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7章不信迴，劍心通明

…

在普通人眼中，天地浩大廣闊，無邊無垠。

即便是初祖境的強大修士，也會隨著實力的增長，對天地越發敬畏。

帝境，是分水嶺。

帝境之前，天地浩瀚，天威不可測。

帝境之後，天地如籠，天威似鏈。

既是牢籠，自有邊界。

對於火舞劍仙來說，東壑歸墟其實就是天地的邊界之一，在尚未登臨劍道巔峰之時，就有信心擊碎歸墟，從這裏離開這方天地。

不過，歸墟在地，跟想像中的飛升並不一樣。

「這就是歸墟？」

李素瞧著前方無盡海水傾泄之地，眼裏閃過一抹驚嘆。

此刻，目之所及，這無盡深海里就像是突然多了一個巨大的黑，為斗，四周海水瘋狂向著這幽黑的斗里傾泄而下。

「帝曾說過，世間萬事萬都是有通的。」火靈兒的聲音在李素腦海里響起，「曾說，天地其實和人一樣。」

「什麼意思？」李素在心裏詢問，沒怎麼聽懂。

「唔~，你可以把這歸墟，理解為你排泄的地方。」火靈兒道，「你仔細看看，是不是很像？」

說完，忍不住咯咯咯笑了起來。

李素：「？？？」

排泄？

拉屎？

像你妹！

李素整張臉都掛上了黑線。

原本令人震撼、壯闊的畫面，忽然間就變得稍顯不可描述了。

「你怎麼了？」火舞劍仙很敏銳，瞬間就察覺到了李素的神態變化。

李素剛想搖頭，忽然就想到，這種噁心的事，不能讓自己一個人承擔。

「那位落難大能，曾經跟我說過一句話，我覺得很有道理。」李素不聲地道。

火舞劍仙哦了一聲，瞧著歸墟不語。

李素忍不住問道：「你不好奇嗎？」

「不好奇。」火舞劍仙淡笑道，「你剛剛，明顯很無語，甚至顯得有點難；我若聽了，難的可能就是我。」

「咳…」李素輕咳一聲，自顧自地說道，「那位落難大能說，世間萬都是有一定通的。」

「萬有通…」火舞劍仙輕語，點了點頭，「我也時常有此，甚至，有時會覺，天地萬似乎一直在迴，我在一些古籍上看到的事，發現在這個時代竟也曾發生過。」

「是嗎？」李素詫異，他就想鋪墊一下『歸墟似排泄』，倒是沒想到竟然還引出了火舞劍仙的慨。

火舞劍仙瞧了眼站在自己邊的李素，「在你上，其實就在發生著迴之事。」

「我上？」李素心頭微跳，不聲地問道，「什麼迴之事？」

「合擊之技。」火舞劍仙言簡意賅。

李素一怔，旋即恍然大悟，忍不住笑了。

「這倒是。」李素點頭，隨後又自信說道，「不過，這一次，絕對會不同以往。」

火舞劍仙盯著李素，忽然問道：「你覺得，你的祖師爺，當初施展合擊之技前，還有沒有一顆無敵之心？」

李素一怔，搖了搖頭，「我和他不一樣的。」

火舞劍仙輕聲道：「他當初的想法，或許跟此刻的你，一樣；他也認為，他跟曾經的傳承前輩不一樣。」

李素眉頭微皺。

「你確實是不一樣的。」丹田裏的白龍輕聲道。

李素眉梢緩和，想了想，又在心裏跟火靈兒流，「你在漿海那裏的時間，應該超過六千年吧？」

「何止是六千年啊。」火靈兒吐槽道，「六萬年都止不住。」

「那你曾經可曾到黑暗冥土的侵？」李素又問。

「這個……」火靈兒心頭忽然一慌。

「怎麼了？」祖竅里，李素的靈忽然凝聚，一雙眼眸直勾勾地盯著火靈兒。

火靈兒瞧著李素靈，弱弱地道：「我是先天靈火。」

「然後？」李素問。

「火是不喜歡黑的。」火靈兒小聲嘀咕。

「不喜歡黑…」李素低語，緩緩道，「仙卵是在地下孕育，黑點很正常。」

「是吧？」火靈兒乾笑。

李素盯著火靈兒，「在你的預想里，鯤鵬應該是什麼模樣？」

火靈兒猶豫片刻，小聲道：「我認識的小鯉魚，最好看的時候，是渾覆滿金紅的鱗片。

我認識的金翅大鵬，渾金璀璨。」

「既是祖鯤鵬仙卵，自然不可能完全到你的影響。」李素淡淡道，「鯤魚本就該黑，鵬鳥暗金更顯尊貴。」

「嗯嗯嗯，一定是這樣的。」火靈兒連忙說道。

李素臉有點發黑，冷幽幽地盯著火靈兒。

火靈兒乾笑，一臉的心虛。

「我並沒有到對於黑暗冥土有毫的親近。」李素緩緩道。

火靈兒想了想，說道：「想來黑暗冥土每次侵，都被打退了，留在鯤鵬靈卵上的些許黑暗質，要麼退離了，要麼被我的力量煉化了。

可能是咱們太親近了的緣故，你其實一直都在小瞧我。

我的靈火，遠遠比你想像中的厲害呢。」

李素眸微，輕語道：「這方天地出現的鯤鵬，是我命名，鯤鵬的模樣，也很符合我的想像。」

這是他的心裏話，也是他真實所想。

第一次化鯤鵬之時，在他的想像里，鯤魚形態就該是幽黑如墨的；而鵬鳥形態，就該是最尊貴的暗金。

一切都符合他對於鯤鵬的想像和定義，這跟黑暗冥土沒有半錢的關係。

「你已經見過黑暗之淵了，要是有影響，咱們肯定一早就發現了。」火靈兒連忙說道。

靈版.李素手，住前火靈兒的下。

火靈兒眨了下眼，微微屏住了呼吸。

「再敢瞞任何跟我有關的事，我讓你一年下不了床。」李素幽幽恐嚇道。

火靈兒俏臉一紅，輕哦一聲，心裏卻是有些不以為然，想著一年就只有三百六十五日罷了。

東壑歸墟外。

「我不信迴。」李素道，「真強者，決不信迴。」

火舞劍仙點了點頭，輕笑道：「我也不信，我只是覺得，這世間之事，有時候很有趣。」

「你差點了我的道心。」李素斜睨火舞劍仙。

火舞劍仙淡笑道：「你剛剛是想噁心我。」

李素一頓，傳音至丹田、祖竅，吐槽道：「我怎麼覺，我想什麼，這人都能猜到？」

「劍心通明。」羲娥輕聲道。

香綉微笑道：「是當世人族最強的子，你的那點手段，在面前，十分淺。」

「淺？」李素冷笑，淡淡傳音道，「以後還不是要躺好，給我生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