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就是這樣嘍！」

小妃顛三倒四地說了一大堆，陶月月才理出個頭緒來，簡言之，這孩是茍賊和將軍共同包養的婦，兩人一三五我來，二四六你來，小妃自稱主播，其實就是每天胡播一個小時，也沒什麼流量，完全就是混日子，靠「」換取生活費。

同為，陶月月很想當面指責一句：「小姑娘，你可真不要臉！」但還是忍住了，警察不該評論別人的生活。

嬰寧問：「你一個月要花多錢呀，還要兩個主播包養你？」

「什麼包養呀，難聽死了，我說了是他們借我的錢嘛！等我將來出名了會還的！桑海生活本這麼高，出去逛街吃飯都得花上千，朋友之間隔三差五還要應酬，我自己還要買包包買服，孩子沒這些哪有臉出門的……」

「所以昨晚你和將軍在這？你們互相有不在場證據？」陶月月打斷道。

「什麼不在場證據？你們懷疑我呀，真過分，我是不可能殺人的啦！」小妃表誇張地說。

將軍說：「茍賊沒有仇家的呀，他這個人心直口快，不過平時就在家打遊戲，哪會得罪外面的人。」

「事已經發生了，我們就要找原因……請問你每天直播是幾點到幾點？」陶月月說。

「下午呀，十二點到下午六點……哦，我好像該回去工作了，我可以走了嗎？」

「留個聯繫方式。」

幾人就此離開，蔡永慶自己回家了，孫培堯開車載了他們一程，路上陶月月沉思著，糾葛？可是無論小妃還是將軍，都沒有給留下強烈的印象。

經濟糾紛？蔡永慶應該沒道理殺人的呀！

王冰說：「我們是不是應該考慮一下命案的落點，茍賊死了，誰是最大的益人。」

嬰寧說：「肯定是他妻子，不過他妻子個大肚子，殺人應該不太可能……妻子有了錢，就等於蔡永慶有了錢，會不會……」

陶月月發現孫培堯正在聽他們談話，當看向後視鏡的時候，孫培堯的視線又移開了。

陶月月說：「為了產也太不理智了，茍賊現在人氣正高，至還能火個好幾年，他活著肯定比死了有價值，蔡永慶又不是要不到錢，何必殺人呀！」

孫培堯道：「假如是人以外的人呢？」

陶月月回答：「我們只有先排除掉人，才會考慮陌生人，你再想想還有誰和他的瓜葛？」

「這哪能想到呀，都是些朋友，平時嘻嘻哈哈的，我要是說他們當中誰誰有可能殺人，這不是不負責麼？」

「謝謝你早上陪我們查案，到前面那個路口停車就行了。」

「呃，我請你們吃飯吧，大老遠來桑海，又遇上案子，也不容易。」

「不用，你還是回去照顧你老婆孩子吧！」

「那有消息記得通知我哦。」

下車之後，他們穿過一條街來到轄區公安局，路上嬰寧一直低頭髮短訊，把這邊的況告訴方野，陶月月喝斥：「你小心被車撞死。」

嬰寧開心地搖著手機，「方野哥哥明天過來。」

「來不來都無所謂，查案子又用不上他，還不是靠我這個智力擔當。」陶月月說。

「人家是值擔當和武力擔當。」

王冰提議：「我們要不要吃完飯再回去，要是人家沒準備我們的飯，去了不是尷尬麼？」

「我還打算去蹭公安局的飯。」

「我請啦！我請啦！你們看那邊有家麵館，桑海的咖喱牛麵很出名，去嘗嘗唄！」

三人一致同意。

來到麵館，要了三碗面，端上來的是超大的碗，鋪滿牛片和香菜，咖喱湯十分濃郁，唯一的缺點是麵條不夠筋道，可能在當地這也算不上缺點。

喝湯，吃面，陶月月讚不絕口，嬰寧也說：「跑了一上午，熱熱的湯喝著真舒服呀！」然後看了一眼陶月月的碗，「你的湯怎麼這重？」

「放了很多辣椒醬呀，還是不夠辣。」陶月月指指面前了三分之一的辣椒罐。

王冰說：「你這吃辣能力，在普遍吃甜口的桑海，幾乎可以吊打眾生了。」

「哈哈，龍安人的普通程度。」

「不不，只有你！」王冰和嬰寧異口同聲地說。

吃完飯，回到局裏，撞上一幕熱鬧景象，兩個警察一個人拿著大寶劍在追打另一個，辦公室堆滿了各種二次元周邊，王冰驚訝地說：「那把不是霜之哀傷嗎？」

「原來是這個名字啊！」持劍警察打量著手中的大寶劍，「我們從茍賊家帶回來的，全是這些塑料小人、塑料劍，這個人一定很宅。」

另一個警察說：「這劍看著不錯啊，不知道哪有賣的，可以送我爸一把，他就喜歡這些兵。」

陶月月拿過來盒子，問嬰寧：「你能認出幾個？」

「呃……都不認識。」

王冰說：「這個是鬼滅之刃，這個是ＥＶＡ，這個是Ｌ，這個是gayrush……」

陶月月稱讚道：「可以啊你！平時有多宅？」

「哈哈，主要都是上學的時候接的……這些手辦倒是蠻緻的，一定花了不心思。」

「嘩啦」一聲，陶月月把箱子裏的東西全倒出來，依次檢查，除了手辦還有工藝刀、打火機、鼠墊，這些看上去都沒有什麼參考價值。

另一名警察在檢查帶回來的兩部電腦，一個筆記本一個臺式，陶月月問：「查到什麼了嗎？」

「全是音樂、遊戲和電影，完全想像不到這傢伙的生活狀態……筆記本還沒檢查，你們要看嗎？」

王冰說：「我來吧！」

陶月月要過那個尿布去作檢測，使用測毒試紙是很快的，嬰寧說：「為什麼要查孫培堯吸毒的事，違法必究的神嗎？」

陶月月說：「那倒不是，挖掘得越多，離真相也就越近。」

試紙上的橫杠慢慢顯現，出現第一條后，兩人盯著試紙看，緩緩地又浮現出了第二條，結果為，也就是說，孫培堯沒有吸毒，他穿人尿布大概只是單純的原因。

說不上失，陶月月只是有點失落，現在不知道該從哪裏調查了。

「快來！」王冰在辦公室里喊道。

兩人趕回去，不警察都聚在王冰後，原來他在茍賊的郵箱裏發現了一封「死亡威脅」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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