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星說完后,傅庭洲便合上筆記本:“你先睡,我去洗澡。”
本想問他,晚上要怎麼睡。
但想想還是算了。
沒有地方睡,或許他等會兒就離開了。
姜星躺到病床上,沾到枕頭沒幾分鐘,便有了困意。
從凌晨到現在,從榕城到南城,折騰一整天,是真的累了。
睡得迷迷糊糊時,旁好像有人在,被攬溫暖又堅實的懷抱。
呼吸間那悉的松木氣息,讓的沒有半分抗拒,甚至潛意識里有一種安全。
自從上次流產之后,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做過噩夢。
可是這一晚,不停有東西在腦海里撞著、拉扯著,一幕幕黑暗的畫面撞擊著。
仿佛又看見了那個失去的孩子,一雙冰涼的手突然扼住的脖頸,的孩子消失不見了……
傅庭洲了在他心口的小臉,臉上的淚,已經將他前的服映了一片。
忽然間,姜星睜開潤的眸子,里低低地喊了一聲模糊不清的話。
傅庭洲將旁邊的燈打開,手指輕輕拂開黏連在臉上的發:“做什麼噩夢了?”
姜星恍恍惚惚坐起來,微著氣,潔的額頭滲出細細的汗珠。
低頭,掌心輕按著小腹:“夢到……孩子被搶走了。”
的聲音微微抖,似乎還沒有完全從夢境中清醒過來。
傅庭洲起,倒了杯水過來:“喝點水。”
姜星喝了幾口,把杯子還給他。
“做夢而已,沒事了。”傅庭洲關了燈,抱著躺下來,讓的腦袋枕在自己臂彎里。
他掌心按在后背,輕輕拍了幾下,像是在哄,可作顯然很生。
他醇厚的嗓音在耳邊提醒道:“閉上眼睡吧。”
姜星的緒漸漸平靜,男人手臂的實勻稱,很有力量,被他的氣息包裹,的心仿佛也安定了下來。
彼此的沒有隙地合在一起在。
只不過微微了一下,他的手臂便又更加收攏:“怎麼了,一直什麼?”
姜星的臉埋在男人脖頸間,甕聲甕氣地開口:“你抱的太……我有點不過氣。”
傅庭洲卻沒有松開。
像是本沒聽到說的話。
仰起臉:“病床太小了,你這樣睡覺也不舒服,不如
你回去睡吧。”
話音還未落下,他便低頭,臉龐越發湊近過來,高的鼻梁輕輕在臉頰。
一陣窸窣的靜……
黑暗中,他的嗓音格外嘶啞,帶著微微的黏膩:“我覺得舒服。”
姜星的臉仿佛被他的嗓音燙到。
室開著冷氣,可的子仍然冒著一熱意,甚至背上都出汗了。
“傅……唔……”
的聲音被吞沒。
他吻得很輕也很慢,帶著幾分克制,卻綿綿的,糾纏許久才停下。
“就這麼睡。”他說完,又起的下,在角輕啄了兩下。
上的余溫久久沒有散去,姜星閉上眼,聽著耳邊沉穩有力的心跳聲,逐漸有了困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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