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月月用槍指著四周,突然想到狄振講過中了幻覺之後的忌諱,首先忌諱向幻覺中的東西發起攻擊,搞得不好就會攻擊到自己人,其次不要隨便走,極容易落陷阱。
狄振還說,幻覺的原理無非是聲電、毒氣、語言,陶月月仔細回想了一下,自己剛一轉過這個口,突然就中了幻覺,過程實在太快了,幾乎無銜接,到是怎麼幻的?
周圍靜悄悄的,聽不見其它人的聲音。
當然,人在幻覺之中,就如同在夢中,信號源由外界變了自己的潛意識的想像,視聽嗅都有可能是假的。
聞了一下,聞到一怪怪的味道,陶月月猛然醒悟,毒氣!?
但是還沒有琢磨出味道來,突然味道變了一植和泥土的氣味,似乎幻覺源察覺到了,開始連的嗅覺也一併欺騙。
只見地板慢慢被泥土拱起,然後嘁嘁嚓嚓地長出小麥來,是完全的小麥直接就從土裏鑽出來了。
周圍的環境發生了翻天巨變,房屋不見了,變了一片開曠的田地,沐浴在和的夏季傍晚的夕之下,茂的小麥田一眼不到邊,陶月月站在裏面,半個子都被遮住了。
陶月月的手過沉甸甸的小麥穗,上面的麥芒扎在手掌上的覺十分清晰,在小麥田中走的時候,料與小麥之間窸窸窣窣的聲也是格外真實,細細的聲音讓人聽著覺得很舒服,眼前的景象也讓人心寧靜。
雖然一直生活在城市裏,但這副收的圖景是深固地刻在人類基因裏面的,會讓人到很安心。
陶月月一時間忘記了探查幻境源頭的事,在麥田中走起來,突然看見一個彎腰收割的老農民,他的汗衫已經被汗水浸出一大片三角形區域,脖子上系著一條巾,頭戴一頂破舊的草帽。
老農薅起一把麥穗,用鐮刀兜底一割,這時一陣不和諧的聲音傳來,陶月月似乎聽見有細細的尖聲。
老農繼續收割麥穗,這回陶月月聽清楚了,是被割下的麥穗在尖。
這個念頭一旦進腦海,幻境就發生了變化,麥穗被割斷的部分居然流出了汩汩鮮。
周圍也不再是青天白日,而是群星環繞的夜空,四周有些巨大的星,面對這些從未見過的星球,讓人不產生洋之嘆,陶月月心想,這應該不是地球上看到的夜空。
然後泥土中湧出一鮮,陶月月嚇得後退,是從土裏水平地湧上來的,無論退到哪裏都沒有用。
一陣風吹來,那些麥穗搖曳起來,好像在畏懼即將降臨的鐮刀。
陶月月問:「它們是有生命的,為什麼要收割它們?」
老農這才發現有人來到,慢慢抬起臉,皺的臉上泛起令人不快的虛偽笑容,「了就該收割,否則為什麼要播種?」
「了就該收割……」陶月月喃喃道,這當然是常識,可總覺得老農話裏有話。
這詭異的異星球,詭異的麥田,被收割的麥子難道是一個個發展起來的文明?
陶月月凜然正,「你是『宿兇』!?」
老農直起,帽子也掉了,臉上變得毫無表,「低等生,你應該慶幸,在毀滅之前,高高在上的我會親自和你對話!」
陶月月舉起槍指著老農,「我想告訴高高在上的你,沒有哪一顆麥子希被收割!」
老農搖頭,「世界的規則不是由麥子決定的,為了讓麥子茁壯長,我給了它們很多保護,現在,正是收割的時候!」
「你絕不會得逞!!!」
陶月月差點開槍,突然手被什麼打開,有人在喊:「月月,快醒過來!」
陶月月一陣恍然,好像聽見了小馮的聲音,這才想起來,對啊,我現在在幻覺之中。
這一槍開了,極有可能打到自己人。
小馮還在場景外面喊:「月月,醒過來!」
那聲音非常遙遠,陶月月抱著頭,努力想要醒過來,這時一個溫的聲音在腦子裏說:「月月,我來幫你吧!」
陶月月對這聲音似曾相識,驚訝地問:「你是『積善』?」
「你們已經很努力,做得很好了,現在,醒過來吧!」
陶月月突然一陣暈眩,好像從清醒睡眠的瞬間,大腦一片空白之後,突然一個激靈,發現自己站在石裏面,周圍飄浮著一層氤氳霧氣,霧氣中有發的小顆粒。
視線有點模糊,伴隨呼吸的頻率眼前有霧氣出現,陶月月的神智漸漸恢復,一臉發現原來戴上了防毒面。
其它隊員都或蹲或坐在睡覺,小馮給他們挨個戴上防毒面,然後搖晃一下,試圖喚醒。
只有方野和王冰清醒過來。
似乎這層迷霧就是幻覺之源,陶月月打起手電筒,眼睛被線刺激得一陣疼,藉著手電筒的看見迷霧中有一個巨大的球,好像一顆巨型心臟一樣不停地博,上面纏繞著一些管或者脈絡之類的東西,看著非常噁心。
球向四周延,那些就是它延出去的部分,另外球底部有一道隙,滴落著粘,下面的地面被腐蝕得一片。
陶月月驚詫地問:「這是什麼東西?」
小馮說:「創生母!」
「創生……母?」陶月月喃喃地念叨著這個陌生的名字,突然明白了,他們上來的細不是巨蟲挖出來的嗎?
說明巨蟲來自這裏!
亞父說過,「宿兇」他們創造了一些生為自己服務,這東西就是把蛋白質合出生的機。
狗頭人、怪老鼠、巨蟲,一切的一切,都來自這裏,這個如同巨大子宮的東西。
王冰說:「這怪似乎沒有手腳,它會釋放這些煙霧來迷幻人,我們剛才就吸了煙霧。」
方野舉起槍,「它不該存在於我們的地球上!」
方野開了一槍,巨大球中彈之後搐起來,三人便一起開槍,那東西沒手沒腳,不停地搐,釋放的迷霧越來越濃郁,但三人都戴著防毒面,奈何不了他們。
每人是打完了兩梭子彈,球突然瘋狂震,從底部嘩啦啦地吐出,中彈也流不止,覆蓋石的上面的熒也變了一樣的紅,不停地閃爍,簡直妖異之至。
王冰詫異地問小馮:「它死了嗎?」
小馮點頭。
王冰又問:「那這裏會不會炸,我們要不要趕逃?」
這時,一個圓滾滾的東西從球底部掉了出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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