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不想跟他有別的糾纏,於是道:“今天辛苦你了,我請你吃飯,然後再幫你看房子。”
我由不不願,現在變了主。
因為,我欠了他的人。
“好,”秦墨沒有拒絕,但接著說了句,“我需要洗一下臉,有巾嗎?”
他這麽一說,我才想到他臉上和服上都沾了髒東西,“那個,你等一下我去給你買件服。”
我們這邊雖然偏,但不遠有個親民超市,裏麵什麽都有。
“不用,”秦墨拒絕了,“給我拿條巾,我一下就好。”
我還想再說什麽,便接到了他不容商榷的眼神,我隻好走回洗手間,拿過我的巾給他,“你用這個吧,沒有新的。”
他說了句好,便打開了水龍頭開始洗臉。
我不知為什麽竟沒有走開,就看到他男人獷式的洗臉,水撲撲的往臉上噴,甚至還用水拂了兩把頭。
現在雖然天不冷,但這是冷水,我剛要提醒他,他已經用巾臉頭發。
他抬頭的時候,也從鏡中看到站在他後的我。
這一剎那,我再次窘迫,有種被窺抓正著的覺。
我都不知這是第幾次在他麵前心慌混,不知所措了。
這樣的我就像個沒經過事的小姑娘。
說起來我跟江昱珩雖然談婚論嫁了,但是這種人人之間的小甜似乎本沒有。
就像謝蕭說的,江昱珩上廁所都讓我送過手紙,我們之間就像是兄妹,有,但不是那種陌生男之間悸的。
“你不嫌水冷嗎?”在鏡中,我與他相視,我問他。
“我常年都是用冷水洗臉洗頭,當兵的時候習慣了,”他的話讓我既敬仰又覺得心疼。
當兵就該洗冷水嗎?
“家裏有巾嗎?”他又問我,“或者別的巾也行,我上。”
他手裏拿著我的巾,卻不舍得他自己的服。
“有洗臉巾,你打了一樣用,”我說著給他出兩張。
他微愣,看著洗臉巾一副有些不認得這東西的表。
我撲哧笑了,“秦工不會不知道這個吧?”
“嗯,第一次見,”他直男的可。
也對,沒談過,邊又沒孩子,大抵不知道這個,畢竟洗臉巾是這兩年才有的新鮮事。
“人洗臉用的,一次的,”我說著幫他把洗臉巾打,遞給他。
秦墨低頭清理著上的泥灰,而我看到他肩後也有,於是很自然的扯過洗臉巾給拭。
我到他的剎那,很明顯秦墨的子僵了一下,我裝作沒察覺的繼續給他。
這時忽的秦墨頸後的一枚黑痣進我的視線,而我竟不由的想到做的那個夢,那個背著我的小哥哥脖子後的小黑豆。
一時間我竟失了神,直到秦墨我,我才回神,卻發現我手裏打的洗臉巾把他的服都弄了。
“那個,好了,”我收回手。
看著他脖子後麵的小黑痣,不由問道:“秦墨,你脖子上的黑痣,從小就有嗎?”
秦墨抬手了一下,“嗯,從小就有。”
我的心咯噔一下,天,我夢裏的小哥哥不會是秦墨吧?
真是見了鬼,現在的秦墨跟我也沒認識多久,我怎麽還會夢到小時的他,而且還讓他背著?
雖然說人的夢隻是一種臆想,什麽千奇百怪的都有,可是我對這個能與現實合的夢還是覺得詫異。
畢竟在今天之前,我也不知道秦墨脖子上有小黑痣。
“我好了,走吧,”秦墨轉,也讓我收起了混的思緒。
久別重逢這種事,原以為隻是做夢時的臆想,哪知道真讓顧西泠給碰上了。六年未見的高中同學薄羽宸,遲到的煙火,還來不來得及去履行的約定?一切,從這個初夏,重新拉開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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