里看了他一眼。

方建元沒有什麼別的神態, 繼續說。

“哦對了, 我和周律都來了，今天上高層一起吃個飯。”

蔣寒剛要應一聲好, 就見電梯開了, 方明米跑了出來。

“叔叔來的這麼急？我都不知道。”

方建元有些驚訝地看了蔣寒一眼, “你沒跟明米說？”

這話問出來, 電梯口稍稍靜了一瞬。

蔣寒說忘了, “事太多了。”

方建元也理解，方明米卻把目往他臉上定了定。

男人沒有看，也沒有跟講話, 在跟方建元商量著高層聚餐的事。

不知怎麼有些不安，從前叔叔的事，蔣寒都是跟事先打了招呼的。

這次竟然是看了新聞，又問了秦曉鐘才得知。

回想起來，自回來之后，他都沒跟主打過電話，也沒照過面。

方明米心下越發不安，懷疑他是不是察覺了什麼。

等蔣寒說完聚餐的事，了一句進來。

“寒哥最近在忙什麼？這麼要的是都忘了跟我講。”

口氣委委屈屈地，帶著一點撒一點責備，目卻盯住了蔣寒。

蔣寒突然笑了，轉過臉看了，“都怪我不好，你別生氣。”

他的聲音很和，哄著的口氣和平時沒什麼不一樣。

只是眼神有點說不出的覺。

方明米有些分不清。

倒是方建元了一聲。

“所里事多，小蔣太忙，你該主給他幫忙？怎麼還能怪他？”

方明米不敢說話了，連聲說是。

方建元了干脆一起參加了方鼎高層的聚餐。

一頓飯吃下來，明明坐在蔣寒旁邊，但男人一句話都沒跟說。

方明米也分不清他到底是不是知道了，但是卻想起了葉靜。

電話里的人給的消息和霍萱關于男人被騙的論調，不停地在耳邊環繞。

抬頭看向蔣寒，男人在跟旁邊的人說著話，穿著一件藍線的襯，打了一條深藍斜條紋領帶。

方明米給他買過很多領帶，每次有節慶，不知道買什麼，就買領帶給他。

他柜里絕大多數的領帶都是買的。

但今天這條，好像是與往之前，蔣寒就有的舊領帶... ...

飯吃完，方鼎的各位還都要回去繼續辦公。

方明米送方建元回家。

路上，不知怎麼就想起了從前認識的一個朋友。

那個朋友也是清大的學生，聽說和蔣寒在一起之后非常驚訝。

“你這是把我們清大法學院的高嶺之花摘了啊！”

朋友嘖嘖稱奇，“當年多人追蔣搖頭，都不能，多生碎了芳心，就這麼被你輕而易舉摘了？”

那會方明米剛和蔣寒在一起。

問，“什麼蔣搖頭？”

“你不知道？”朋友笑了起來，“因為他對來表白的生，一律搖頭理，所以蔣搖頭... ...”

那位朋友說，比蔣寒高一屆，也是清大法學院的學生。

只見過一次蔣寒搖頭拒絕生，恰好也是蔣寒在清大第一次遭生當面告白。

那是大一那年的期末，六月。

籃球隊在考試期來臨前，舉辦的一次籃球大賽。

法學院籃球隊闖進了四強，這在往年甚是罕見，于是院系讓法學院的社團都組織員們前去加油鼓勁。

“什麼學生會、辯論社、合唱團... ...還有法援社、志愿者協會這種常年在外面跑的社團，都把人來助威了，看臺上滿滿當當都是法學院的學生。”

當然，大多都是大一新生。

說是因為背法條累了，過去湊熱鬧的，混坐在了生堆里。

當時蔣寒已經在院系里小有名氣，朋友還專門問了別人，哪個是蔣寒。

別人指著其中一個，“就那個最好看的！”

這話剛說完，就見那個男生轉過臉，朝著們這邊看過來。

他的五朗偏冷，仿佛不會笑一樣，和名字很像，但又似冰山一樣耀眼。

朋友就坐在倒數第二排，并排的是合唱團的生，最后一排是法援社剛從校外回來的一隊人。

蔣寒往他們這邊看了一眼，引得不生放棄嘰嘰喳喳，立刻安靜下來。

他又收回了目。

大家都認為是個意外，畢竟這邊坐的都是生。

而蔣寒很跟生接，算是本不認識院系里的同學。

但是中場休息的時候，他又看了一眼過來。

生們眨眨眼，都開始左右看，看他到底是在看誰。

但這里沒有人和蔣寒認識，他也撤回了目繼續比賽。

不知道是不是助威的人足夠多，氣勢足夠猛，法學院的籃球隊竟然以大比分打贏了對手，闖進了決賽。

真是前所未有。

比賽結束的一瞬，全場都沸騰了。

合唱團的生們干脆唱起了勝利之歌。

這一唱，籃球隊的男生們也都看了過來，跟們招手。

蔣寒也招了手。

他臉上的笑意很淡，就算贏了比賽也沒有什麼夸張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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