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大家都很意外我和明嫣是姐妹嗎？”明雪看著大家臉上詫異的神，調皮眨了眨眼睛，“不過，我們雖然是姐妹，但比賽講究公平公正，我可是不會手下留哦。” 

 明嫣心里有些反胃，直接懟了回去：“不用你手下留。” 

 可話還沒說完，黃淑芬就笑著主挽起的手：“跟媽出來，媽有話跟你說。” 

 明嫣深看了一眼，應了聲“好”就跟著走了出去。 

 目前，還不想外人知道和家里人關系不好，就乖順地跟著黃淑芬走到外面的拐角暗。 

 “說吧，你想跟我說什麼？” 

 明嫣剛轉，黃淑芬就直接變了臉，一掌狠狠蓋下來。 

 啪一聲響，明嫣臉頰一側火辣辣，耳轟鳴，整個人有些站不住腳。 

 面上砸下黃淑芬猙獰的咆哮。 

 “小賤蹄子，別以為昨天有宋初白撐腰，你就可以騎在我頭上！我告訴你，想都不要想！” 

 等明嫣站穩腳跟，揚起手就要回擊。 

 “你試試！”黃淑芬瞪，磨著牙，“你要是敢打我，我就十倍、百倍還在沐沐上。” 

 明嫣死死瞪著黃淑芬，瞪了好半晌，才把揚起的手放了下來，垂在側攥著。 

 黃淑芬見這樣，不免得意冷哼一聲：“你給我記住，只要我有一口氣在，你這輩子都要像今天一樣，被雪兒踩在腳底。這就是你的命！” 

 出了氣，黃淑芬驕傲揚起下，轉就要離開。 

 忽地，好似又想到什麼，又別過頭來。 

 “我告訴你，宋初白的事，我、不、同、意！ 

 我實話告訴你，我是想你趕嫁人，斷絕了霍錚寒的想法，但我決不會讓你嫁進任何一戶上得了臺面的人家。 

 因為這就是你的命。你最好認清自己的賤命，不要掙扎，這輩子乖乖仰著脖子，看著我雪兒嫁進豪門，眼地看著過上好日子。” 

 說完，黃淑芬就傲慢踩著高跟，揚長而去。 

 明嫣咽了咽口水，強將心里頭那排山倒海的緒制住，轉去了洗手間洗臉。 

 雙手撐在洗手臺上，看著鏡子里狼狽、眼眶猩紅的自己，止不住一陣干嘔。 

 哪怕早已經習慣黃淑芬前后一秒變臉，哪怕早已經習慣對自己的態度，但還是會被惡心到。 

 一直想不明白，為什麼親生母親會對自己有這麼大的恨意？ 

 而且，不止一次在黃淑芬眼里看到那毫不加掩飾的恨意。 

 明嫣打開水龍頭，往被扇的一側臉頰反復潑水，讓自己待會出現在辦公室，不要太難看。 

 做完這一切，才去了臺緩解緒，打算等臉上的痕跡消下去再回辦公室。 

 一直在角落了沒出聲的霍錚寒深看了的背影一眼，最后自嘲扯了扯角。 

 “原來你在黃淑芬手里的把柄是沐沐……” 

 他的聲音很輕，自言自語說完這句話，就挾裹著一寒意回了辦公室。 

 剛坐下，周律就敲門進來匯報。 

 “霍總，我查了下，警局那邊的dnA樣本配對沒有任何問題，正是明嫣小姐當年被拐賣，明家人提供的殘余頭發提取出來的dnA。 

 按道理來說，明小姐應該是明家人。不過我總覺得這里面還是有問題，會不會還沒被拐賣前，黃淑芬就知道明小姐……甚至黃淑芬有可能是故意促明嫣小姐被拐賣的事！” 

 周律細思極恐。 

 可話還沒說完，霍錚寒疲憊打斷他：“不用再查了。” 

 周律怔了下，敏銳察覺到霍錚寒的緒不對勁：“霍總，你怎麼了？” 

 霍錚寒背靠著辦公椅，了煙點上。 

 煙霧彌漫，襯得他那張俊絕倫的臉著幾分倦意和脆弱。 

 忽地，他說了句：“周律，我好像快堅持不下去了。我的驕傲不允許……” 

