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件事，在場眾人都驚呆了，嬰寧捂著說：「不是吧，那個姐姐居然和茍賊……」

審訊室里，徐隊長問：「你意思是，死者和孫培堯的妻子過？」

「不，不是，如果是那還算正常，茍賊是正常人嗎？自打出了名之後他就膨脹得沒邊了，逮誰噴誰，孫培堯剛來平臺的時候跟著他混，茍賊去哪都領著他，就像帶著小弟一樣，邊有隻小狗確實滿足了他的虛榮心。哪知道這隻狗有一天咬了他，於是茍賊放出話要封殺他！」

「你話別說得那麼晦，什麼『咬了他』？」

「有一次茍賊在公開場合說孫培堯的糗事，說他有那方面的問題，每天要穿尿不，坐在旁邊的孫培堯臉都燒到耳了，可茍賊還是喋喋不休地說，坐一桌上的另一個主播反覆提醒他，可他就是不聽。孫培堯站起來走了，還把一把椅子給踢倒了，你說人家私人家不高興這是正常的吧，可茍賊那混蛋卻覺得自己到了莫大的侮辱，覺得孫培堯不給他面子。於是在微博上怪氣，發私信我們聯合封殺他！」

「你們都是同行，怎麼封殺？」

「就是把大家直播的時間排滿，讓他的直播沒人看，小主播靠這個維生，沒有流量堅持不了幾天的。孫培堯意識到事的嚴重，主找茍賊賠禮道歉，茍賊說想出名就要忍別人不能忍，我就說你兩句你就不了了？孫培堯說願意做任何事來道歉，茍賊說那行啊，你老婆跟我上床！」

「你在場？」

「我當然不在場，不過茍賊是個大，是他後來告訴我們的……我猜孫培堯一定恨不得殺了他，這種要求能忍就怪了，但為了前途還是答應了。我聽說茍賊搞他老婆的時候還孫培堯站在旁邊，你們看過《鬼滅之刃》嗎，茍賊買了ＣＯＳ服他老婆扮禰豆子，孫培堯扮灶門炭治郎。」

「你是說打扮畫片裏面的人？這都什麼好呀！」

「因為茍賊又宅又中二，意思是辱孫培堯，看著自己的『妹妹』被上……」

「什麼？他倆是兄妹？」

「是啊，親兄妹。」

「那他們怎麼結婚的？」

外面有警察喊：「隊長你別問了，那是漫劇！」

好不容易才把這件事解釋明白，徐隊長說：「你意思是死者孫培堯扮畫片里的哥哥，看著自己的『妹妹』被人強暴？」

「就這意思。」

「這什麼人呀！你為什麼要發威脅信重提這件事？」

「說了挑撥離間嘛！自打孫培堯甘心當狗之後，茍賊也花力氣提攜他，現在他倆霸著平臺第一第二，我就是個萬年老三，我恨吶，所以想挑撥一下，我真的不知道後來發生了這件事，也不知道你們會認為我有殺人機……你們可以去查孫培堯，奪妻之恨殺父之仇，如果我是他我一定忍不了，人一定是他殺的！」

「我們的調查不用你給建議！」這時隊長接到電話，聽完之後對將軍說，「刀上面沒有驗出ＤＮＡ，看來那把不是兇，行了你可以走了！」

「哎呀，真是的！」將軍長鬆口氣，「我上午直播的時候你們把我帶走，這影響太惡劣了，還以為我怎麼了呢？我要你們公開澄清這件事。」

「澄清你挑撥離間的事？」

「不不，澄清你們弄錯了，我也是公眾人呀！」

「你應該反思一下自己的行為！你們這些主播個人素質低下，為了點流量不擇手段，趕走吧！」徐隊長不客氣地說。

放走將軍之後，徐隊長出來問陶月月：「你說案發那天你在孫培堯家裏，期間還見過他，屬實嗎？」

「徐隊長，我不可能包庇他的，他的不在場證據是真的。」陶月月回答。

「那這個直播有沒有可能說提前錄好？」

王冰說：「那個遊戲裏面是有時間的，整個直播我都有看，沒有停頓的跡象。」

徐隊長沉起來，陶月月想起一件事，「八點左右，他用照片遮擋了攝相頭，鄒文靜說他在煙，大約也就遮擋了五分鐘，那麼短的時間不可能外出作案。」

討論來討論去，得出結論，茍賊斃命的時間，孫培堯百分之百在工作室里直播。

「他妻子呢？」有警察問。

「更不可能了！」陶月月說，「和我們在一起呢！」

方野說：「有沒有可能是買兇殺人？孫培堯收不低，據我了解，除了直播的工資還有打賞分、代言、發文、打比賽的錢，他的收又多又雜，拿出一點雇兇手應該不難吧？」

嬰寧驚訝地問：「大家現在就拿他當兇手看了嗎？」

陶月月說：「不是不是，只是懷疑，畢竟這種事作為機完全充分了。」

「可是突然懷疑他，大張旗鼓地去調查他們家，把陳年舊帳都翻出來，那個姐姐不是太可憐了嗎？他們剛剛有孩子，生活那麼平靜，可不可以低調一點？」

這種話，任何一個警察說出來都會吃上級的批評，好在嬰寧並不是警察。

徐隊長居然聽了的意見，溫和地說：「小姑娘，這條線索是你們幾個在跟，那就你們去查吧，警察是和人打道，考慮人也是應該的。」

「謝謝隊長！」嬰寧笑著謝。

陶月月說：「功勞我們不會搶的，查出來還是算你們的。」

「哪裏話哪裏話！」徐隊長客氣起來，「沒有你們幾位在，這案子不會這麼快有進展，各位的辦事效率真的高，我手下這幫子實在不能比。」

四人暫時告辭，王冰說：「如果是買兇殺人，孫培堯的電腦上肯定有痕跡，我們要不要白天去他工作室，進他的電腦看看？」

方野說：「不行，這不合法。」

「可以前也用的啊？」

「我們現在在外地，不要造次，留下把柄讓本來合法的證據不合法，事就不好辦了。查案子不單單是還原真相，也要為之後的司法程序作鋪墊。」

嬰寧說：「對了，薄上鑒出了死者的ＤＮＡ，那就是用來包裹的。」

「塑料肯定是鋪在室的，我們可以計算一下，殺人現場是一個多大的空間。」方野提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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