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月月說完，屋充滿了驚訝的切切私語，陶月月繼續用筆記本播放錄播視頻，在徐隊長的建議下改投影儀，這樣大夥都能看得清。

播放的片段是那晚九點左右的視頻，沒有快進，大家認認真真地看著，當播到九點零四分的時候，鏡頭搖晃了一下，然後恢復正常。

不人暗暗吞咽唾沫，小聲詢問同事：「那就是殺人瞬間？」、「可是他的表好平靜啊！」

陶月月倒回去，一幀一幀地播放，孫培堯當時在認真解說一場士對陣獵人的比賽，臉上帶著傻呵呵的微笑，眼鏡反著屏幕的，本沒有顯出任何異常的神態。

「月月，我來把音頻解析出來吧！」王冰提議。

陶月月把位子讓給王冰，王冰打開一個專業的音頻製作件，把音軌一條條分析出來，播放其中一條低音軌，音量開得最大。

9點4分51秒，音紋出現個峰值，清晰地傳出「噗」的一聲。

「咣當」，由於大夥都太過投，一名小警察居然把椅子都帶倒了，他站起來，不可思議地說道：「嫌疑人居然一臉平靜地在直播中殺人！」

「太……太恐怖了！」

「當警察以來，不，我從小到大都沒聽過這樣的殺人手段。」

「是啊？」陶月月著畫面中定格的孫培堯的臉說，「一個普通人擁有這樣的心理素質，簡直不可思議。」當然，孫培堯也許就不是普通人，他就是人群中的異類，是天生犯罪人。

大家完全沒有覺到時間的流逝，反覆觀看那晚的直播視頻，不知不覺已經到了上午十一點，徐隊長打開燈，鬥志昂揚地說：「去申請逮捕令，把嫌疑人拘回來，仔仔細細調查他的工作室，任何蛛馬跡都不要放過。」

眾人先出去了，徐隊長走過來，笑著對方野說：「方隊長，這都是你查出來的嗎？」

「不是。」

「那是你們小組一起討論出來的嗎？」

「也不是，全是月月自己得出的推理，很聰明。」

徐隊長笑著看向陶月月，道：「陶警，真是巾幗不讓鬚眉呀！」

「謝謝。」陶月月敷衍道，心裏卻微微有點不爽。

「這案子如果不是你們特別專案組介，可能嫌疑人就這樣從我們眼皮子底下逃掉了，這種殺人手法簡直就像電影一樣，想都不敢想呀！你們果然不一般……我們局裏還積著一些舊案，方不方便……」

方野禮貌地回絕，「我們還有自己的任務，這次案子真的是巧撞上，等查完我們就要離開桑海。」

「好好好，既然方向已經明確，我相信很快就有結果。」

徐隊長走後，方野問陶月月：「你昨晚是在尋找這些證據？」

「不是的，這些是早上現找的，我昨晚在看他以前的視頻，他打牌很細，考慮周全，可是這兩天卻頻頻犯錯，所以我覺得他有心事，殺人本也許就是一秒的事，但殺完人怎樣騙過警察，就算心理素質再強的人也會承力吧！」

方野微笑，「幹得好！我請你們吃飯。」

王冰說有點事要說，方野和嬰寧先走，辦公室只剩下兩人，王冰說：「昨晚那塊薄是怎麼回事？那本不是現場發現的對吧，是你自己帶去的，你騙方哥說找到線索了。」

陶月月癟了下，「胡思想。」

「那你今天早上為什麼不拿出來？」

「拜託，我們的搜查方式不正規，這種證據哪能拿出來？」

陶月月往外走，王冰在後面問：「殺人機呢？」

「等他自己代吧！」

孫培堯當晚就被帶回來，但他拒不承認殺人罪行，反覆強調案發時自己在直播，警方連夜搜查他的工作室、網絡購記錄、聊天記錄等等。

下午陶月月補了一覺，晚上神多了，和方野、王冰、嬰寧站在審訊室外面旁觀。

監控畫面中，面對徐隊長的反覆質問，孫培堯雖然很張，卻什麼也不說，其實口供的環節只是對案件的補充，一旦警方找到關鍵證據，沒有口供也是可以定罪的。

站在孫培堯的立場，他現在只能賭，一言不發，賭警方找不到證據。

「真是可憐。」嬰寧慨。

「同他呀？」陶月月說。

「我是同鄒姐姐啊，一旦罪定下來，就得一個人養孩子，也許還要出去打工，生活一定會一落千丈。」

「殺人的代價從來都不是一個人承擔的。」方野說，「那孩子長大，因為父親是殺人犯，就業、工作、婚姻都會到影響，確實很可憐，但這也是社會現實。」

陶月月平靜地說：「我認為他以前殺過其它人，否則不會有這樣的心理素質。」

「你是不是從第一眼就開始懷疑他，就因為他和你推測的兇手相符？」方野問。

「我開始懷疑他，是案發之後，當談論起茍賊的時候，他出一種釋然的表，就像擺了一個疾病似的。」

審訊無法再繼續下去，徐隊長給孫培堯先辦了行政拘留，離開審訊室的時候，他意味深長地看了幾人一眼，短暫的視線接中，陶月月讀到了一種仇恨。

四人回酒店休息，剛走到門口，鄒文靜衝出來，抓著陶月月的服哭著說：「為什麼？為什麼？你們為什麼要這樣做！培堯是多麼善良的一個人，你們為什麼要說他殺人！」

陶月月拉住的手，看著的眼睛說：「我知道你心裏難過，但我們查出來，就得抓人，這是我們的工作！」

「姐姐，真的對不起，我們也沒辦法。」嬰寧歉疚地說。

鄒文靜用淚眼掃過四人，掙開陶月月，「你們一定弄錯了！哪怕花再多錢請律師，我也要救他出來，他是無辜的！」

「鄒姐姐，從目前的線索來看，他不可能是無辜的。」陶月月認真地告訴。

話音未落，一記耳落在陶月月臉上，四人都呆了，鄒文靜被自己的衝嚇到了，說：「我本就不應該接待你們，簡直是引狼室！」

然後跑了。

「月月，你沒事吧？」王冰關切地問。

被打疼的臉頰，陶月月說：「我要告襲警！絕對會告！」

「喂，算了吧，誰當刑警沒被人恨過？」方野勸道。

陶月月咬著牙，眼裏閃著怒火，「我做錯了事？說錯了話？憑什麼要挨一個嫌疑人家屬的打！」

說完，氣憤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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