 他眼眶莫名一酸，只覺得心口像是被無形的大手死死住，悶得就要窒息氣。 

 “霍總……你剛剛說什麼？”周律沒聽清，因為實在太小聲了。 

 “沒事，你先出去，我想一個人靜靜。”霍錚寒吐了口煙，轉辦公椅，看向落地窗外。 

 周律轉要離開前，聽到他一記很輕的笑聲。 

 “周律，你說我是不是賤骨頭？” 

 這次，周律聽清楚了，但他不敢應，只能假裝什麼都聽不到，默默帶上了門。 

 -- 

 明嫣待了大概半個小時，見臉上

的紅腫消得七七八八，才回辦公室。 

 剛走進去，就敏銳察覺到張曉曉和喬欣古怪的眼神。張曉曉又一副言又止的模樣。 

 “怎麼了？”明嫣面上有幾分心虛，擔心臉上的痕跡被發現，但還是強裝淡定問了聲。 

 張曉曉出幾分尷尬，拿出自己的手機給看。 

 “明組長，剛剛網上好像有人在造你的謠。” 

 “造什麼謠？”明嫣眸驟然銳利了起來。 

 張曉曉指了指遞過去的手機說：“你自己看看就知道了。他們說你高中還沒畢業就來我們這里研發護品，說霍氏也真敢，不怕消費者爛臉…… 

 還說……還說你是搭上年過半百的高管才免試進來的……明組長，這些都不是真的吧？” 

 聲音落下，從辦公室走出來的方瑩正好也聽到張曉曉的問話，目隨即也落在明嫣臉上。 

 明嫣快速瀏覽了公司論壇的帖子，上面有早些年被電視臺找回來的報道，還附上在山里讀鄉村高中還沒讀完的檔案記錄，以及在榕城沒有任何學記錄的信息。 

 之后華國的學歷網也查不到有關的大學信息。 

 所以料人言之鑿鑿，明嫣的學歷就是高中生。 

 明嫣看論壇上的容，大概也知道是誰搞的鬼。 

 把手機遞給張曉曉，對上殷切八卦的雙眼，平靜解釋：“你剛剛都說造謠了，那肯定不是真的。我是霍總用特殊人才條例引進的，自然不用參加公司的筆試和面試。” 

 說完，頭也不回進了辦公室。 

 張曉曉看向一側的喬欣兒，又看看方瑩：“你們說，這論壇上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啊？” 

 方瑩咬了咬牙，一臉嫉恨：“應該是真的！你們沒發現本沒否認學歷的問題嗎？ 

 如果真的是什麼特殊人才，真的有什麼高學歷，為什麼不把學歷說出來，打我們的臉？為什麼不去論壇解釋。” 

 張曉曉一聽，也覺得有道理就拼命點著小腦袋，又心疼地看向方瑩。 

 “瑩瑩姐，就是委屈你了。你說你學歷這麼高，畢業211大學，又是碩士，本來組長這個位置就應該是你的。突然搞了這麼個空降組長……” 

 提及痛，方瑩面上越發難看。 

 而來混日子的喬欣兒則一句話也沒多說，繼續玩自己的甲。 

 很快就到了中午飯點，明嫣提前定了附近一間熱度很高的餐廳，才走出辦公間對大家說。 

 “今天是我來報道的第一天，我請大家吃飯。” 

 “不必了，我們已經定好餐廳了。”方瑩態度生，提著包包就往外走，半點面子都不給。 

 張曉曉怕氣氛難堪，就僵笑著解釋了句：“明組長，實在不湊巧，我們昨天就約好三人去吃自助餐的，都已經搶好號了……” 

 “沒關系，我知道了。下次有機會再一起吃。”明嫣神不改回了句。 

 張曉曉尷尬地拉著喬欣兒離開了。 

 最后，明嫣只能一個人去了餐廳，因為有最低消費，所以只能一個人點了一大桌子飯菜。 

 吃不完，就讓服務員打包，然后把那些打包的剩菜放到了公園的小長凳上，擺上好幾雙一次筷子，方便流浪者過來取食。 

 做完這一切，心很好回了公司，全然沒發現剛吃完午餐的黃淑芬和明雪也看到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