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星進門時,手被男人包裹在掌心里。
不給任何拒絕的余地,傅庭洲牽著直接走到大廳,來到周老爺子跟前:“外公。”
清冷的嗓音,仿佛在平靜的湖面丟下一顆石子,驟然間帶起一陣波瀾。
姜星一臉震驚地盯著男人。
本來及捂上他的!
掙著他的手,膛張地起伏:“你進來干什麼?”
周韻正在喂老爺子喝湯藥,周伊伊和周序安也在坐一旁。
那一聲“外公”,無疑是火上澆油,可想而知老爺子此刻的臉。
“你還敢——”
“您別急。”周韻安老爺子,“爸,既然我是周家的家主,這件事就讓我來理,您相信我,好嗎?”
“姨母,我把星星送回來。”
傅庭洲面如常,眼眸里甚至夾雜著一不易察覺淡笑。
從“周阿姨”改口“姨母”,他得極為順口。
周韻饒是再鎮定,也被這一聲厚著臉皮的稱呼給驚到了。
“先坐下吧。”
“好。”傅庭洲微微頷首,牽著姜星的手,他不放。
站著不肯,眼眸倔強地瞪他,非要甩掉他的手。
周韻看在眼里,清了一聲嗓子。
目落在姜星上,心里嘆息,那樣的眼神與韻味,顯然是昨晚經歷過什麼。
“庭洲!”
“坐下吧。”
周韻又說了一遍,語氣嚴肅許多。
傅庭洲垂眸凝視姜星,他一點都不知收斂目:“姨母讓我們坐下,別站著。”
他坐下來,并且讓坐在邊。
彼此的手依然牽著。
準確的說,是他怎麼都不肯放。
“星星,你昨晚去哪兒了?不是跟賀家公子一起吃飯嗎,怎麼到一半人不見了呢?”周伊伊好奇地問。
眸輕掃,睜圓眼珠子,好不驚訝:“誒,你上這是怎麼了呀!”
“是被蟲子咬了嗎?”
老爺子盯著姜星的看去,心口又是一陣疼,他還不至于老眼昏花,當然知道這些意味著什麼!
他眉眼皺,氣憤至極:“你這混賬!昨晚你到底對我們星星做過什麼!”
傅庭洲眼底不見波瀾,淡聲回道:“正如外公想的那樣,男人與人之間,能做什麼事?”
“你!”
“你怎麼有臉……”
周韻難得如此嚴肅,沉聲質問:“這里是周家,星星是我們周家的孩子。庭洲,你不覺得這樣過分了嗎?”
“年人之間,你我愿的事,我對星星不存在玩弄,我是真心想和在一起。”
一旁的周序安微微抬眸。
他說要來周家當面解釋,還真來了,還真說得出口。
傅庭洲瞇了瞇眸子:“您和外公總說星星是你們的孩子,可你們周家,有好好珍惜嗎?”
“周伊伊燙傷、抓傷,故意針對,這些不愿意說,你們也就沒瞧見,是嗎?”
“你說伊伊什麼?”老爺子一頭霧水。
“燙傷……抓傷……這是怎麼回事,伊伊?”
周伊伊一哆嗦,支支吾吾:“我,我不知道他在說什麼,外公……您怎麼能聽他的胡言語?”
“我把星星當做妹妹,才不會做這種事!”
“承認不承認,并不重要,可但凡再被我發現一次,我會親自過來收拾。”
他眼底滲寒意,凝結起一層冰霜:“外公教不好外孫,我替您教育。”
周韻開口:“伊伊確實做錯過事,我不否認,更不會包庇、縱容,這件事我才剛得知,還未來得及解決。”
老爺子不糊涂,一臉威嚴看向周伊伊:“伊伊,前因后果,你自己說。”
“我……”
“夠了傅庭洲,你不要再說了,我自己的事,我能解決好。”姜星扭頭看著男人。
不想跟周伊伊起沖突,不代表害怕,退,只是考慮到更多的事。
男人溫熱的手掌用力裹的手。
姜星看見他黝黑的瞳孔里倒映著自己的臉龐,那一刻,心臟跳得有些快。
掌心里滲出汗水,他仍舊不放,也沒有再掙,由他握著。
“外公,現在并不是要弄清楚對星星做過什麼,而是周家打算理?”
“星星來周家,不是來委屈的。”
傅庭洲看了周序安一眼:
“舅舅認為我說的對嗎?”
周序安喝茶的作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