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章刪了題外話不夠一千字了,又寫了一部分進去,看完再來看這章哈)話音一落,現場的人頓時倒一口涼氣,從心底里佩服起何芷嫣的大膽。
這話分明是在涵文松鶴謀私,質疑這一切都是他配合凌小姐做的一出戲!
其他人都聽出來的弦外之音,文松鶴怎麼可能聽不出來?
他當下便然大怒,“你在質疑我撒謊?我都到這個位置了,至于做敗壞自己名聲的事?”
藝家大多都有自命清高的傲氣,哪怕被人質疑古琴水平,文松鶴都沒這麼生氣。
可這人竟然質疑他的人品!
“文老已經不是我師傅了,所以也不用在我面前擺師傅的架子。”何芷嫣有種破罐子破摔的意味,“凌家財大勢大,這種事誰又說得準呢?何況我說的有錯嗎?凌小姐實力要真這麼強悍,怎麼會沒人聽說過?”
文松鶴簡直要被氣笑,他還想說什麼,就被南初一個眼神制止。
“既然答應了要切磋,我當然不會不彈。”南初說著走向一旁擺放的古琴,“我也彈一曲《伏匪》吧,順便教教你,這首曲子到底該怎麼彈。”
何芷嫣臉一僵,文松鶴則瞬間一掃方才的霾,眼角眉梢都是激之。
“能聽師傅再彈一遍《伏匪》,我就是被白眼狼反咬一口也值了!”
被罵白眼狼的何芷嫣臉又難看一分,但直到現在,還是沒辦法相信南初真有這麼高的水平。
就在南初要落座的時候,子突然被凌驍一托,“小妹等一下,我們不腦殘的琴,用二哥給你買的。”
又獲得腦殘稱呼的何芷嫣:“……”
南初疑的看向他,似乎在問你買的古琴在哪兒呢?
凌驍看了眼腕表,“凌二這貨怎麼這麼慢?”
他話音剛落,人群后方就傳來了凌二氣吁吁的聲音,“二!買來了!”
在場的人紛紛讓開一條道,凌二跑過來將懷里抱著的古琴遞給凌驍,又十分有眼力見的抱起何芷嫣的古琴,轉塞懷里。
凌驍將買來的放在新騰出的桌面上,殷勤的扭頭對著南初道:“時間比較趕,就先買了把古琴,等回頭二哥再讓人給你定制一個,補見面禮!”
南初剛想說不用了,自己彈完這次,下次還不知道是什麼時候。
但看凌驍眼底討好寵溺的目,還是將話咽了回去,“謝謝二哥。”
凌驍腳底一個踉蹌,慶幸自己已經將琴放好的同時,愣愣的問道:“小妹我什麼?”
不等南初回答,他轉就掐住凌欽的脖子,瘋狂的搖晃,“小妹喊我二哥了!”
凌欽黑著臉攥住他的手腕拉開,“給我滾!”
現場的一眾人目瞪狗呆,似想不到那個嗜狠辣的凌家二爺還有這樣一面。
然而隨著南初落座,他們的注意力又都收了回來。
在得知南初是文松鶴師傅后,他們雖然沒有像何芷嫣那樣質疑真假,但也都十分好奇彈古琴是什麼樣子。
南初許久不琴弦,但迎著一眾人的目也毫不慌。
簡單的調試過后,十指落在弦上,輕輕一撥,眾人的心弦仿佛都隨之了下。
等一串哀婉的琴音流瀉而出,現場僅剩的一些嘈雜聲也靜了下來。
南初神專注的彈著手下的琴,心卻仿佛穿越時空,回到了古代的第一世。
時值晚秋,邊關戰事告急,的父兄又一連數月杳無音信。
然而沒有皇令,只能和母親在家里等。
也就是在那個時候,懷著憂思和對戰事勝利的期許,作了這首曲子。
一開始的曲調哀婉低沉,像是秋風的嗚咽,緩緩的縈繞在眾人耳畔。
聽琴的人無不到一陣濃重的抑,眼前仿佛不再是現代化的凌家花園,而是一無際、寸草不生的邊塞。
多次失利的將士一路敗退,臉上厚重的灰塵凝結著不知是敵人還是戰友的跡,只余一雙眸子還是亮的。
他們拖著傷痕累累的子,啃著不再冒熱氣、甚至的不能果腹的糧。
每次都打起神拼死作戰,卻只能看著一個又一個悉的面孔在自己旁倒下,以鮮哺喂著腳下那片誓死捍衛的土地。
與慘烈的戰場相對的,他們仿佛還看到了城的百姓,在遮天蔽日的云籠罩下,一個個臉上帶著未知的恐懼和迷茫。
家里有父兄在戰場的,更是整日愁眉苦臉,候在門外焦急的數著日子,等著可能永遠也回不來的人。
琴音一轉,援兵來襲!
絕逢生的將士們臉上更臟了,卻重新煥發了彩。
湊如雨點的琴音,像是接連吹起的號角,咚咚擂起的戰鼓。
不僅預示著新一戰爭即將來臨,也攥住了現場一眾聽琴人的心。
所有人大氣都不敢出,張的仿佛下一刻就要奔赴戰場。
琴音再度一轉,帶著雷霆萬鈞之勢,仿佛在迎合將士們陣前吶喊的士氣,“殺!殺!殺!”
戰旗飄揚,戰馬嘶鳴,短兵接,清一戰服的將士們頃刻間匯敵軍大營,直搗敵軍心臟!
鏗鏘有力的琴音繃了在場每個人的神經,南初撥弄琴弦的手指快的像是一道道剪影。
不知過了多久,“嗡”的一聲,像是配合著發出某種信號一般,戰爭勝利的號角吹響!
廣闊無垠的土地上遍布敵人的殘骸,戰敗的匪寇士氣大挫,落荒而逃。
我軍將士乘勝追擊,痛打落水狗!
現場的人此時已經激到不行,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酣暢淋漓的勝利微笑,仿佛打了勝仗的是他們自己。
琴音過了制高點,緩緩降落,又逐漸趨近于平和,甚至于明。
我軍凱旋,百姓夾道歡迎,稚的孩著長長的隊伍爹爹,倚樓的姑娘的朝年輕士兵拋絹花。
籠罩京城多日的烏云散去,明的撒在這片將士們捍衛的土地上,照出一片河清海晏。
現場的人微微瞇了瞇眼,仿佛又置換了百姓的角,無后顧之憂的沐浴在下。
“嗡~”
隨著最后一串平和輕的尾音,南初結束了的古琴彈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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