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接過,同時把自己的手機拿起來。
哪怕已經心態平和地接了繼續漫長等待著容伽禮一星半點兒消息,還是習慣地,會去點開容圣心的微信頭像。
忽然間,路汐懸住指尖,在車廂燈下白。
垂眼盯著容圣心今晚發來的關于容伽禮下周行程消息,麻麻的文字里,視線微著,掃到了法國二字——
路汐笑了。
這時,地關注的安荷好奇問:“汐汐怎麼笑啦,有什麼好消息嗎?”
位于副駕的陳風意跟風轉過頭,出言調侃:“是有比你拒絕了兩個億片酬更好的消息嗎?”
路汐關了手機,故意賣關子說:“我有個私人行程……”
三天之后。
路汐低調出行,邊未帶助理出現在了法國黎市中心的塞納河北岸,循著手機上的行程地址,來到了一藝館。
據容圣心私下,這個館是容伽禮已經病逝的天才藝家母親賜予他出世的第一份禮,以梵文‘伽’這個字命名,在當地頗有名氣。
路汐很快就找到外形著神圣氣息的潔白建筑,站在日下,細細打量了許久才走進場館。
而卻無暇欣賞著四下展示臺的藝品,倒是琢磨著怎麼尋到容伽禮的蹤影。
從一樓漫無目的逛到三樓展廳,恰好此刻,路汐抬眼看到了擺放在中央位置的那架純黑古典鋼琴。
下的腳步微頓,側詢問路過的工作人員:“可以試彈嗎?”
這鋼琴顯然是當裝飾氣氛用的,不是什麼珍藏古董品,對方當這是一場行為藝:“可以。”
路汐輕聲道謝,步聲很輕地走了過去。
彎腰在黑如墨的天鵝絨琴凳坐下,指尖小心翼翼地著潔溫潤的鋼琴,許久不曾彈奏過,自然是手生的厲害,想了兩三秒,才按下了第一個音符……
高級展廳的燈偏冷清調,從頂上灑下,將路汐微低的臉蛋襯得很干凈,猶如浸在月中那種純粹的白,看起來不像是鏡頭里那個致又冷艷的明星,倒像是個未年似的,卻實在好看的過分。
而多年前,真正稚的,第一次接鋼琴時。
還是在綠意濃郁的島上,聽到隔壁歐式洋樓傳來容伽禮隨手創作的一串悅耳音符。
那時覺得好聽,穿著過膝的百褶慢悠悠晃了過去,端著小心思,細聲問:“學曲子難不難?”
容伽禮右手漫不經心地搭在鋼琴之上,襯得手指修長,單看骨節線條,就致的很,嗓音也好聽:“想學哪首曲子?”
路汐想了想:“你剛才彈的。”
可惜這方面委實是天賦低,手指尖又,稍微學久一點就紅。容伽禮見狀不肯繼續教學,哄著:“你已經出師,不用學了。”
路汐與他一起坐在琴凳上,歪著腦袋,用額頭輕輕撞了下他肩膀:“你唬弄人玩啊。”
容伽禮被的語氣惹笑,繼續用哄人的語調說:“這樣,我換一臺鋼琴教你。”
后來,他還真是在唬弄。
只是拿書包的畫筆,隨意地在自己冷白的修長腕骨畫了幾道黑線,讓彈奏。
…
一曲戛然而止。
路汐緒波之下彈錯了好幾個音,睫低垂,冰涼的指尖抖著。
不知不覺間,三樓的藝展廳聚集了不觀眾,都是被不知名的鋼琴曲聲所吸引。
像是隔了很長很長的時間,深呼吸抬頭時,一眼卻看到了隔著十多米遙遙距離的俊男人。
容伽禮后是潔白神圣的雕塑,銷聲匿跡的他此行穿著卻是一襲純黑的西裝,沒有任何暗紋,猶如黑寶石般尊貴,莫名的讓世界都亮了一個度,長靜立在人群里的存在極強。
圍觀者里。
有一位是藝家,聽出彈錯了音,但是對曲子非常興趣,禮貌問道:“這位小姐,冒昧問一下,你剛才演奏的是哪位音樂藝家曲子?”
路汐干凈的眼眸盯著容伽禮,輕輕搖頭:“都不是。”
藝家再次詢問:“那曲子可有名字。”
路汐的視線沒有移開容伽禮形一寸,想了很久才說:“現在有名字了——”
第10章
路汐借著這首鋼琴曲引得容伽禮現,自然要趁此抓住機會,起離開琴凳就要追,卻被那名藝家手攔住了去路。
“等一下。”他問:“這首曲子是你創作的嗎?”
路汐止步,眼眸盯著不遠的容伽禮徑自轉,似波瀾不驚地囑咐著隨行書的公事安排,很快影就要一同消失在了藝展廳。
搖頭,自顧自往前走。
藝家從西服側的口袋掏出名片,“這位小姐,我認為你在音樂方面有著超乎常人的天賦,是否能跟我探討一番。”
路汐沒接:“我沒有天賦,只會彈這一首曲子。”
不等眼前的藝家反應,已經踩著細高跟加快腳步,在巨型懸浮的潔白樓梯追上了,而容伽禮略微側跟書敲定下午視頻會議時間的下秒,冷白腕骨的袖卻被扯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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