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庭洲關了吹風機,放在一邊:“我跟你說的話,你聽到沒有?”
姜星站起來,看都沒看他,面無表地敷衍了句:“沒聽見,剛才聲音太吵。”
回到床上,拉高被子,把臉蒙了起來。
傅庭洲氣惱地走到床邊,掀開遮擋在臉上的被子,眼神裹挾著冷意:“你又跟我鬧什麼脾氣?”
姜星撐著子坐起來,深呼吸了一下:“鬧脾氣又怎麼了,我就不能有脾氣嗎?”
“我是個人,了委屈我也會難過,我知道你在意,我已經夠躲著了,可總是故意跟我過不去,你想我怎麼樣?”
“我是打了一掌,可你覺得我會無緣無故打人嗎?”
“傅庭洲你一定要這樣欺負我嗎!”
激的緒越發控制不住,聲音帶著一抖,眼底浸潤著淚水。
再委屈也只能往肚子里咽。
可明明已經打碎牙咽下去了,他為什麼還是不放過?
著眼角落的淚水,傅庭洲心里某個地方不舒服,沉沉悶悶的。
他突然俯下來,著下:“把眼淚掉,不就哭。”
姜星別過臉,冷笑了一下:“陸瑤掉眼淚的時候,也沒見你這麼兇。”
這話說出口,就覺得自己可笑了。
那是他放在心尖上的陸瑤,當然是不一樣的。
傅庭洲將的臉轉過來,低頭吻了上去。
角上沾染著一抹淚水的咸,他撬開的齒,將那抹咸的滋味融化在口腔里……
姜星掙扎著,得到一息:“我懷孕了!”
“我知道。”
他握著削薄的肩膀,順勢將按在枕頭上,眼眸中的越來越掩蓋不住。
這副對他有種致命的吸引,上了癮,難以戒掉。
一天不做他就不舒服。
可是當他又親上去的時候,卻不輕不重咬了他一下,蘊含水汽的眼眸瞪著他:“我不想。”
傅庭洲了一下自己的,凝視著因為生氣而生瀲滟的臉蛋。
他沒有生氣,反而勾了勾:“怎麼,不想就不用做了?”
“傅太太,什麼做夫妻義務,嗯?”
這話,帶著幾分玩味。
他也不是非做不可。
無非就是想把這只鬧脾氣的小野貓馴服罷了,讓不敢再牙尖利的
。
叮咚——
客房服務員把餐點送過來。
幾樣致的中式小點心,還有一杯熱牛。
傅庭洲把吃的放在旁邊的茶幾上:“過來吃東西。”
姜星不想吃,但還是走了過去。
跟他耗下去,吃虧的還是,想省點力氣。
再說酒會上什麼都沒吃,哪怕為了腹中的孩子,也不能把自己壞。
不吃東西,孩子不會有營養。
見這會兒聽話了,傅庭洲眉眼間的鋒利才慢慢消散下去。
等吃的差不多,他突然開腔道:“下周末,你想怎麼過?”
“有沒有想去的地方?”
姜星一下子沒反應過來,眼神有些茫然。
男人靠著沙發,緩緩疊起:“你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