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玹知邊走邊問：「金彥叔也來了？」

「嗯，快走吧。好大的雨啊……」

莫染看過去，只見他護著那子的頭，讓那子先上了車，然後，自己才收了傘，迅速坐上去。

坐上去的一瞬間，他側過，似乎看到了大廈門的一道影子，目過來。

屏住呼吸，子綳直。

直到聽見車子引擎發，離開，才現出影，低頭看一眼手裏的傘，自嘲一笑，走出去，撐開，自己獨自離開。

落寞的影倒映在後的大理石地板上。

*

幾天後，上午。

莫染在公司送文件。

送完文件，準備下樓，走到電梯口，看見一襲悉的影正在助理的陪伴下等電梯。

腳步一駐，往後退了幾步，低下頭：

「總裁。」

金玹知睫一，嗯一聲，又看離得遠遠，開口：「我是吃人嗎？」

莫染這才走近了兩步，卻還是隔了些距離。

電梯門開了，金玹知和助理走進去，看見在外面沒有進來的意思，一蹙眉：「怎麼不進來？」

莫染說：「總裁先用，我等下一乘。」

「坐個電梯，不至於還分高低貴賤。」

莫染只好踏進去，卻聽他吩咐助理：「我有份文件忘拿了，你先去幫我送回辦公室再下來。」

助理哦了一聲，立刻走出電梯。

電梯里，瞬間就只剩兩人。

空氣都繃起來。

莫染屏息：「總裁要去哪一層？」

「一樓。」

幫他按下一層鍵，又按了自己要回去的部門樓層，然後默默退回到電梯角落，將自己讓人不注意的一小團，卻還是聽他聲音響起：

「你就這麼怕我？」

一個激靈，只能抬起臉：「沒有。」

「是嗎，」他轉過臉，徐徐看著：「那為什麼在公司里一直避開我？前幾天傍晚在公司門口這樣，今天又這樣？」

莫染再次後背一個抖，那天傍晚下雨的公司門口，他看到自己了？

覺得自己從沒像眼下這麼慌張過，還是倔強：「我沒避開你啊。」

「是嗎，」他軀往這邊一傾，低聲：「可我怎麼看到，你準備給我送傘？」

公司大門前面有一面穿鏡，方便進出的人整理冠。

那天傍晚，他站在臺階上，將後大堂里莫染的一舉一，都看得一清二楚。

默默看了他許久，然後，拿著傘，朝他走過去。

心跳加快，卻又平息了心緒，沒否認：「嗯，我看見您因為下雨沒法走，想著把自己的傘給你。你是我的老闆。但……」

頓了頓，繼續：「但看到您朋友來了，也就沒打擾您了。」

金玹知其實也猜到最後停住的原因，卻還是因為這一句『朋友』彎了彎：「朋友？」

平靜說：「您朋友很漂亮，希您以後出差在外，喝酒，不要再做對不起的事了。」

他分不清楚是在諷刺還是提醒，軀往前一傾，將至角落。

沒料到他會做出這麼大膽的舉，始料未及，後背抵住轎廂牆壁，承著自他襲來的屬於他的氣息，竟失去抵抗心，呆住。

他垂下頭頸，湊到耳邊：「你不會是吃醋了吧？」

醒悟過來，將他撞開。

他沒料到力氣這麼大，生生朝後退了半步。

與此同時，電梯到了的部門樓層，門開了。

衝出去。

快步回到自己工位，任由心臟狂跳許久，才平靜下來。

心裏又爬上一厭惡，不知道是厭惡自己，還是他。

他明明有那麼漂亮的朋友，看著也是個有錢人家的千金，卻和他有了一夜。

覺自己對不住那個孩，又恨他為什麼不好好把持住自己。

覺自己遇到的事，比以往遇到的任何事都要棘手。

這輩子還沒這麼糾結過。

許久后，才努力整理思緒，繼續工作。

*

周末一大早，莫染早早起來，換了一輕便的服，又帶好備好的清潔工，便出了門。

打車到了近郊的素景莊園。

這地方，是那天在於庭川私人郵箱裏發現的一個地名。

好像是於庭川名下的一私產。

發現於庭川與一個神人通信中提及了這個地方，貌似每隔一兩個月會在這地方與對方私下見面。

雖然不知對方是何人，但憑著職業敏，預就是與於庭川有不法律易的人。

與上頭商量了一下，決定趁機來這裏安置竊聽設備，以便挖掘出於庭川的違法證據。

上頭為了的安全，提前查過，知道於庭川今天會出差，絕對不會過來，才讓過來。

到了素景莊園，莫染了帽子，拿出提前備好的工作證給保安看，進去了。

是辦外聘的清潔人員上門的。

於庭川的房子是n-1棟。

是個獨棟二層樓小別墅。

據上頭提供的資料，於庭川這房子平日沒人，只是偶爾有個鐘點工阿姨過來提前做做清潔，整理一下。

在外面觀了一陣，確定裏面沒人，避開屋外攝像頭，從後門用萬能鑰匙打開門，進。

拿著干擾，讓監控失靈，避免自己被拍到，從主屋後門進去。

屋子裏面裝修簡單，環視周圍一圈，掏出迷你監控，先走到落地大花瓶跟前，將一個放花瓶。

又上了樓，每個房間匆匆看了一下，在看起來是主臥的房間和書房都安置了監控。

今天時間比較充裕，不急著走，放好所有監控后，去了於庭川的書房。

想看看能不能找到更多一點的信息。

如上次一樣，還是用黑客程序破解了碼，進電腦桌面。

這一看，果然沒有白來一趟！

臺式電腦里，發現了一些文件，裏面全是一條條銀行賬目。

每一條賬目里都標註了轉賬日期，緣由，以及將這些錢套現洗白的渠道與手法……

顯然這就是於庭川幫違法組織洗黑錢的證據之一。

按捺住激，迅速就將這些罪證複製到u盤中。

這次，收穫不淺。

搞定一切，走出書房，正要下樓，卻聽一樓的屋門開了，有人進來，頓時就子一閃，避到牆壁后！

一個中年婦人拎著幾袋東西走進來，在開放式廚房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